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春光乍泄亮瞎眼
到了最后,兰欣实在是被鸿志给问得烦了,便逃也是的离开了现场,可是,鸿志看到兰欣走了,也赶紧追了上去。他们的身后,是管家陈忠,不停地喊叫着:“少爷,您慢些!您的身体还虚着哩!”
就这样,兰欣和鸿志两人竟然先行回到了郭家的大院。
一路上,兰欣被后面跟着鸿志搞得很烦,几次都想摆脱掉他。后来,她考虑到,鸿志哥的确身体很虚弱,害怕他找不到自己会捉急生火,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舅舅甚至母亲,肯定会饶不了我的!再说了,兰欣也不想让鸿志知道自己在冶州城的新住址。
就这样,兰欣履行了自己对舅舅的承诺,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和鸿志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终于熬到了中午,兰欣想,不管如何,陪着他渡过了这个中午,吃过午饭,自己就解脱了!
为了不让满仓哥看到自己和鸿志待在一起,兰欣专门躲进了自己和妈妈暂时居住的小屋。结果,连满仓哥什么时间来到郭家,她都浑然不觉。
谁知,席间,舅舅先是让鸿志出去,答谢了尊贵的客人----黄司令和满仓两人,随后,舅舅又差人进来,让兰欣趁此机会,也给黄司令端一杯,说是为了感谢人家黄司令的知遇之恩,帮自己安排了好工作。
兰欣听了,觉得也确实是这个理儿,于是,没有多想,便去了郭家客堂正中央的那张大的八仙桌旁。
她平静地给黄司令敬了酒,谁知,舅舅接下来介绍自己的那些话,却让兰欣大为吃惊!她清楚地听到舅舅说,自己和鸿志两个,青梅竹马,等将来两人好事成双时,要黄司令亲自为她和鸿志做证婚人哩!
老天呀!舅舅他是疯了吗?他怎能这样说?虽然,他说的是“将来”,但是,明眼人谁不知道?那两个词“好事成双”和“证婚人”意味着什么!
难道舅舅是老糊涂了吗?兰欣刚要反驳,纠正舅舅的谬误之处。突然,他看到了门口敬了酒还未走远的表哥鸿志。鸿志哥正深情地望着自己,而他那瘦弱的身子,正斜倚在门框上,好像随时要倒下来似的。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而且还面颊上还长满了鞭打后留下的伤疤。兰欣只好把正要说出去的话,又给咽回肚子里了。
我兰欣也不是铁石心肠,不能对一个饱经摧残的人,再次揭开伤疤撒上一把盐!再说了,如果当众纠正舅舅的话语,这让舅舅多没有面子呀!他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算了,先把眼前的场面应付过去,以后,我再跟满仓哥解释吧!
正是这样,兰欣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当场给满仓一个交待,才让他和黄司令两人心生怀疑!这一点,让兰欣始料未及的。
黄司令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对郭津的介绍感到惊奇,但是,他只是在内心深处感到诧异而已,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最多只是对着满仓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满仓,毕竟还是一个不谙世事不会变通的年轻人,他听到郭津对兰欣的介绍,可就不是喜形不露色啦。
当兰欣端着酒壶前来给他敬酒时,他仅仅喝了一杯,就突然反胃,刚刚吃了一中午的饭菜,便喷涌而出,将兰欣从头到脚淋了个遍。早早地结束了客堂里这桌酒席。
兰欣觉得很奇怪!自己的满仓哥,明明挺能喝酒的,怎么会突然间,一杯酒下肚就醉了呢?难道他是故意的!不,不会的!满仓哥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他对自己也是照顾的挺细心的!他应该不会小鸡肚肠到如此地步!
那究竟是怎么啦?兰欣不得而知!
不知怎地,兰欣对满仓哥将肚子里的饭菜呕吐在自己身上,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难受,她难受的是刚才满仓哥对自己的态度和他那反常的举动!
兰欣忍受着鼻孔中那令人作呕的难闻的气味,默默地去了表姐出嫁后留下的那个房间,这里现在暂时住着母亲和自己两个人。
此时的屋里,空无一人,母亲应该还在院子里陪着前来赴宴的女客。舅妈因病住院后,屋里缺少一个女主人,今天母亲就代替舅妈充当了女主人的角色。这时,她估计正在开怀畅饮,尽情说笑,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女儿兰欣发生了什么!
兰欣刚走进屋子,便忍不住失声啜泣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一件件往下脱,愤愤地将它们扔在地上。
从小长大,我万兰欣,还从来没有这么当众出过这样的丑!内心也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今天的满仓哥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对舅舅说的话当了真?如果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兰欣的脑子里全都塞满了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脑际,翻来覆去,挥之不去。所以,当她推开屋门进去后,一看,房间里没有人,竟然懵懵懂懂地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完全忘记了将屋门给严严地关上。
而郭鸿志看到兰欣被淋了一身污秽的东西时,当时都惊呆了,他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当他再一次回过神来,猛然发现,兰欣已经不见了。于是,便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去寻找兰欣。
结果,当他找到原来姐姐曾经住过的房间时,他刚走到屋门口,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思慕已久的小美人----兰欣,竟然脱光了衣服,【内容修订】,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兰欣是背对着鸿志的,但是,郭鸿志依然是看得如痴如醉,好像在欣赏一幅绝世无双的美人画像似的。渐渐地,他的身体有些燥热,呼吸有些紧促,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了胸腔,血液上涌于脑际,让他神志完全丧失,于是乎,他轻轻地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