而沈希思想单纯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溺水所以这幅样子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乔默身边,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替她轻轻拍了拍后背顺气,“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乔默捂着胸口开始了表演,费力地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边上夏侯里却只能憋着笑按着之前的计划继续下去。
夏侯里看了一眼沈希叹了口气,转而面向陆青山慢慢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自小学过一些关于阴阳秘术方面的东西,刚才浴室溺水其实就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我已经把东西给除去了,但是乔默被吓得不轻,只怕这段时间都暂时好不起来了,你刚才看了新闻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机也比较特殊,也没人能陪着她,我虽然说是朋友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也不太方便”
陆青山微微抬头视线在夏侯里身上停了一会儿,复又落在沈希的身上。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陆某虽然说不是很聪明,这点话还是能听明白的,其实你大可以跟我直说的。毕竟.”他停顿了一秒勾了勾嘴角,“我和小希现在暂时还不是夫妻关系,我向来是很尊重她的意愿的,只要她说愿意留下我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今天过来呢,主要是想着她在我身边待习惯了,怕她出来给你添麻烦了,既然你们相处甚欢自然更好。至于陆某之前说过的那个谢礼,乔小姐不妨再考虑考虑,毕竟是一桩只有好处的事情,自然机会也就只有这一回了。”
他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是只要稍微有点脑子也能明白他的话里有话。无非就是让她把沈希给劝回去,然后他把代言都交给她。只是谁让她乔默自小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为虎作伥的事情的。
乔默一手揪着夏侯里的胳膊,一只手给自己端了杯水抿了几口,“其实呢,不瞒你说,现在我还是比较需要这个机会的,陆先生也知道我最近.”
陆青山点点头似乎是对她的回答相当满意。
“但是呢陆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咳咳咳,今天早上这一折腾我怕是这段时间都没有办法接工作了,虽然跟这个机会失之交臂我也实在很遗憾,但是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果然,上一秒还晴空万里的陆青山的脸色立马就黑了几度,花了几秒才算是恢复如常。他的视线转向乔默目光沉沉,“既然乔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作罢了,不过倒也正好,这些日子因为婚礼的事宜我跟小希有一些分歧,希望乔小姐能帮着陆某多说说好话,我也好早日把小希给娶回去。”
话音刚落下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青山拿起来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反而是按灭了屏幕这才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了。小希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回去。”
沈希点点头却并没有说话,直到门外引擎的声音响起乔默才松了一口气,端起边上的杯子灌了一大杯水,“我说这个人气压也太低了吧,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夏侯里在边上小声地附和,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就是啊,连我都觉得这个人怪阴森森的,像小希这样阳光明媚的女孩子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呢?”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就招了乔默的一记飞踢,夏侯里捂着被踢疼的膝盖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这下手特么的这么重,等以后有的是你求我的地方,冷静冷静我现在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千万冷静。
想起钱这回事情,夏侯里这才把被自己遗忘很久的楚荆从自己的脑海里重新回想起来,他可是还有一大笔养老金还存在他那里,这些时间他忙着自己的事情,把这事都给忘了,估计楚荆现在也在满世界找他了。
夏侯里瞥了一眼在沙发上面咸鱼躺的乔默,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把这个祸害给解决了,不然以后吃苦的可就是他了!
沈希进了房间里面没过一会儿就背着包出来了,乔默还以为她是要走,麻溜地上前去把人给拦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这一系列,她算是明白过来了,就算她真的不再插手这件事情,只怕沈希以后过得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所以即使陆广白反对,她也要试着把真相告诉沈希,伤口虽然会疼痛难忍,但是却不会致死,终有一日它会慢慢结痂再长出新肉,即使会有疤痕却不会再痛。总好过现在糊里糊涂地过,像是一场缓慢而又艰辛的凌迟一般。
“你这是要去哪里?不是都说好不回去了吗?”
沈希把手搭在抓住自己胳膊的乔默手上,嘴角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你放心吧,我说了要过来打扰你一段时间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当时跑出来的时候太冲动了,现在才想起来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带过来,而且公司那边我也还没有请假。我现在过去一趟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乔默的手没松开,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或者你要去也行,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是出去透透气了。”
沈希倒也没有拒绝,等着乔默收拾了一番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原本还在沙发上面装死的夏侯里一听见关门的声音就一下从坐了起来,本来想着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才能出去找楚荆,这下她自己先出去了反倒更好。夏侯里一溜烟就钻进了房间,从房间的角落里面翻出一个手机来。
把上面的灰给清理了一遍,夏侯里才给按下了开机键。好在这个手机在经受摧残之后居然还能开机,很快那些未接的短信提醒就不停的响了起来。夏侯里刚点开一个屏幕上面却显示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扫了一眼号码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阮千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从聂庄让他找一个叫什么夏侯里的人之后,以往像是找人这种小事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这回却是半点进展都没有。要不是让他帮忙的人是聂庄,他差点就有以为是谁在逗他玩了。
加上他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太多,又要应付警局那边,聂庄也没有催他便干脆交给手下信得过的人去处理了。就在他快要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的时候,负责这个的人去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之前阮千丞给的那个号码开机了,现在是能够接通的状态。
阮千丞刚从飞机上下来坐上车就赶紧把电话给拨了出去,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电话被接通的声音,一声年轻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阮千丞愣了一秒,才说了句你好。
虽然聂庄没有跟他细说夏侯里此人,但是他是个风水师这件事情还是稍微有提到过的,他原本以为风水师要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要么是个中年的大叔,却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男声。
“夏先生?阿庄最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现在才联系上你,我差点要对我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阮千丞。”
阮千丞话里带着几丝玩笑的意味,夏侯里刚有些悬着的心这才又重新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之前有见过几面,不过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阮千丞之前跟乔默差点发展起来的事情,他可是几乎全部都看见了,自然不会对他陌生了。
这话一出就轮到阮千丞摸不着头脑了,他一个风水师难不成还时刻关注娱乐圈动向,不然怎么会知道他?
见阮千丞没说话,夏侯里这才又接了下去,“之前事情有些多,暴露踪迹的话麻烦的事情会比较多的。”因为他的职业特殊性,所以一般他会小心把自己的踪迹给藏起来,这样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千丞自然不会再多问什么,转而说起了聂庄交代的事情,“夏先生要是有空不妨来见阿庄一面,他应该有急事找你,地址我稍后会发到你的手机上面。”
“嗯行,我正好也想跟你说这个事情来着,我应该今天就会过去找他的,毕竟我跟他还有一笔账要慢慢算嘛。”说完夏侯里就把电话给挂了转而开始收拾东西,很快一行地址就发了过来,夏侯里出门的时候眼神无意间扫到乔默放在上面的照片上。
顿了几秒,夏侯里才伸手点了点相框自言自语道:“别人的金龟婿都是自己钓回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还得我帮忙呢?乔默我跟你说到时候成了总裁夫人,不给我包一个大红包你都对不起我。”说完便背着自己沉甸甸的背包出了门。
另一边乔装打扮了一番的乔默和沈希已经到了电视台的门口,鉴于这个时候进电视台实在太惹眼,乔默最后还是选择在外面的一个咖啡店等她出来。刚在店里坐下,陆广白却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乔默身边。
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突然这么一下把乔默也吓得够呛,端着咖啡的手一松,滚烫的咖啡就全部倒在了她的裙子上面。柜台听见声音的服务员很快就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但是已经没办法挽救乔默被沾满了咖啡的裙子。好在她眼疾手快把裙子稍微提起来一些,不然这会儿她腿的那一块估计是已经烫得不能看了。
乔默瞪了一边的陆广白一眼,转身空出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现金给服务员,“实在是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到对面买一件裙子回来?我现在这样实在是没办法出去。随便买一件就好了,都买最小码就行了。谢谢啦!”
乔默好歹也是演艺圈一员,加上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收拾了自己一番,面前的服务员一看美色当前,立马就红着脸接过了钱,脚步飞快地往对面的服装店奔去了。
见人走远了,边上也没什么人,乔默这才对着陆广白的方向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最近皮痒痒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地,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我腿上就要留疤了,知不知道这双腿价值多少,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陆广白嘴角一抽抱着手臂往后退了几步,“值多少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这不是没事吗?用得着这么咋咋呼呼的吗?而且你不是应该先感谢一下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要不是我冒着被那个风水师给收了的风险去找人救你,你现在能在这喝咖啡?”
这句话终于成功引起了乔默的注意,“看在你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有个事情我可得先给你提个醒,沈希过段时间应该会一直跟我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对她保密,但是我想了很久,你还是应该让她知道她喜欢的陆广白并不是她眼前现在看到的那个。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那个陆青山,你所谓的哥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要是让事情这么继续发展下去,我保证最后后悔的一定还是你自己。”
事已至此,乔默才算是有些读懂了陆广白的心思,一开始她总以为陆广白是为了不打扰沈希平静的生活,所以选择了隐瞒事实,但是现在想来在保护沈希的同时,他似乎也正在保护着那个以他的身份活着的陆青山。
即使血浓于水,但是陆广白这种行为乔默还是不能理解。沈希不该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她应该有权利知道全部的真相。
沉默了许久陆广白才轻声说道:“这是.我欠他的。我出事的那一晚其实我们三个都在一起,得知了我的结婚消息之后我哥开了车跑出去,我和沈希冒着大雨出去找他,最后我发现了停在路边的车,我走过去试图跟他谈话,可是他突然的加速我就被撞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