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个叫小北的，是你要找的间谍吗？”
惊龙默不作声，看着小北柔弱的身形，搀扶洪源，慢慢走着，脑中浮现，曾经和一个女间谍交手的场面。
“他们走远了，队长，别看了。”
“队长是看上，那个女警察了吧。”
“不是看上了，是想干掉她。”
“那是用枪，还是用刀？”
“我先用枪把你俩毙了。”两个特种兵，随口开了几句玩笑，打乱了惊龙的思绪。
“哈哈，队长脸红了。”
“别害羞队长。”
“我用刀，把你俩舌头割下来。”
惊龙突然出手，拧住自己队员的手指关节。
“队长，松手……我们不说了。”
“上飞机。”
惊龙上了飞机，关上舱门，目光凝视着小北和洪源的身影消失，在暗夜的星空。
小北扶着惊龙，低声温柔。
“源哥，刚刚惊龙说的话，你信吗？”
“我信。”
“那你真的怀疑我是间谍？”
“不是怀疑。”
“源哥，你也不相信我。”小北忽然哽咽道。
“没错。从你来到专案组，我就开始，怀疑你。”
“既然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仅，怀疑你，还怀疑很多人，包括我自己算在内。”
“源哥……你怎么了？你说话的语气……”
“我很好，我说话的语气，也很正常，可能是我受伤的原因，让你觉得我的语气中充满失望。”
“嗯……”
“你是怎么听出来失望的，告诉我？”洪源突然发问。
“我……是……”小北忽然泪眼朦胧。
“你是间谍？”
“是……”
“那就离我远点。”洪源推开小北。
小北身形未稳，忽然闪出几个人影，将小北制服，人影中一个冷然的声音。
“洪源，跟我们走。不然，我杀了她。”
“你放开他，不然不会和你们走。”
“动手。”
“啊……”
小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恬静的外表下，内心无比慌乱。
“在给你一次机会。”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洪源看着小北躺在地上，冷笑道。
“还可以，不算笨。”
“不管怎样，我们俩都会死。何必和向你们妥协。”
“废话少说，走是不走？”
“走是一定要走，可是要看怎么走……”
洪源说话间，一直想着如何救下小北，蓦然见小北身边之人精神出现懈怠，蓄满斗志，急忙掏出手枪。
一声枪响。
洪源还未开枪，手枪竟然被打落在地。
“不错，很冷静。”
“你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有胆量。”
“源哥，你不用管我。”小北忽然尖声道。
“让这个女人，闭嘴。”
“啊……”小北惨叫一声。
洪源见小北被打的口吐鲜血。
“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我现在就是在冲你来。”
“那你别躲在人后，出来见我。”
“呵呵……想看见我，你现在还没有资格。”
“你到底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先管管你身前的女人吧。接下来她会很痛苦。”
“啊……”
洪源眼底充血，看着小北被几个人殴打，每个人的拳脚都用尽力气，打在小北身上。
“快停手。”
“走还是不走？”
“不走。”
“那继续。”
一把匕首的刀面闪着月光，握在一人手中，走向小北。
“住手，让我看看，小北，我跟你们走。”
洪源走到小北身边，抱起小北，看着从小北口中流出的鲜血。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没事……源哥，我能死在你怀里，我心满意足。”
“说什么傻话，小北，你不会死的。”
“把你的手给我。”
洪源伸出手，忽然起身，夺下匕首，刺向自己腹部，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伸出手想要牵着小北，忽然视线模糊，见小北躺在地上，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小北，闭上了眼睛。
洪源闭上眼睛，心心念念，仿佛世间一切都静止了，一切静止在想要牵着小北，看着小北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无限循环中，带着不甘的无限循环中，蓦然心念继续，挣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一个人影晃动。
“臭小子，你醒了。”
“你谁？我怎么，看不清楚你？”
“你额头上的毛巾挡住你的视线了。”
“李云天，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云天拿走毛巾。
“小北呢？”
“很遗憾，她走了。”云天笑着道。
“她死了，你还能笑出来。”
“你怎么变得和孟长风一样，那么多疑，我说她走了，就是她走了，按照字面理解就可以。”
“她去哪了？”洪源忽然冷静下来。
“她去的地方，你去不了。”
“什么地方？我怎么去不了？”
“女厕所或者女浴室，你可以选一个。”云天调侃道。
“你怎么胡乱说。”
“不信的话，我带你去，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进去。”
“带我去。”
云天带着洪源，一路上洪源看着周围的超现代的仪器建筑。
“云天，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和你样昏迷时候进来的，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问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你来几天了？”
“比你早几个小时。”
“对了，你的伤好的怎么样？”
“没有疼痛的地方了。”洪源想起和云天通过之后，一路被追杀……
“哦，那我就放心了。”
“谢谢，关心。”
“但是我更关心，接下来你的安危。”
“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小北去了女浴室或者女厕所，你不相信。”云天停下脚步，歪了一下头：“这里就是了。”
“这里就是？”洪源满脸疑惑，看着门上也没有写着“女浴室”三个字，观察了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放在把手上，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见淋浴的流水声。
“听什么？”云天敲了几下门，对洪源说：“有问题直接问。”
“有人吗？”洪源试探性的问着。
“我忘了，里面的人听不见。”
云天把手放在门铃上，突然警报声骤响，视线内红光闪动。
“你不是按门铃吗？怎么回事？”洪源目光环顾。
“我没按门铃。”云天目光谨慎的看着洪源。
“那怎么回事，云天。”
“我不知道。”
突然门开，小北和韩玲，像是知道云天和洪源在门口一样，从浴室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二人脚步急匆匆的。
云天和洪源诧异满脸愕然，站在原地没动，看到韩玲回头，眼神飘动果断。
“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