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重赏之下有勇夫
我们再说说那个郭津,自从刘新来过后,他与自己的管家陈忠是多次在一起,商讨如何搜集东柳商行涉案的证据。
他们首先想到了,鸿志提说的那个街口,既然鸿志一口咬定,自己是在那里被人绊倒后手中的袋子被人掉了包。那么,这里的商家那么多,一定会有人看到这一幕。或许还有人可能已经看到了那个掉包者,只要我抓住那个掉包者,然后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抓住那个杀害袁二的真凶,进而找出那个设计陷害我郭家的幕后真凶。
想到此,郭津命令自己的管家陈忠带领面行伙计们,兵分三路,到鸿志摔倒的地方,进行地毯式走访。为了让这些人说出有用的信息,郭津放出了话,谁要是提供了那个嫌疑人有价值的线索,我郭津立马奖励他十块大洋!如果能把那个嫌疑犯给我抓住,我郭津立马他三十块大洋!
真是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咳!你别说,财大气粗的郭津,用这种方法还挺有效!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得到了非常有价值的线索。那就是,小饭店老板的信息。
这个家伙,自从从女儿口中得知了那个有价值的线索后,不但重新获得了自由,而且一听到郭家放出口风说要重奖提供线索的人,立刻眼冒金光,好像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了一样,赶紧悄悄地跑到了郭津,将自己女儿见到的那个疑犯的样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给郭津,好像他自己亲眼看到了似的。
郭津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喜,立刻命令管家陈忠取来十个大洋,亲自交到那个饭店老板的手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老弟,拜托您了!如果你在街上再见到那个疑犯,请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饭店老板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银元,心花怒放地说道:“好的好的!只要见到,我一定会把他扭送到贵府!”
说完后,他将这十个银元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满脸堆笑地离开了郭家。
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我明明已经把疑犯的信息交给了官府,为何官府一直抓不到人?也不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郭家呢?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了!反正侦破案件也不是我这些平头老百姓所能考虑的事情!只要能从郭家得到钱,这可比什么都强!
目前,我要做的就是,让女儿天天在街上转悠,以便尽快找到那个嫌疑犯,好到郭家去领取赏钱!要知道,这可比自己起早贪黑做饭卖饭强多了!想到此,他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想快些将这个消息告诉女儿,尽快得到这笔银子!
那女儿也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生性活泼,不爱做家务,特别讨厌在自己家的那个小饭店里端盘子端碗,闻那油烟气。一听到,父亲让自己天天到街上转悠去找那个嫌疑犯,高兴地不得了。拿父亲给的五十个铜板,便一溜烟儿跑出了门外。
她是一个姑娘家,已经情窦初开,喜欢打扮,尤其喜欢布行一条街的新奇玩意。所以,拿到钱后,她第一个要去的就是那里。她早已经看中了街面上一个花丝巾,想要买回家去等到过年时,系在脖子里走亲戚时好显摆显摆。
于是,她在布行一条街上,急匆匆地走着,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商店。就在她大踏步想要进去时,她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时,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是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难道是他?不,不可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逛这家饰品店!
但是,女人的潜意识告诉她,刚才看到的面孔一定与他有关系!于是,她刚要踏进商店,便停住了脚步,她强压心头急于得到那条丝巾的欲望,扭过头去,向身后望了一眼。令他失望的是,她看到的那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严格来说,只是一个男孩子。只见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左右两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只是那个误被他当做熟人的是一个大男孩而已。
饭店老板的女儿,刚要转回头去,继续踏入商店去购买自己心仪的丝巾。突然,她灵机一动,想起了父亲告诉她的话:“女儿呀!从今天开始,你就天天到街面上四处溜达,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那个调换布袋的疑犯。如果你找到的话,我过年时,给你买一套新衣服,另外再给你两个大洋,当做压岁钱!”
要知道,这可是莫大的诱惑呀!父亲还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自己已经两三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太小了,穿在身上特别难受,别的小伙伴为此也经常取消自己,不像一个冶州城的市民,倒像一个乡下来的穷孩子。哼!我一定会不放过一个机会,找到那个人,好让父亲给我买新衣服。
想到此,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没有继续进入商店,而是转过身,紧追那母子四人而去。她心想,即便这个小男孩不是那个疑犯,那也有可能与疑犯有关。或许,他就是疑犯的儿子,这也说不定!
于是,大踏步撵上那母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那个男孩身边走过。她故意用自己的胳膊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男孩子,而后,赶紧扭过头去,一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这下,她真真地看清了那个男孩的脸。真是像极了那个疑犯!他们的五官轮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个男孩的脸没有他父亲黑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于是,她在心里已经对此做出了决定。只要紧跟他们母子四人,就一定能找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疑犯,得到自己想要的新衣服和两个银元的压岁钱!
就这样,她在人流中,远远地尾随着对方,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街市,回到了自己重新租住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