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看着王波,清冷的视线中确在观察着云天的一举一动,那团模糊的记忆让她挥之不去,心中有一种感觉,自己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不停的涌动着,这难道是爱吗。
“你在想什么?”王波看着云天的眼睛一直盯着一冰在看。
“这个人和我死去的未婚妻长得很像。”云天回过神来。
“张一冰?”王波疑问道。
“你知道?”云天诧异了。
“他是我杀的。”王波笑了笑,从容的说着,心想如果云天要是来报仇,自己绝对不会反抗。
“你杀的?”云天疑问道,因为子晨的出现,他的眼中没有一点仇恨。
“那个时候我在猎金府只不过是个打手,为了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才自学怎么安装炸弹。”王波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感叹着命运。
“那王天豪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云天不问一冰的,反而关心王天豪怎么回事,让王波很是奇怪。
“你知道真凶是我,为什么不报仇,反而还在关心猎金府的事。”
“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只想让更多善良的人活着。”
“说的到是大义凛然的。只是可惜啊,王天豪的事我并不知道多少。我只知道他是为了寻找玉玺,才开了那间赌场,为了收集真正有钱人的信息。”王波的语气认真。
“原来如此。有些人看上去很有钱,可都空架子,真正有钱的人才会哪里。”云天想着一冰遇害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脑中忽然闪过那个自己记不清楚的人影。
“没错!”王波用力的道:”“我们当天追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欠了我们钱,而是他知道玉玺的所在。”
这个一冰,目光中见王波和云天谈论着,名字和自己一样的一个女人,不禁心中万分疑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却有命令在身,不容多思考。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你知道的也已经够多了,你们想早点死,直接告诉我。”
“接下的事,不用他说了,我都知道,有个和你张的很像的人,被他杀死了。”云天笑了笑,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目光中看着一冰的复制品。
“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冰冷冷道。
“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妻,不仅仅面容,而且你们的身材也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复制品,不过你比她多了一个缺点,你的眉宇间是锁着的。”云天笑着道。
“什么复制品!滚开。”一冰有些讨厌云天的话。
“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吗?我记得我小时候的事,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云天的这句话在一冰的复制品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一个爱的种子。
“记得,但是没有必要和你说。”一冰脑子里的记忆模模糊糊,没有一件事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整个记忆的起点只在两三年前。
“你有男朋友吗?”云天笑了笑,故意唐突的问。
“男朋友?”一冰只听过男朋友这个词汇,却为真切的感受过,男朋友是个什么鬼东西。
“对!”云天侧目。
“我们猎金府的人不需要感情。”一冰冷冷的道。
“原来是这样。”云天忽然想到,如果这个一冰的复制品说的是真的,那么猎金府的成员的感情也应该是受到控制的,也许这也是王波要杀掉小影的一个理由吧,至今没有杀掉,一定是王波要放过小影,不禁把目光转向王波看了看,微冷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而要带走他,再杀了他。”
“因为他有资格。”一冰不屑的道。
“谢谢,从你嘴里我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云天忽然明白许多事情,再问下去也不会知道什么,故意气着一冰。
“这些事其他国家的警察早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慢了一点吗。”一冰冷眼看了看云天低着头,忽然心间爱意上涌,自己却不懂。
“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吗?消灭你们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云天扬起头,看着一冰的眼睛。
“还有多久?”一冰看一眼随从人员。
“十分钟后换飞机。”
十分钟后。
换成直升机。
云天坐在一冰对面注视着她,视线中见王波被捆在地上。
一冰从上飞机开始,侧目的视线中,一直在观察着云天这个高不算高,矮不算矮,胖不算胖,瘦不算瘦的身材,还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头发,不丑不美的面庞,不禁转过头,双目流转,看着云天一双眼睛却散发着光芒,刻意回避了起来,自己眼神变得飘忽。
“你为什么不把我捆起来?”云天见状微微笑着。
“因为我的能看穿,你想跟我们一起走,看看我们口中的神主是个什么样的,还有我们猎金府的巢穴在哪。”一冰的语气变的轻柔。
“竟然被你看出来,那我也不多废话了。猎金府,猎权府,猎艳府,猎杀府,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猎”字头的组织?”云天继续笑着。
“这些还不够吗?”一冰说话的声音不知怎么,没有了底气。
“那你们的组织,到底叫什么?”云天兀自问道。
“悖生门。”一冰一字一顿道,心早已经被云天弄乱了。
“你还真是好,问什么说什么。”云天感谢的语气道。
“你错了,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一冰辩解着道。
“是神主吩咐你的?”云天目光闪动,洞察着一冰眼神的变化,发现这个活着的一冰眼睛中闪过和死去那个一冰一样的温柔与恬静,让自己如置身梦如幻的般梦境中,像飘在天上的云朵之上。
“不错,神主还让我告诉你,有些事该告诉你了。”一冰解释道。
“什么事都和我说,那不怕我灭了你们?”云天回过身来。
“不怕,因为你是我们的人。”一冰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毒辣。
“我是你们的人?”云天诧异了,看来这些疑团别我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当然,悖生门的人,从出生就在门里呆着了,直到长大成人。”一冰回忆着这两年的生活,自己仿佛只做过一件事,自己的生活中也就只有这样一件事。
“看来你也是了。门里都是你这样的人。”云天看着有些愣神的一冰道。
“不错。”一冰被云天问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感觉头有些微微的痛,视线里的云天却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