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蜂面包工坊大门紧闭。
高东和马列两人守在不远处路旁的吉普车上。马列打着哈欠用胳膊肘捅了捅高东,说道:“东哥,都快两天不见人了,加上他邻居说的前天也没开门,这都有三天没有营业了,我看啊今天也是白搭!”
“事出反常必有妖,越不开门越有问题。”高东抱肘倚在座椅后背上,一脸笃定地说道。
“你这这么大的望远镜瞄着,妖精知道了也不敢来啊。”马列在一旁讪讪地说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高东也懒得和他掰扯,帽子一扣,嘴里嘟囔道:“不用它来,就这情况,估计明天咱就得强突。”
马列看了看大门紧锁的面包店,打着哈欠说道:“但愿吧。”
还没等高东迷糊一分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将两人惊醒。
电话那头传来熊队的声音:“一会文震就带一队兄弟过去,今天就给我强突。”
“是!”高东立马回答道。而一旁的马列得知要强突的消息,心中也松下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在车里吃压缩饼干了,走走走,跟我RUSHB去!”
只几分钟的功夫,小蜜蜂面包工坊的门口便聚集了三四辆警车。警员们四散开来,有维持现场秩序的,有蹲门口开锁的,还有勘察后门的,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大门打开,门口的警员拿着防爆盾牌率先冲了进去。只见这个面包店装修简单,面包架上还放着面包,打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马列耸了耸鼻子,似是嗅到了什么味道,迅速向后厨移动。他一脚踹开后厨大门,顺着味道,在工作台下面发现了一只大桶。他将大桶一掀开,只见一名女子全身赤裸的泡在一桶血水里,脸边还齐根少了一只耳朵。
马列眉头一皱,向后退了几步,向厨房外的警员呼喊道:“草,来人,人死了!”
于此同时,药物戒断研究所的所长安泉也收到了一份别样的礼物。就在他还在睡回笼觉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美梦中惊醒。他穿着睡衣迷迷糊糊、骂骂咧咧地从卧室走了出来:“谁啊,谁啊,让不让睡个安稳觉了!”他打开门,四下却空无一人,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纸箱子放在地上。他眉头一皱,一脸的纳闷,他捧起箱子本打算用力,却发现这箱子很轻,里面似有个东西在滚动···
他将箱子捧到客厅,像剥卷心菜一样地剥开箱子里一层层的报纸。当他剥到拳头大小时,报纸已经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像是被血浸染。他越剥越不安,等他剥到最后一层时,只得一声尖叫,将手里的东西扔得老远——里面竟然是一只带着金色耳环的耳朵。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的耳朵!他当然也知道这是谁干的!
另一边,小蜜蜂面包工坊外,人头窜动,挤满了伸着头凑热闹的人群。在最外面,琳达冲着门口看了一眼,又匆匆离开。面包店内,法医正对尸体进行拍照,一名居委会大妈捂着鼻子,惊慌失措地跑到马列面前。
“这人确实是面包店的店主,姓吴,叫吴圆圆。从昨天开始就没开门,但她有个相好的,挺有钱的,心情好的时候就开店,心情不好就不开,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这几天我们才都没在意···”
“你认识这个相好吗?”
“额···记得是一个制药厂的所长?看起来挺有文化的。”
马列一皱眉,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忙问道:“你见过?”
“见过啊!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不下车,但我可见过好几次了。”
马列听到消息,冲着高东一笑,心道:“可算是抓到尾巴了!”
安泉家客厅,安泉拿着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显然还没有摆脱刚才的惊吓,他语气十分激烈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出差了?不是,老王啊,不过年不过节你出什么差啊?!你出差还带什么仓库钥匙?立马给我滚回来!开仓库!还有,别以为我知道你那些小九九,现在货都给我收回来,少一粒我把你你脑袋拽下来当球踢!立刻!赶紧订票回来!”
熊国良办公室,杨晓蕾正在向熊国良汇报今早的情况。
“今天上午,高东、马列刚进行了抓捕行动,根据群众反馈,小蜜蜂面包工坊的店主吴圆圆与研究所的副所长安泉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安泉可能授意她以戒毒药的名义向吸毒人员和一些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兜售胶囊。加上之前的审讯结果,我们推测安泉手底下还有很多分销人员。”
熊国良皱起眉头,心里十分忧虑,这安泉所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可是自己发下手下的人:“除了这个安泉,研究所是否还有别的人员参与了犯罪活动?你认为cr集团和这次事件有关联吗?”
“暂时还不清楚。”杨晓蕾摇了摇头说道。
熊国良沉思片刻:“现在这个情况,核心点在安泉身上。再没有完整、确凿证据的时候,先盯着她,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就算抓,也要秘密抓捕,把他后面的大鱼钓出来!”
杨晓蕾点头:“好,我交代他们!”
“恩,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休息。”熊国良这般说着,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也该去送送刀玉罕回花城了。想到这他的脸上不由的有些忧虑,这异地恋的相思苦可怎么熬啊。
而在他对面,杨晓蕾看着熊国良一脸失神的样子,心中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换上一脸坏笑说道:“哟,老熊,刀刀等你那吧?这老男人的春天可真让人羡慕啊!”
“去去去,找你家干天雷去!”
“好嘞!”杨晓蕾没皮没脸地笑着,一溜烟地消失在熊国良的办公室。
杨晓蕾家,杨晓蕾开门进来,扶着鞋柜换鞋,将门“咚”的一声关山。只见干天雷挂着一个粉红色的围裙,手上戴着一个厚厚的手套蹭蹭蹭地跑了出来,一脸等待着夸奖似得看着杨晓蕾。
“晓蕾,回来啦,今天这么早!”
杨晓蕾看着干天雷,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干天雷:“怎么了这是,给小暖送行?”
“小暖已经被马列带走了,我这是给你做的!”干天雷说着,厨房中隐约传来一个嗲嗲的女子声音“待温度升高,将它慢慢放进去,慢慢翻滚。”
“你干嘛呢?”杨晓蕾听到女声皱眉问道。
“我···”干天雷结结巴巴,嘴里一直含糊着。
杨晓蕾看了干天雷一眼,多年的审讯经验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事,她穿上拖鞋,一把推开干天雷跑进厨房。只见厨房里灶台上摆放着烧杯、量瓶,旁边还放着几盘菜,上面都用盘子倒扣着,另一边放着一个ipad,上面正放着美食教程。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藏人了呢?”杨晓蕾冲着干天雷翻了个白眼。
“瞧你说的,就算藏也不能藏厨房啊。”
杨晓蕾瞪着一双杏眼,拖鞋顶在干天雷的脚尖:“什么?看来你还真动过这个心思?”
“没没没,我哪敢啊!”干天雷这般说着,手机闹钟的铃声突然大作,他赶忙扯下围裙,拿起钱包慌张地冲向门外,“晓蕾,我约人打拳了,你自己吃饭吧!”
“砰”的一声,门关了,干天雷也消失了。杨晓蕾看着无人的门廊,关门声还回荡在耳边,不由地感叹道:“哎?嘿,我这是成孤家寡人啦?熊瞎子还有人陪呢!”
没人陪的其实不仅仅是杨晓蕾,曲晓艺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而且还是一个在监视老男人的孤家寡人。安泉家对面楼内,曲晓艺正通过望远镜紧密地盯着安泉。而浑然不知地安泉,此刻正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神情看起来还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