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吃一惊。众人诧异地看着邵局也诧异地看向熊国良,而熊国良也是楞在原地,不知道这邵局演得哪出啊。邵局沉默着,一言不发。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就冷到了极点。
“你开什么玩笑呢,邵局?”熊国良看向邵局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一旁的马列看着熊国良的样子,心中诧异道:“熊队这样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啦?”
邵局拿起桌上的茶水,也不见外,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你还知道我在开玩笑,那你刚才对晓蕾、马列发什么邪火呢?干小暖是干天雷的妹妹,干天雷是我们兄弟,人丢了不去找,你这个禁毒支队的队长你不想干了?”
“我当然急啦,可找人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啊。”熊国良解释道。
“小暖的事我打算一会就跟干天雷说,你立马分配人员里面去找,不要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出了事我担着。”邵局摆了摆手,我来不是戳你熊国良脊梁骨的,我是有情况跟你们说:“来,都坐下吧。”
众人缓了一口气,纷纷坐了下来。
“首先,我要说除了干小暖失踪外,文震也失踪了,基本可以判断是CR集团内部人员做的。其次,朗涅夫找来的外援伊藤博士今天死了,凶手正是之前暗杀熊国良的谭家余孽。”邵局抬眼看了看熊国良,问道,“这小子抓到没?昨晚上那么大的阵仗,没抓到人你熊国良可要写检讨了!”
熊国良脸上一紧,说道:“还在排查!”
邵局瞪了熊国良一眼,未做评价,继续说着情况:“另外,干天雷刚才发来情报。朗涅夫的核心身份是富春会的秘书长,同时他也是海昌CR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还有,现在已经查明富春会的安保工作是由AG咨询公司负责,该公司注册地是新加坡,表面上戏得很干净,但实际上就是朗涅夫的心腹和眼睛,负责维护富春会十二个席位的安全和监管,是单线联系的上下级。”
“此外最重要的,干天雷连夜拷贝了伊藤死前交给他的手账,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查明,C4计划只有解决安全性问题的问题,才可以成为戒断药,不然就是实验室毒品!”
马列在一旁探了探脑袋,说道:“如果成了呢,真的能把对人体的危害降到最小吗?那这也算积了阴德了,总比美沙酮强吧。”
邵局叹了口气道:“药效上会比美沙酮强,但这事不敢细琢磨啊,它的成瘾性还在,要是监管不力的话,就真让朗涅夫这种人当上帝了。”
熊国良在一旁问道:“为什么?”
“通过它,人的欲望就会被控制,控制,会产生巨大的力量!”邵局扫视一圈,语气也变得颇为严肃,“如今都已经打明牌了,敌人的小九九也都算出来,也到时候了,我建议该拿人就拿人,优先保障小暖的安全,出了事有我这个局长顶着。具体命令等你们熊队下吧,我走了!”
邵局拍拍屁股走了,正如他排排屁股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熊国良。熊国良看着邵局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三人,捂着腰子说道:“别看啦,动手吧,各位,领导发话了,该拿人就拿人呗!”
“是!”众人干脆地回答道,也干脆地冲出了熊国良的办公室。熊国良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而走廊里,邵局听着众人纷乱的脚步声也叹了口气——这怎么跟干天雷说呢?
邵局在走廊里徘徊,一颗心起伏不定,过了许久才掏出手机给干天雷拨了过去。
干天雷手机震动,接通:“邵局,您怎么主动给我打了?”
“出事了!”
干天雷面露不妙:“小暖?”
“她丢了!昨天下午五点半,在cr公司最后一次出现。”
干天雷瞬间暴怒,“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额头两侧青筋暴起。邵局在电话那头等待着,等待着干天雷努力平静下来。
“福斯文干的?”
邵局顿了顿,沉声道:“确实跟CR公司有关,但证据被抹掉了。熊国良和杨晓蕾正在全力查实,你要记住你的任务,不要莽撞!”
福斯文车内。
琳达开着车,吴义雄和福斯文坐在后排,两人都坐地端正,沉默不言,似各有各的心事。吴义雄搓了搓手,将西服扣在解开,敞露着被啤酒肚撑开的衬衣:“阿文,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你——”
“我知道。”福斯文看着前往,并没有回头,神色与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
吴义雄尴尬地笑了笑:“好,那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福斯文看向吴义雄,脸色和眼神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着,车子向产业园方向疾驰而去。
一家人,在福斯文的心中,哪有什么一家人,他自小被送到福家,吃喝拉撒都是靠福家的爸妈,等到自己成才了有利用价值了,再把自己接回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CR集团仓库,吴青山双手被捆得死死的,不停在地上来回扭动。他一边扭着还一边叫喊着:“福斯文你个王八蛋,狗日的,快给我解开,快来个人啊。”门外,西装男子“砰”的一声推开门,走到吴青山面前,一脚正踹在他肚子上,疼得吴青山是几哇乱叫。“你——”吴青山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但那西装男子又是两脚踹了上去,吴青山瞬间就萎靡在地,再也闹不住声响。
仓库门口,黑衣打手站在门边,看着福斯文、琳达、吴义雄三人走近,识相地推开大门。福斯文笑着对吴义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叔,您请。”吴义雄嘿嘿地笑了笑,揽起福斯文的手一同向仓库里走去。
被关在里屋的吴青山听到开门声,挣扎地瘫坐在地上,向外面喊道:“来人啊,快给我弄出去啊!”吴义雄听到吴青山的声音,心里是咯噔一声,望向福斯文的眼睛里有哀求也有期望:“阿文啊,你这是——”
福斯文没有说话,向琳达摆了摆手,示意他将吴青山拖出来。琳达二话没说,踩着“哒哒”的高跟鞋,拽着吴青山就把他扔到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
吴青山被黑衣人踢了三脚,又被一个女人拽着扔了出去,心中是愤愤不平,破口大骂道:“福斯文,你个狗娘养的!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绑起来?”
“没招我?没惹我?”福斯文阴冷地问道。
“斯文——”老吴在一旁拉扯着福斯文的衣角,委屈巴巴就像是一个犯错事的孩子。
吴义雄在一旁是苦苦求情,但吴青山却是丝毫不在乎,将“莽”这个字是贯彻地淋漓尽致:“我草你大爷的!谭家出了事,老子至少敢报仇,你呢?跟条狗一样去舔洋鬼子,人家搭理你吗?在人家眼里,狗再聪明,也成不了人。”
吴青山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捅在了他福斯文柔软最隐秘最敏感的一块心头肉上!福斯文被气得是咬牙切成,脸上的每一个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都被气得打颤,怒火中烧之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登时就顶在吴青山的脑门上。
“阿文,别冲动!”吴义雄看福斯文掏出枪,顾不得安危一把拉住了福斯文的胳膊,“一家人啊,都是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