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羽一路驾车到医院,医院的处置室,医生和护士处理好云天的伤口。
欣欣陪着云天在病房打消炎针,东方羽见云天已经没事,没有多想,离去。
病房中。
欣欣坐在床边,眼波流动,看着病床上一语不发的云天,目光呆滞,关心的语气问。
“伤口,还疼吗?”
“疼。”
“累了?”
“嗯。”
“你怎么了?天哥,怎么一句话不说?”
“没事,我是在想,最终的答案为什么会这样?”云天呆滞的目光强笑道。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云天见欣欣模仿帽衫男的语气,眼神飘动出坚毅,笑着说。
“看来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算了吧,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我看你今天,精神很受打击。”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后背一大片的烫伤,到现在你都没叫出声,问你疼不疼,你就说一个字。”
“这就说明我,精神受打击了?难道让我喊出来?”
“喊吧……”
“你在故意气我?”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真应该抽死你。”
“怎么了?”
“今天洪源说我又麻烦又蠢,你和景文也不帮我。”
“我和景文总不能动手打他吧。”
“有什么不能的?”
“消消气,消消气,就算动手,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是。”
“你这么说还差不多。原谅你了。”
洪源和景文忽然出现在病房,洪源清了清嗓子。
“他不仅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来了,一进门还帮着云天说话,诚心来气我?”
“不是,我是诚心来道歉的。”洪源转过脸有一块淤青:“这里就是被景文打的。”
“真的吗?”欣欣看了景文在洪源身后竖起拇指。
“当然是真的,今天和昨天,真的不应该对你们说那样的话。”洪源对着欣欣鞠躬。
“起来吧。其实,我也没怎么生气,要真生气了,用不着景文动手。”
欧阳队长敲了房间的门,未等请进,推开门果断的走了进来。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们四个了,凶手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找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队长,可要记得,对我们的承诺哦。”
“什么承诺?”
“忘了就算了吧,一顿饭我们也不稀罕。”欣欣讥讽道。
“逗你们的,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真的?”
“我可没有孟长风那么抠门,也没有刘队长那么土鳖。还人情自然要选好点地方了,你们陪云天打完针,一起去,我先走,还有事要处理。”欧阳队长扔给洪源一把车钥匙,转身离去。
洪源眼神飘动看着云天的输液。
“你真的好聪明,李云天。”
“怎么了,洪源?”
“你故意诱导我们大家,不对……是诱导我有两个凶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天装的一脸无辜。
“这样你就可以让,让景文和我一组去找凶手,然后景文又骗我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对我痛下打手。”
“他打你跟我什么关系。”
“我终于想明白了,今天你俩为什么会在欣欣身后,窃窃私语发出笑声。”
“我俩聊天和你景文打你有什么关系?”
“我猜那个时候,你就和景文在商量,打我的计划。”
“你没证据,不要乱说话。”
“我有人证,叶景文。”
云天看着叶景文眼神望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景文能证明什么,但景文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不说,由此可以证明,你们俩之间有约定。”
“什么约定?”
“帮你破案,破解景文动手打你,是不是我俩事先商量好的。”
“没错。”
“其实,我和景文只是看了一下对方的眼神和举动,如果这也算商量的话,那就算是我俩预谋好的了。”
“对别人也许不行,但是你们两个却是可以的。”
“那好我承认,本来我们的殴打你的计划,可以一点破绽没有,只要我们不笑,或者等我的伤好了,换个时间,换个地方,绝对让你意想不到。”云天看着景文又换了语气:“当然了,只要你不在欺负我们欣欣,我和景文是不会再动手打你的。”
“云天,景文,你们两个骗子……”欣欣忽然喊道,随后心中却美滋滋的蔑视一眼洪源。
洪源盯着李欣欣惊艳的面庞,如黑珍珠般的瞳孔,闪过一丝心动的念头转瞬即逝。
“你看什么呢?洪源。”景文笑着道。
“哦,没看什么,我是在想云天,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了凶手只有一个人?”洪源回过神辩解道。
“当然了,凶手肯定是一个人啊,你看云天现在躺在床上,假如现在天棚上有一个吊钩,我先用铁链将云天的双手扣在一起,然后用一根绳子,在两个手腕中间的地方穿过来,然后走到吊钩下面,将绳子用力甩向天棚,绳子自然会挂在吊钩上,然后用力拉,云天整个身体会垂直于地面,吊在天棚上。最后将绳子的另一侧,捆在床头上,或者……只要找一个地方捆上就行。”
“哦,原来如此。”洪源忽然明白作案的手法,心想真的是被云天骗得好惨。
“其实,也不用,直接用绳子在吊钩上,缠上几圈,活着直接捆在被害人的身体上就可以了。”云天补充道。
“原来,一切如此简单。”洪源说完转念又问道:“那怎么将被害人放回床上呢?”
“将绳子放下来一部分,将被害人的尸体荡回床上即可。”景文顿然道。
“哦,今天真是领教了,真的没有白挨揍。”洪源挠着头笑这又道:“然后在床上将尸体摆正,对不对?”
“这一点,你说对了。”
“可是,身体被烧焦,荡到床上的时候,应该留下痕迹,为什么周围什么都没有。”
“因为,你的那是第八具尸体。”云天在八字上加了重音道。
“第八具。”洪源忽然明白这八字的含义。
“明白了吗?洪源?”
“明白了。”
“请不要说出来。”
“嗯,这个我明白,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
“哪一点?”
“徐子佳,一个女人的手臂力量,为什么能拉动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这一点,不难想出来。”云天哀伤道,脑中浮现见到徐子佳伤痕累累的身体,凹凸不平的疤痕,刀伤,烫伤交错在一起,还有几处流着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