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商务车快速前进,在其后一辆小面包车远远地跟着。
商务车里,洋医生用一块医用胶带,把缝好的断手仔细包扎好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程耳强忍疼痛,试图握拳。“啊。”程耳稍一用力,只觉一阵蚀骨之痛。
洋医生赶忙制止道:“别动,这只是应急接上防止神经迅速坏死,必须尽快到医院重做断腕再植手术。感觉疼吗?”
程耳疼得倒吸了口凉气,“特别疼。”
洋医生轻松地笑道:“很好,等你彻底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这只手就彻底废了。抓紧时间找医院吧。”
程耳:“明白了,谢谢怀特先生,我自有安排。”
洋医生:“那个箱子在哪里,我拿到就走。”
程耳正低着头查看伤口处,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隐去,待抬起头来时已是一派自然,“我藏起来了,不急,要先把后面这辆车干掉,否则谁也走不掉。”洋医生对程耳的托词并不十分相信,心下不免生疑,审视地着着程耳。
一个手下报告道:“老板,罗山隧道快到了。”程耳眼神闪过阴冷的杀意,“抄家伙。”
两个手下得令立即打开携带的箱子,拿出了一堆自动步枪散件熟练地组装起来。
程耳提醒道:“记住,一击必中,干天雷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两个手下闻言,眼神不觉又狠辣了几分。程耳看着一旁的洋医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突然吩咐道:“给怀特先生一把枪。”
洋医生看着程耳手下递过来的一把手枪,微微一愣,立刻一脸惊慌地摆着手严词拒绝道:“我是医生,只做医学方面的事情,不参与你们黑帮的杀人行动。”
程耳冷眼看着洋医生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冷笑道:“怀特先生,别装天使了,你的药杀的人还少吗。你可以不参与行动,但我们如果输了,全都要死。”
洋医生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手枪略一思量,接过枪来手势无比熟练地上膛,看向不远处的面包车,眼神狠厉无比。
面包车里,干天雷紧紧盯着前面的车子,突然眼神一沉,疯狂换挡给油,车子立刻飞奔向前,但面包车显然力不从心,“吱呀吱呀”地开始发出各种异响,“哐当”一声,一块铁皮突然从车前挡掉落,朝后面飞去,但车子毫无减速之势,仍拖着残躯全力往前冲去,只是“吱呀吱呀”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声。
马列眼看面包车快到极限了,不安地看了看干天雷,“哥,车要散架了。”
干天雷丝毫不为所动,眼神犀利地紧盯着前方的商务车,沉声道:“程耳发现我们了,要跑。”
“啊?”马列一惊,慌忙看向前方的车子。
干天雷:“这车快跟不上了,你拦辆电动车斜插小路过去,在前面堵他们,该开枪就开枪。”
马列担心道:“能堵上吗?”
干天雷把握十足,“没问题,下一个路口只能右转往南,快,这回跑了就难抓了。”
干天雷猛地刹车,马列拉开车门跳下去,脚刚一着地,眼皮一跳,马列拉着车门回头狐疑地看着干天雷,不安地说道:“哥你可别冤我。”
干天雷厉声怒骂道:“操,啥时候了,我咬住他们,你前面堵住,他们跑了我跟你没完。”
马列看着干天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似作假,放下心来,“放心吧,我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马列自信地冲干天雷一拍胸脯,转身冲到马路中间,掏出警官证高高举起拦车。干天雷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马列,一踩油门,面包车朝前疯狂驶去。
程耳的车子在一个路口处停下。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左右都有路。一辆大铲车从旁边缓缓开来,停在了程耳的商务车后面。片刻,商务车往左一拐弯,飞奔而去。大铲车开向右开去。
干天雷开着面包车追到三岔路口,左右都不见程耳商务车的踪影,右边一辆大卡车缓缓驶去。干天雷仔细观察着马路上的痕迹,这时电话响起,干天雷接起电话,话筒中传来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传来马列的声音:“雷哥,他们是右拐了吗?”
干天雷看着路面上的轮胎痕迹,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错,他们是右拐了,等着抓程耳吧。”干天雷边说着,手上的方向盘一转。
马列想到马上就要亲手将程耳抓住,为雷母与小暖报仇,感到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但一转念,脸上突然显出犹豫之色,支支吾吾地小心坦白道:“雷哥,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队长一会儿也会赶到,程耳跑不了。”
干天雷闻言并没有一丝惊讶,了然一笑,淡淡说道:“我知道。”说完不再多言,挂断电话,脚下猛地一踩油门,面包车向左边的路口快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