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最多也只能证明,我陪她去过。不能证明是我害死她的啊。”孙建如此回应着,自己将实情说了出来竟然还不自知。
“你刚刚说什么?”欣欣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更怕的耳朵听错了,也更怕孙建改口,又重复的问道。
“证明我陪他去过,不能证明她的死和我有关系……”孙建的狡辩显然已经苍白无力了。
“把刚刚的话,在重复一次。”欣欣已经确信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让孙建再说一遍,无非是想让孙建说的话没有办法改口。
“证明我陪他去过,不能证明她的死和我有关系!”孙建果然如欣欣所期望的一样,把这个问题重复回答了三次。
“天哥,记下来吗?”欣欣望着云天,眼神中充满敬佩。
“我写字的速度很慢,但是这里的监控设备是同步录音录像的。如果没坏的话,那么会准确无误的记录下来。”云天还在认真的写字,瞟了一眼孙建还是满脸蒙圈的状态,连自己露出马脚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陈瑶死了?”欣欣睁大眼睛,闪动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刀子飞向孙建。
“我是,听你们说的,走投无路的啊。”孙建躲避刀子一样的目光。
“我是说的走投无路……没错,但我却没告诉你,陈瑶已经死了。”欣欣继续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陈瑶死掉的消息,除非你看见了,不然的话,就是你亲手杀了她。”
“走投无路,不就是死了的意思吗?”孙建依然在进行无聊的狡辩。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也不和你玩什么文字游戏了。外面还有一个人,你也知道是谁,她叫陈兰,是陈瑶的同胞姐妹,刚刚我问她陈瑶是否认识你,她不愿意回答,但我告诉她的姐妹已经死了,估计,她现在应该想明白了,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欣欣拿着手中的一支笔:“还有我通知了陈瑶的父母,估计现在快下飞机了。你和陈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快就知道了。”
欣欣看着孙建满脸焦躁不安的神情,半天没有说话,正思量如何进行下去的时候。
“我听说,法院在审理公诉案件的时候,对第一份笔录,很重视。”云天编了一句谎话,让孙建的心里防线开始崩溃。
“但是,在警方审理阶段,不管是警察,还嫌疑人,都会不在乎这第一份笔录,嫌疑人是什么心态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警察只在乎收集到的证据,足够定罪就可以。”欣欣看着云天在老老实实的记录着:“我说的对吗,天哥。”
“当然对,不仅如此,警方更在乎的是一年之中抓了多少嫌疑犯,这可关乎一个警察一年的功绩,做的多,做的好,自然奖励就会有很多,最次也是个三等功!没准还会弄个一官半职的。”云天又胡乱的说了一大堆,让孙建在不知不觉中有崩溃。
孙建的焦躁不安的目光游离在,云天和欣欣肃然的脸上,当看到桌子上的笔录时,他的目光没有了焦躁,也没有了不安,变的很平静。
“我说的话,你们会相信我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相信?”欣欣反问了一句,似要给孙建一个定心丸。
“那好,我说。”孙建摆弄一下手指,让焦躁不安的情绪冷静下来。
“喝口水吧……”云天起身递给孙建一杯水,然后转身回到座位上中,心中一直在叹息,活着就是一种幸福,为何人们却总是在追求错误的东西,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他人,要知道很多事是可遇而不可强求的,比如巨大的财富!
欣欣看着孙建喝了下去之后,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静静的看着孙建,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不时的转过头,看看云天,心中在想,天哥每次破案压力,真的好大,这次的案件,虽然简单些,但还是感觉道心力交瘁,更别说面对,那些凶残的匪徒了,于是暗自说了一句:“天哥,这么长时间,真的是难为你了。”
云天面无表情的整理好笔录,欣欣让小张和子航,将孙建送到拘留所,然后为陈兰做了笔录。
陈兰将一切如实的都告诉了欣欣和云天,陈兰知道陈瑶和孙建的关系,而且陈兰也知道孙建在劈腿她们同胞兄妹,但是至于孙建将陈瑶害死的事情却不知道。
欣欣将孙建如何害死陈瑶的事告诉了陈兰。陈兰听了后痛心不已的哭泣着,也没有想要报复孙建的想法,因为她相信欣欣和云天会将孙建绳之以法,但让她更担心的是,孙建出狱后,会不会来报复她。在欣欣的耐心安慰下,她打消了这个疑虑。
欣欣安慰中,云天趴在桌子上,一副各扫门前雪的姿态。
“帮我,谢谢那个警察?”陈兰的目光从欣欣的面庞移动道云天身上。
“天哥,陈兰有话要和你说。”欣欣拍拍云天的肩膀,云天非但没有起身,反而静静的睡着。
“他睡了?”陈兰有些愧意的道。
“我把他叫起来,有什么话,你就可以直接和他说了。”欣欣正想将云天打醒,一只手都已经伸出来。
“让他睡吧……”陈兰拦住了欣欣的手。
“你现在没事了吧?”欣欣柔声道,语气中满满的关心,像关心亲人一样关心着一个陌生人。
“我现在都是没什么事了,只是不知道我的父母来了会是什么样。”陈兰叹着气道。
“嗯……有些话我知道该不该说。”欣欣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至少我的父母还有我这样一个女儿,我应该好好活着,而且要改变自己,不要再误入歧途了。”陈兰怅然说道。
仓库传来一阵敲门声,显然是陈兰的父母来了。
欣欣目送走陈兰,拍了拍云天的桌子。
“天哥,起来吧,人都走了。只有我们俩了。”
云天并没有起来,而是安静的睡着,欣欣耳朵贴在云天的鼻息前。
“天哥,你真的睡了。”
欣欣为云天披上一件警用棉服,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工作前,静静的看着云天,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天哥,我刚刚心头闪过的是什么情绪?”
欣欣困意朦胧中,见云天从桌前爬起来瞬间精神了起来,却急忙转过头,耳边听到云天的苏醒的声音。
“欣欣,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