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正在苏醒中的林莹。
抢救室外的景文眉头紧皱着,突然用拳头砸了一下墙。
“你们两个在这,看着点云天。我不能在畏首畏尾了。”
小影和子晨看着景文留下一句话,毅然的消失在视线中,感觉景文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和云天一样果断。
景文回到仓库的路上联系了何宁雪,那个反贪局的女检察官做一些准备。
景文到了仓库看着一群刚刚被解救回来的人,一张张利益熏心的脸,心中愤然,难怪云天要打死他们,现在自己也恨不得亲自动手。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你们都做过什么?”景文的“说”字,声音震耳,让一群人吓了一跳。
“哼,你们不说是不是?我看你们真的欠揍,这里是我们专案的办公,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死鸭子嘴硬的。”景文随手抽出一根铁管,敲了一下桌子。“子航,把监控关了。”
“好的。”子航敲了几下电脑:“景文哥,他们这还是不说,你动手吧。”
“不过在我动手之前,我先揣摩一下,上级的意图是什么,子航想不想听听?”景文平静了一下,眼珠一转。
“嗯,说吧,不只我一个人想听。”子航看着杨静、欣欣、小张和自己表露的想法一样,期待着景文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中做些什么。
“那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你们是不是人质?”景文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愤恨,愤恨这世间为何有这么多卑鄙的小人。
刚刚景文一身肃然的拿出铁棒在桌子上敲的那一下,早将这一群人吓得不管说话,目光躲避着景文。
“是,是,是。”人群中一人慌忙的答道。
“你们还知道自己是人质。”景文忽然换了个口气又问道:“那么一般解救人质之后,警方会怎么做?”
“送回家!”人群中另一人,朗声激动的说。
“不对,做了笔录,送回家。”又一人说道。
“送回家,有时间在做笔录问问详细情况。”第三人说道。
“回答的很好。你们回答的很好,我很满意,那大家有不同意这几个人的说法的吗?”景文看着所有人不说话:“既然大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景文看着所有人都点头,只有一人没点头,本来就有火,目光凌厉的看着。
“你给我起来。”
“是,我吗。”那人转头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看什么看,就是你,快给我起来。”
“什么事?”
“刚刚所有人都点头承认,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我,我……承认。”这人在景文肃然正气中只好承认了。
“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景文扫视一圈,笑了笑:“但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不代表我不会让你们说。现在我给大家一次机会,我不打也不骂,你们当中,谁说出来自己都干过什么?我就会放他回去。”
“真的吗?”人群中一人大声道。
“自己性命危机的时候想起我们警察来,现在让你们说出实话却不愿意相信我们。”景文忽然感概一句:“你们这样的人,还真是见利忘义。算了,你们现在想说,反而我还不想听了,大家在这等着吧,至少比起段飞的地下室强多了,毕竟我是个警察。还是有些人道主义的。”
“兄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刚才是我们不对!”人群中一人朗声道。
“我可不相信,你们的鬼话。”景文忽自笑了笑:“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过今天我还真是大开眼界,竟然会有这么多聚在一起。”
“我有证据!”人群中另一人道。
“谁有证据,过来到我身边来,给你一次机会,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怎么回事。”
人群中闪出过道,一人从中走了出来。
“兄弟,有些话,不方便在这讲,这里人多眼杂的。”
“我看你是不想回家了。”景文早已平静好了心情,知道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却故作生气道。
“这……”
“这什么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景文一脸不乐意道。
“那好吧!”这人一副铁了心的表情:“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现在都到这步了,自己做什么事,早晚让人知道。”
“别废话,快说。”
景文满脸不耐烦,听着此人说着自己的经历,如何被段飞拉下马,如何一点点变得不可理喻,堕落,走上犯罪的道路,最后拿出证据。
景文拿着证据看看了,只能证明此人有罪,而证明不了段飞什么,心中诧然,这段飞还真是难缠。
“大家看到了吧,这人有证据,而且说的话,也能让人信服。所以我决定,你可以回家了,等我们传唤你。”
“好!”
“等等。”
“怎么了?”
“找个送你,保护你的安全。”景文拿着证据递给小张:“送这为大哥回去。”
景文看到小张总走这人,心中暗笑,对不起了,出去迎接你的是反贪局,不过面对这么多人,还是要提高办事效率。
“有证据的站在,我左手边,没有证据的站在我右手边。没证据什么也不想说的,蹲在地上,我说起来的时候,你们再起来。”
唰唰唰。
三波人,证据一波,无证据的一波,蹲在地上什么也不说的一波,看着他们移动的样子,景文不禁笑笑然。
景文先搞定并送走有证据,无证据的,当然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是,反贪局的押送车。
押送车上的何宁雪看着监控画面景文可以算是审讯的过程,心中叹服,这样的工作要是自己干起来,一年半载能结案算是快的,用这样的方式,虽然有些违反审讯规则,但是效果还真是出奇的快,可是细想之下,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因为这些人,每一个人罪状也不相互关联。
何宁雪看着还有一拨人蹲在地上,景文在其中走来走去,不时的点点头,却一句话未说,看了良久,自己有些无聊,见景文开口说道。
“就剩下你们了,看来我得换个方式,诱供,逼供,我都用过了,看来得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景文拿起桌面的铁管,又拿了一本厚厚的字典,折返回来。
“你们猜,我是不是要打人?”
“你打人,正好我们出去了可以告你,刑讯!”蹲在地上一人道。
“你猜错了。我不会打人的。”景文忽然扶起这人:“拿着字典。”
“干什么?”
“你看谁不顺眼,放在谁的头顶。”
这人还真听话,按照景文的吩咐,将字典放在一人头顶上,景文又拽起来一人,把铁管给了他。
“这是干什么?”拿铁管那人道。
“你想办法打坏字典,你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