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险象环生,多出挂彩的羽子墨,一边躲闪一边向着天台边缘移去,他准备逃跑了,这架打的太憋屈了,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猫咪戏耍的老鼠。
“切,这就要逃啊,你还真是没用。”玲玲鄙视的声音传来。
“没办法啊,这剑光速度太快了,很难躲开,而那家伙躲得远远的,我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羽子墨不服气的说道,近不了身,也没有远程攻击手段,打输了也不能怪自己。
“你笨啊,‘破妄紫瞳’可看破万物本质,你放着不用,挨打了怪谁?”玲玲没好气的说道。
羽子墨讪讪的发动破妄紫瞳。
顿时原本快如闪电的剑光在他眼中慢了下来,仿佛乌龟爬一般。
看着来回穿梭的剑光,羽子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拥有一双神奇的眼睛真的比什么都重要’这句话,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金剑术’的本质,再结合张正九手上结出的法印以及其体内配合的灵气流动,他瞬间掌握了‘金剑术’这个低阶术法。
羽子墨心中痒痒,灵巧的双手结出了一个法印,一把小巧的金色灵剑跃然手上。
“哈,成功了!”他内心兴奋的大吼大叫,手上的金剑虽然是迷你的,但是却比张正九打出的金剑看起来凝实的多。
“斩!”羽子墨挥剑斩出。
“砰!”华丽飞舞的金剑被一击而溃,一边是普通灵气凝出的,另一边是鸿蒙紫气凝聚出来的,孰强孰弱不言而喻。
“这是——”张正九脸色大变,对方的结印手法与自己一模一样,这是现学现卖啊,可是这怎么可能,任何一种术法,外表的结印手法只是表象而已,哪怕你模仿的一丝不差也没有,因为体内灵气的流动走向才是关键所在。
“哈哈,你的金剑术我就笑纳了,谢谢啊!”羽子墨大笑着将手中金剑掷出。
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金剑刚刚脱手,立刻便化为点点灵光,消散了。
“哦,灵气一旦离体就会散掉啊。”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终究只是三级炼气境,还不能做到灵气离体。
“金剑术!”张正九再次凝出一把金剑,激射而出。
“哈,已经没用了!”羽子墨大笑着挥舞手中金剑冲了过去。
“砰!”
“金剑术!”
“砰!”
连着斩碎两次迎面飞来的金剑,羽子墨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
“斩!”一招力劈华山砍了下去。
“金光剑!”张正九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金剑,架住了羽子墨的斩击。
羽子墨微微愣了一下,虽然这把金剑和之前被自己击散的在外表上一模一样,可是他的破妄紫瞳却看的真切,这不是灵力凝聚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一把宝剑。
张正九脸色阴晴不定,对方偷学凝出的剑气竟然和高级法器金光剑拼了个半斤八两,这要多么凝实才会做得到啊?
“偷学我龙虎山术法,你死定了!”他挽了个剑花,攻势如同波涛一般连绵不绝的攻了过来。
碧波剑法,一套绵密的剑法,舞动起来每一招之间衔接完美,毫无破绽,攻势一起,便如滚滚波涛连绵不绝,十分的难缠。
剑光缭绕,相比张正九那眼花缭乱的剑法,羽子墨这边则是惨不忍睹,下劈,横扫,刺击,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完全是把宝剑当做烧火棍来用的庄稼把式。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羽子墨快被逼到天台边缘之时,他突然发声道:“这一招你用过了。”
又过了两招,羽子墨淡淡一笑道:“哦,原来一共就这么多,黔驴技穷了啊。”随后一剑刺出,剑法飘逸简洁,和刚才那门外汉的模样判若两人。
“当!”一声轻响,张正九身形一滞,原本连绵不绝的剑势被打断了。
“唉,好好的剑法让你耍成了这样。”羽子墨叹了口气,一剑斩落,剑招无始无终,如羚羊挂角。
“剑法重势不重形,又不是跳舞,你耍得太花了。”
“一剑刺出当有一往无前的意志,你剑刺出一半就开始为下一招做准备,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斩击当有将天地斩断的心念,你这蜻蜓点水一般的斩击算什么?”
“软绵绵的攻击,是你师娘教的吗?”
“死搬硬套,不懂变通,你是猪吗?”
“……”
连说带打,张正九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破妄紫瞳之下,碧波剑法破绽百出,羽子墨甚至还从其中窥得了一丝剑法本质,学会了化繁为简的精妙剑法。
“能够在最后见识道我自创的剑法,你也该死而无憾了。”羽子墨手中金剑忽然剧烈抖动起来。
“沧海碧浪!”一剑斩出,凌厉的剑气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出,所过之处绞杀殆尽,只是一个简单地斩击,却将‘碧波剑法’的一切包含在其中,或许这才是创造碧波剑法之人的最终追求。
“剑,剑意!”张正九惊慌失措的叫道,面对煌煌天威,他就如同怒海之中一叶随时覆灭的小舟一般。
高阶法器金光剑,断;高阶法器八角盾,碎;低阶法器八卦道袍化为灰烬。
眼看张正九就要被剑芒撕成碎片,他突然拿出一面乌黑色令牌,一口精血喷了上去,大声的嘶吼:“师傅救命啊!”
“轰!”恐怖的气势从令牌之中炸裂而出,一道虚幻的道袍老者凭空出现。
面对波涛般汹涌的剑气,道袍老者手指抬起。
“雷霆道虎!”一只张牙舞爪的巨虎扑杀而出,浑身上下雷光缭绕。
“吼!”一声虎吼,恐怖的波动冲击而出,漫天剑气瞬间被被湮灭。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徒儿下杀手!”恐怖的气势从道袍老者体内疯狂涌出。
“噗~”羽子墨一口鲜血喷出,双腿猛地一沉,金丹威压之下,全身的骨骼都发出炒豆子般的爆响。
“羽子墨!”他牙关咬的嘎支支作响,奋力挺直腰板,目光直视道袍老者,不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