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吗?希望明天的决赛,你可以让我赢……”
云天举着耳边的电话,听着有些凶威的声音,心中一震。
“唐子峰,你想做什么?”
“不愧是警察……很聪明,竟然知道我是谁!”唐子峰接着凶煞煞的道:“刚刚……说了,让我赢了明天的比赛!”
“为什么?”
云天没有等到唐子峰的答话,只听见电话的嘟嘟声,心思沉静下来,呼吸间想了一些唐子峰为什么这么做的可能性,有可能是被人挟持,有可能他本人是冲着某种目的,也有可能只是玩的心里,不过最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小。
“怎么了?”子晨看着云天有些慌张,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没事!”云天搂着子晨,二人人体接触的一瞬间,云天什么烦恼也没有:“我是觉得,这是上有很多人,可笑至极,有很多事,荒唐至极,但确实存在,有的人又不愿意相信……总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难说的清楚。”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和我感概这些,难道不可笑,不荒唐吗?”子晨俏皮的语气道。
“确实荒唐,可笑!”云天被子晨一句话点醒,已经好几日没有陪过她了,侃然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来,我已经一年一个零一个季度,没有见到那你了,甚是思念啊。”
“嗯……这还差不多!”子晨开心的挽着云天的胳膊。
二人行了没多远,天空中悠然飘落雪花,借着微风在空中回旋着,慢慢飘落着,星星点点的雪花顺着二人的肩头滑落。
二人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雪花。
“快走吧,下雪了,一会天气该冷了。”
“嗯……”
二人加快脚下的步伐,消失在弱水市的街道中,也消失在一个人的视线中,这个人不是别人,她是张一冰。
张一冰围着厚厚的围脖,围脖是黄色的,映衬着她雪白的肤色,眼神中闪动的画面缥缈,尤其是看到云天和子晨的身影,异常的模糊,似乎在和自己的记忆发生着碰撞。
“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夫,那这个女人是……又是你什么人?”
张一冰似乎想起来什么,记忆线渐渐变得清晰,不仅想起了云天,还想起了很多人景文,小影等人的样貌一一闪过脑海,也闪过许多场景,小影的饭店,公安局的门口,警校,最后的场景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啊……”
张一冰突然感觉头痛,轻轻的叫了一声,捂着自己垂下的头,冷然间感觉鼻息中有液体流出来。
张一冰看着滴在雪地上的血液,红色的血液,头疼减轻不少。
“给你!”
张一冰听到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似成相识,抬起头看到的确是一个男人,是景文英朗的面孔,面对着她。
张一冰,感觉得到自己的鼻血还在流着,看着景文递过来的纸巾,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不需要!”
“我是在帮一个路人,而不是在帮敌人。”景文泪花闪闪,却没有流出眼泪,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看着一冰流出的鼻血,些许已经流到了围脖上,红色的血液侵入黄色的围脖。
“说了,不需要!”一冰听着景文的话,心里的滋味竟然好受些,可不知怎么却不愿意面对景文的面孔。
景文看了半天于心不忍,猛然间,将一冰拽到自己的身旁,一只手臂紧紧的抱着,一冰的力量毕竟很弱,挣脱几次便放弃了,然后景文轻轻用纸巾擦去鼻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冰有些歉意的说着,但语气中还是充满敌意。
“因为我在找你。”景文背过身像是要离去,其实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过身:“我在你的车上安装了定位器。”
“是这个吗?”一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个扣子大小的东西,上面还有红灯闪闪。
“竟然被你发现了!”景文当然明白这是为了引自己出现:“看来,今天我是走不了了。”
“那走吧!”一冰收了定位器,心中恻然,希望这个小东西可以引出云天。
一冰没有为景文捆绑,但景文却老老实实的跟在一冰的身后,似乎期待这一刻的到来,而且可以死在一冰的手里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景文上了车被戴上头套,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一冰的呼吸声,以及一冰的随从人员的呼吸声。
“把他的嘴漏出来,我有话问他!”
“有什么问吧!我都会告诉你……”景文头套被掀开一块,刚刚好漏出他的嘴唇。
“你们接下来的计划?”
“打掉你们在弱水市的据点。”
“这么说,你们已经知道据点在什么位置了?”
“西峰山,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你们果然很聪明。”
“不……是李云天提醒了我,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指的是东升的太阳,西峰山背阴处……在两国交界处,那里估计没有两国驻兵,或者是两国交界处,搁置争议的领土,或者有地下通道。”景文转头向着一冰说话的地方:“如果同时满足我刚刚说的三个条件,那么只有一个处。拿着地图进行实地勘探,不难发现,因为这样的地块,地图很少会标记的。用卫星或许……”
“既然如此,看来这个头套,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了!”一冰摘掉了景文的头套:“看看外面吧。”
景文看着车外,雪停了,夜色下,借着月光,可以辨析出已经来到一片荒凉无度的土地上,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枯枝的缝隙中还可以简单的辨别方向,若是枝叶繁茂的夏季,会被树叶挡住视线,尤其置身其中,参天的高树连阳光也会消失,除非是在这林子里生活的野人才不会迷路,若是早已经丧失野外生存技能的城市居民来到这里,不出几日,一定会被活活的饿死,而且尸体腐烂后会被林子里的乌鸦吃掉,剩下的骨头也会被豺狗吃掉,总之若死在这里,尸骨无存。
“如此隐秘,难怪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景文看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可你们现在知道了,也不简单。”一冰冷冷的语气道。
景文看着一冰白皙的皮肤,并没有红润的血色,心中暗想,一冰虽然是被复活过来,但身体却不是很健康,如果再一次死掉,自己会再一次伤心,不仅动容,如果自己可以死在一冰的前面,一冰也会伤心。
“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