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小了点！”
“我们走……跟他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云天说间已和欣欣并行离开整容诊所。
“天哥，我的真小吗？”欣欣气汹汹的道。
“环肥燕瘦，说的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你的身材很完美，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身材比例也是黄金比例，不用听那个医生的，他就是想挣你的钱而已。”云天此刻也有些生气的道，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为了这件事生气。
“别生气了，我们去下一家吧。”欣欣见云天不仅为了自己的事生气，而且不忘夸赞自己拥有完美的曲线，也就消气了，反而要安慰云天。
“今天，我真想任性一次。”云天平复好心情：“我们去下一家。”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对话，同样的行销模式，让云天和欣欣有一种错觉，这三十多家整形诊所，貌似都是一个人开的，只是名头不一样而已。
云天和欣欣关了最后一家诊所的出入门，败兴而走。
“我们是不是哪里，推断错了呢？”欣欣疑惑的问道。
“不，没有推断错，是因为，我们没有问到重点。”云天说完恍然明白，刚刚这一圈走下来竟然一直在生气，在为欣欣打抱不平，耽误了正事。
“那该怎么问？”欣欣看着云天的目光如炬，闪动光芒，心下想着每次揭开谜团时都是这样的目光。
“用警察的方式。”云天目光环视一圈：“我们再走一圈。”
云天和欣欣一身凛然的推开，刚刚他们进过的第一家整容诊所，直接亮出警官证。
“两位，原来是警察啊，刚才真是对不住，我这……做些生意。”医生低声说着却并不怎么谄媚，可以让人感到一些敬意。
“没事，没事。”云天萧然的坐在凳子上，欣欣在侧。
“我问你这里的房租怎么算的？”欣欣开口提出的问题，让云天一头雾水。
“年租十万！”医生一本正经的回答，语气中的无奈谁都可以听出来。
“那这么说！你们一年下来，不用为房租发愁了？”欣欣话中的意思在说，整容这暴利行业，一年做几个大手术不仅交房租没有问题，也会有些剩余。
“房租是没有问题，只是我们这些设备都是国外进口的。很昂贵……所以我们要多做些手术！”医生可怜的目光看着欣欣和云天还以为是来为难人的。
“那是不是，什么手术都接？”欣欣厉声问道。
“当然不是了，有些手术会有生命危险，那样的我家就不做了。所以……和我差不多同一时间开业的都挣钱了，就我还在还贷款。”医生说着话似乎在诉苦一样。
医生说话间，欣欣望了云天一眼，似乎在说“我这么说可以吗？”云天对着欣欣耸耸肩示意，没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欣欣将死者的什么证拿了出来。
“没见过！”医生看完照片又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我到是见过。”
“陈瑶？你见过这个名字？”欣欣蓦然问道。
“上个月的时候，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头用围巾围的死死的，还戴着墨镜，就像你现在这样拿出身份证问我，能不能换一张脸，我看了照片说没问题……”医生的喉咙动了一下接着道：“我让她把围巾摘下来……”
“继续说！”欣欣焦急的问道，一旁的云天也有些着急，这二人看过了陈瑶的尸体，也见过了陈瑶被毁掉的容貌，却也不想再说一次，不过为了破案，再怎样也要忍受。
“她一点一点的摘掉围巾，她脸上的伤痕也一点一点的在我眼前呈现！”医生似乎不想在说下去放慢了语速道：“直到她把墨镜也摘了下来。”
“怎么样？”欣欣有些痛心的问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难看的脸，脸上的疤痕似乎被人故意刻上去的！”医生说完握紧拳头。
“故意刻上去的？”云天突然大声问道，吓得医生和欣欣心脏狂跳。
“我开始以为她脸上的疤痕是被人胡乱毁掉的。”医生颇为自信的说道：“我用手摸过她的脸。试一试有没有伤到骨头。可是，没有，我又用设备给她做了检查。发现每一道伤疤真的没有伤到骨头。”
“什么意思？”欣欣聚然问道。
“就像厨师在气球上切肉一样，每一刀下去切下来一片肉，气球也不会破一样。”医生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每一刀下去，将她面部上的皮肉都切开，却没有伤到骨头？”欣欣沧然道。
“不错，能有这样技术的，没有多少人。”医生说话的语气有些惨然。
“谢谢了，医生。”云天听到这里断定从医生的嘴里问不出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道谢后和欣欣正要离去被医生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欣欣回过身疑惑的问道。
“你的身材很好，不用整容。”医生充满歉意的说道。
“那好我们走了，有什么问题，再来问你。”欣欣沧然挽着云天离去，又一次来到走廊中。
“我们去下一家吧！”云天长长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对人性弱点的绝望。
“等一下，天哥！刚才我忘了问，那个医生知不知道，陈瑶已经死了！”欣欣有些懊恼的道。
“我看的出来，你没有忘记问，而是故意没有问，因为你知道问了也没用，谁都不想要惹上麻烦。那个医生即使知道，也不会说，如果他还是陈瑶被害的目击证人，或者看到陈瑶跳楼，让他说出来就更难能了。”云天安慰中不忘夸一下欣欣。
“现在这个社会人们都学会了保护自己，这本身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却有些过头了。”欣欣还是有些不开心的道。
“不错，都说胸大无脑，可我看你却不是。”云天贫嘴道。
“天哥……你现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欣欣揪着云天的耳朵：“果然，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我是看你，有些不开心，本想安慰你！没想到你会生气！”云天也不喊疼：“我不说这样的话了。”
“那好原谅你一次。希望没有下次！”欣欣松开了手。
云天揉了揉耳朵，忽然间在来往的人流中，出现一个人，一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没什么特别，看人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看了会觉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