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风扫中的冬哥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疾速远射,一路所致,被撞断的参天大树不下二十棵,至于那些稍微细点的,则不计其数,最终止于一处凸出的山岩上,不过其余威仍然将整块岩石砸碎,如同齑粉,散落一地。
至于作为载体的冬哥,人常在被击飞的途中便已经口吐鲜血,人事不省,晕死过去,特别是他的胸部位置那个着力点,整个塌陷下去,深若洞窝,凹得很难看,就像个另类畸形般。
只一下,冬哥便差不多死去,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可能,更何况还想逃离此处,看白起先前那攻击的样子,何其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就像拍苍蝇一般,举手就足之间便搞定,说不得的云淡风轻。
四散的诸人,乍看之下,全都暗暗心惊,这战力是否过于变态了吧?最差也达天阶之境,可是遗迹内不是只允许天阶以下的人员进入吗?怎么还会出现如此特例,境界达到天阶还可以进入?
不明所以的他们在心内不停的盘算着,这苍天太不讲理了吧!不满的情绪迅速在诸人的心中漫延,可是却并没有人敢出声质疑,毕竟他们先前可是见到白起的出手,就跟恶魔一般,二话不说便下死手,不容你分辨一二。
要说现场当中现在心情最低落的人无疑当数黑山,先前还打算偷偷的溜走,现在的他那敢再退半步,双脚就跟灌了铅般沉重,别是想溜,就连站稳都是问题,全身上下不停的打着颤,宛若突发羊癫疯般瑟瑟发抖,就连牙齿亦在不停的打着颤,咬得格格作响,就像啄木鸟在啄着木头时发出的声响般。
一击得手后,白起挥掌二遥指百丈之处的冬哥,隔空朝他虚握,然后一个后拖,就像拖死狗时的动作般。
下一刻,远在百丈外的冬哥便如同被钓起的鱼般,飞射而回,霎那便至空旷的无水之地,再叭的一声趴在地上,整个四仰八叉,如同死狗。
“咳!咳!”
可能是由于摔下来时跌到痛处,昏迷不醒的冬哥居然从迷糊中醒来,不停的咳着嗽,伴随着还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如同喷泉般精彩,还有胃里的积食,中和在一起散发出阵阵难闻的腥臭味,让人情不自禁便会遮掩口鼻。
将冬哥由远处逮回来后,白起并没有就此放过,再度出手,同样随意,双手隔空作虚握样态,再一记顺时针扭转,一百八十度后再左右摇晃,如同筛糠般不停的动作着。
好不容易才刚吐完血的冬哥还没有来得及缓过气,随着白起手中的动作,整个人便再度离地而起,再缓缓倒转,然后整个人开始不停的左右摆动着。只片刻功夫,冬哥身上的所有物品便如同下雨般不停的从他身上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宛若有人正在奏着别样的乐章般。
至此,冬哥先前好不容易才搜刮到的物品全都掉落在地上,一件不留,至于那些戴在身上的物品,同样亦被白起通过隔空控制解除下来,剥削一空。
现场所有如同看戏,看白起表演的戏,精彩自不必说,尤如雾里看花,充满暴力与梦幻的美。但是落在诸们的眼中却又不同,见到白起如此逆天的手段,心里比最寒的时节还要显得冰冻,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冷,同样亦是发自精神意志上的冷,不是多添衣裳便可轻易解决的事,和添衣无关。
当黑山见到白起通天的手段后,再不敢抱任何侥幸心理,那无疑是取死之道。思前想后,最后心中一横,很自觉的将自身上所有的物品主动的抛到无水的空旷地上,也即是白起通过手段搞出来的那块干净与干燥的地方。
黑山倒也义气,忍痛放下身上好不容易才抢夺到的物资,如同洗尽铅华的妇人,虽有不舍,倒也干脆,在见到事不可为时能主动放弃,还是懂得取舍的,毕竟失去了生命的话,将会一无所有,就算得到再多的财物也无用。
让人称道的是他大胆的向白起提出了要求,道:“这位公子,我已身无寸物,现在想带上我的冬哥离开,可否?”
白起倒也不再为难于他,他本来便是求财,并没有想取人性命之意,刚才之所以如此,目的自然是震慑作用,为后续的索取方便行事而已。
黑山想不到白起居然会就此放了自己两人,那里还敢多作担待,立马抱起冬哥,迅速远离,消失在苍茫的密林中。
提问前黑山当时非常之担忧,他很怕白起不答应,毕竟斩草除根是每一位行走江湖之人的首重准则,也是第一准则,极少会有放虎归山之人,如此做之人大多都是那些刚出道的菜鸟,也只有那种菜鸟才会干出此事,给自己留下后患,像白起这种动不动便下重手之人,怎可放人。
意外,完全是意外,黑山的想法很简单,要么白起是一位初哥,也既是是菜鸟,但看其先前的手段,这种可能为零。这样便只能是第二种可能,那便是他自身的修为实力逆天,不屑于如此,根本不怕他回头报复,那是赤裸裸的蔑视。继而,当白起答应让他离开后,他想也不想,立马背上冬哥逃离,生怕下一刻便反悔似的,不肯放过他俩。
田敏很想问一下白起,但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忍住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用再开口询问。
其实她的问话很简单,便是怎会变成如此,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搜刮,近乎暴君般的行为,这可不像平时的他?实时田敏还不离解,但聪明的她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已经成竹在胸,心知肚明。
她想到白起之所以会如此,与平时的行为举止格格不入,其目的无非是为了自己及朋友,毕竟他的修为是上去了,但他的妻儿、父母、朋友的修为还没有上去,自然便自私点进行抢夺,反正先前那两位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更谈不上好人,全是欺软怕硬,烧杀掳掠的十恶不赦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在没有心理负担之下,自然便出手抢夺。
对于白起而言,以其让这批珍贵的灵植给这些十恶不赦的坏人得去,那无疑是助长他们的气焰,当他们的修为境界提升以后,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坏,害更多的无辜之人,何不现在便抢夺过来,以绝后患于无形,岂不是好事一桩。
再讲,如此做之后,不但有力的打击了坏人的气焰,同时亦为自己的兄弟,妻儿及父母争得了一份机缘,可乐而不为呢?心中如此一盘算,便有先前一番的举动,那里还会留手,立马便下重手灭之。
至此,大家或许会感到疑问,那白起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俩,如此便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岂不快哉?
之所以白起不杀死他俩,最主要还是冬哥与黑山两人并没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之辈,在还到达这里之时,他便通过灵识感应,已经得知一切,他俩只不过是劫财,但不害命,所以白起先前才会留手,不取其命,仅此而已。
此时的雨再不复先前的猛烈,似乎是下得累了,不想再落;又似乎是天穹中的雨水已经被落尽了,再也榨不出一滴;亦或者是雨下得不耐烦所致,所以才停,慢慢变小。
雨水的减少并没有让人的心情好起来,特别是那几位还被困着之人,眼中更显焦急,眼中充满了渴望,很想白起同样亦放了他们,但却有不敢出声,毕竟先前才刚见到他的手段,那可是二话不说便下重手之人。
不知是白起善心发现,还是他讨厌见到那几人,他随手一挥便将他们身上所封的穴位给解除了,同时亦喝令他们将身上的余物全交出来,这样便可以离开。
诸人当中,唯独有一人让白起另行对待,便是索尔道,他非但不对其进行搜刮,反而还为他医治,赠予药物。这让索尔道感到很意外,不明白起为何如此?
遣散众人之后,白起这才将遗留在现场的财物给收进储物戒内,继而再对灵田里的灵植进行摘取,可是正当白起准备动手之际,却被器灵妙华仙给轻声喝止了,笑道:“主人,你可千万不要如此作,这样只会大大降低收益。”
妙华仙的话一下子便吸引了白起夫妻两人的兴致,疑声道:“何解?为何不能如此?这不是最快最沙事的事情吗?”
话毕,白起作了个很无奈的动作,同时亦耸了耸肩,脸上尽是疑问之色。
妙华仙暂时不理会白起夫妻两人疑问的眼神,引导道:“我问你俩一句,这里最值钱的物品是什么?”
白起想也不想本能的答道:“这还用问的,当然是这些灵植,特别是那些药龄较久的灵药,更是千金难求,难道你有不同的见解?”话虽然如此说,但最后还是不忘反问了一句,欲寻最终答案,田敏亦然,现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妙华仙暗有所指道:“你说呢?再想想,比如:为何此地能种各种不同的灵植?”
白起夫妻两人相视而茫,不明所以,不过得到妙华仙的提示之后,倒是似乎捉摸到了一丝淡淡的痕迹,但又一下子捉不着,继而再度沉思。
待在一旁的妙华仙倒是再不语言,脸上只是现出浅笑,看落显得很阳光,很美,如画中人。
先前的倾盆大雨至此似乎已经再没力气,已经收了手,化作明媚的阳光,特别是天空中,居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七色彩虹,横横的挂在天上,很美,充满了童年的气息,特别是在水雾的映衬下,更显梦幻,那怕是用世间上最美的诗篇来赞美它,才衬得上,同样也是理所当然,不会显得低俗与市侩。
似乎是受到天空放晴之后出现的彩虹的影响,白起突然灵光一闪,已是明悟,笑道:“我知道了!”
顿了顿,卖个关子,待成功吸引了爱人的目光后,续道:“其实仙子说得对,我们只是看到了片面,上年份的灵药虽然宝贵,但算不得是最珍贵的那一种,最珍贵的当数种植这批灵植下面的灵田,这才是奇宝,万金不可求的罕世珍物,仙子,我说得可对?”
妙华仙莞尔一笑,连拍手掌,好一阵后才回道:“主人果然聪明过人,非一般人可比,我只是略作提示而已,便能从中分析出来,不错,恭喜你主人,你已经说对了!”
啪啪啪!这才反应过来的田敏同时亦为白起鼓起了掌,掌声清脆入耳,如最甜的歌般渗人心肺,让人舒伸。
白起倒是显得不好意思起来,真诚道:“不然,如果没有仙子的提示,我绝对不会想到,亦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是收取那些灵植,然后便离开,绝对不会有染指下面灵田的意图,继而放过真正的宝物,谢过仙子指点,不知道仙子你为何会一眼便看出最值钱的物品是这块灵田,还请赐教?”
白起并没有因为妙华仙是自己的器灵而出言不逊,反而谦卑有礼,虚心向学,很是友好。
“这其实很简单,当我见到这里有大量不同品种的灵植之后,心里第一感觉便是想到星空刀里面的空间,如果同样可以像这里一样种上各种灵植,那岂不是更美好。想及此,我这才发觉,原来我们的星空刀里面并没有适合灵植的土壤,特别是适合同时种植多种灵植的灵田,而这里却拥有一大批品种不同的灵植,而且长势极佳,继而推荐出。”妙华仙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没有隐瞒,当时想啥便说啥,很直接。
听在白起了耳朵里却是另一回事,比如:妙华仙可是一心一意想将星空刀里面的空间变得更好,更适合人员在里面居住,为自己谋福利,反观作为主人的自己,自从得到星空刀之后便不管不顾,任由其自生自灭,就像对待路边的野花一样,想摘便摘,不想摘便毫不理采,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