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切都要成为定局,羽子墨忽然眼眸微眯,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师傅,让你失望了。”羽子墨轻笑一声,身体忽然一震。
“嗡!”原本捆的结结实实的金色锁链猛然松垮了下来,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仓皇后退,好巧不巧的捆在了鸿蒙仙尊的身上。
“啊~,这是怎么回事?”鸿蒙仙尊那胜券在握的笑容瞬间僵硬。
只见脱困而出的羽子墨面前漂浮着一个造型古朴玄奥的剑匣,双臂伸展,从下至上缓缓移动,十根手指结出各种不同的印法,就仿佛绽放的花朵一般,散发出玄而又玄的气息,异彩纷呈,最后举过头顶,然后一寸一寸缓缓下落,回归胸前,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彷如神佛。
“嗡!”乾坤剑匣连匣带剑平指前方,滴溜溜急速旋转,发出阵阵刺耳的嗡鸣之声,一时间剑气纵横捭阖,气势节节攀升,似乎要将天地绞碎一般。
“啊~,该死,竟然是独孤九的‘乾坤剑匣’。”鸿蒙仙尊怒骂一声,认出了眼前这个剑匣的跟脚,毕竟在未入‘仙界’之前,他和乾坤剑圣独孤九那可是至交好友,对于‘乾坤剑匣’的功能还是比较了解的,来历神秘,能够吞噬各种材料,堪称是所有器物的克星,捆仙索虽然是高阶尊级仙宝,强大无比,可那也是后天所炼制的器物,只是接触了‘乾坤剑匣’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损失了大量的精华,品级直接就掉落了,现在已经只是个中阶尊级仙宝了。
羽子墨那微阖的双目忽然睁开,紫晶色的眼瞳深邃无比,磅礴的杀气喷涌而出。
合十的双掌分开,左掌捧心,右掌探出,由掌化指,再由指化拳,最后一拳轰在了乾坤剑匣的末端。
“便宜师傅,接招吧!”
“鸿蒙道剑第三式,摩诃诛神!”
“嗡!”随着一系列动作的完成,‘乾坤剑匣’爆发出璀璨无比的光芒,其上密布的纹路疯狂点亮,威能肆虐,将周围的空间撕得支离破碎。
“轰!”
电光火石之间,狂暴的攻击正正轰在了鸿蒙仙尊的胸口之上。
“砰!”
鸿蒙仙尊胸口处忽然铭文闪烁,化为了一个小小的盾牌,将羽子墨的这绝强的一击挡下。
“踏!”其脚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孽徒,竟敢偷袭老夫,哼,你的全力一击能够令本尊后退一步,也算值得夸奖了。”鸿蒙仙尊冷哼一声,眼中怒火隐隐燃烧,堂堂仙尊境强者居然被一个刚刚飞升的金仙境蝼蚁给偷袭成功了,而且还被打的后退了一步,虽然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势,但那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羽子墨面无表情,双脚猛踹虚空,脚下空间炸裂,整个人炮弹一般激射而出,瞬间便来到了‘乾坤剑匣’后面,轮圈狠狠砸在了其末端。
“器炼十八打,一叠!”
“碎星一击!”
“轰!”鸿蒙仙尊脸色难看,再次退了一步。
“器炼十八打,二叠!”
“弹腿,回旋踢!”一个鞭腿狠狠踹在‘乾坤剑匣’的末端。
“轰!”鸿蒙仙尊这次连着退了两步。
……
“器炼十八打,九叠!”
“单掌开天!”羽子墨目眦欲裂,一掌疯狂的拍落。
“轰!”连着挨了九下,一次比一次重,每一击都是上一击威力的两倍,这样不断的叠加下来,就算是鸿蒙仙尊也吃不消了,脸色惨白的连连后退,胸口上那铭文所组成的盾牌上已经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我草,师傅你老人家可真结实啊,逼得徒儿只能拼命了。”
羽子墨眼角眉梢泛起了一抹狠色,双手舞动如飞,飞速结印。
“道门九字真言,临字诀!”
“嗡!”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加持到了他的身上,防御力暴涨十倍。
“差不多了,希望可以顶住吧。”羽子墨牙关一咬,整个人化作了一道紫光,快如奔雷,疯狂的撞在了‘乾坤剑匣’之上。
“器炼十八打,十叠!”
“开天!”
“开天!”
“……”
“九重叠浪!”
“碎天!”
“轰!”
“噗~”面对羽子墨的最强一击,鸿蒙仙尊再也顶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处的那面由铭文组成的盾牌瞬间炸裂,整个人如同破麻袋一般倒飞而出,所过之处空间片片崩塌。
“啊~,该死的孽障,竟然伤到了本尊的这具身体。”鸿蒙仙尊大口喷血,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这具身外化身可是其本尊使用了无数‘仙界’的珍稀材料,耗费万年时间才炼制而成的,上面刻画了无比强大的神纹,其强度绝对不弱于任何的防御型巅峰尊级仙宝,只要不是被帝器给轰中,基本上是不会损毁的,就算其本尊亲自出手,至少也要三招才能攻破其防御,没想到居然会被羽子墨给破坏了,虽然只是破坏了不到十分之一,可这一结果也有够可怕了,足见羽子墨的这最后一击的威力有多强。
“咳咳!”羽子墨干咳两声,其现在的样子也很凄惨,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完好的,百分之八十的经脉都爆裂了,全身上下的窍穴都在往外喷血,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血葫芦一般,差点就被反噬之力给彻底撕碎了。
“草,就到这里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羽子墨眼眸微眯,身形一飘,化作一道闪电,直冲向那个特殊传送阵。
这方天地已经被‘鸿蒙造化塔’给封死了,短时间内肯定是不可能冲出去的,所以那个通往‘九层魔塔’的特殊传送阵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这一点他早就心知肚明了,之前的偷袭和那番猛攻,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将鸿蒙仙尊给轰开,省得他阻碍自己。
“行字诀!”
“天涯咫尺!”
羽子墨一个瞬间便冲到了传送阵面前,只差一步就可以进入其中,逃出生天。
忽然,一道光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寸进。
“草,真他么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