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对杨静眨了一下眼睛,轻轻的走进病房,到了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云天,视线中的子晨静然。
“子晨?云天昏迷多久了?”
“从发现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他怎么昏迷的?”
“我不知道。”
“我知道。”欣欣站在门口凛然道。
“嗯?怎么回事。”
欣欣回想起来,云天昏迷之前,自己拿出手机,指了指上屏幕上手机裂痕形成的眼睛,向云天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天说自己还要想想,然后就和子航随便聊了几句。
“然后,云天就晕倒了,事情就是这样。”欣欣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云天是思虑过度,一会就没事了。”
“思虑过度?我还以为是被吓的。”
“手机屏幕上的眼睛,确实够吓人的,我刚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想想,这世界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只要我们弄清背后的原因,所有可怕的东西其实并不可怕,甚至会让人啼笑皆非。”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这么说,你弄清楚原因了?”
“没错,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先说一下监控画面为什么看不到人,是有人操纵无人机,在无人机下面挂了一个绳套,用绳套套住监控摄像头,这样就可以随意的改变方向了。”
“这么简单啊。”
“所以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仓库,把仓库内涂满,不对,是泼满红色的液体。”
“哦,明白了。”
“可是手机屏幕上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个简单,用手机软件就完全可以做到。”
“这个怎么做到?”
“现在的手机屏幕全部是电热熔技术,所以当我们长时间使用手机的时候屏幕会发烫。利用这一点,可以设计一个专用的手机软件,调整屏幕上电流的流动方向。”
“控制电流方向?”
“没错,欣欣,静姐你们的手机拿出来,如果找好光线角度,完全可以看到,屏幕中细小的网格线。”
“嗯……确实有。”欣欣拿着手机观察着。
“看到上面的细线了吗,那细线可以导电。”
“哦,原来是这样。”欣欣疑惑道。
“把你们两个的手机放在一起对比一下。”
景文看着欣欣和杨静两个人仔细观察着手机。
“你们两个的手机是同一个厂家先后生产的,欣欣的比静姐的高一代,屏幕中细小的网格更细小,更密集,所以欣欣的手机上的眼睛,比静姐的更逼真。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看看小张的手机,他的手机最老,最旧所以他的那个想象力不丰富的,还以为是手机摔碎了。”
“而且还可以通过软件,还可以形成左眼,或者右眼。”子晨补充完,拿出自己和云天的手机,展示在景文眼前。
“给我看看。”景文接过手机,回想起来其他人手机上的眼睛,忽然脑中嗡嗡响,感觉思想有些不受控制。
“景文!”子晨见景文眼神飘忽叫到。
“啊……原来是这样。”景文变换了眼神道。
“你刚刚怎么了?”子晨疑问道。
“刚刚我的思想不受控制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叫醒我,估计我云天一样。”
“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这就是这次对手,最狡猾的地方,利用云天丰富的想象力,让云天陷入思维陷阱。”
“想象力丰富,我可以理解,但是思维陷阱什么意思?”
“是让一个人陷入思考的误区,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答案。这样就可以让云天一刻不停的思考下去,而且思考内容是几何式的增长。”景文换了些许感伤的语气:“云天可能是太着急了,没有意思到这一点,或者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这么说,我们没事,是因为想象力不丰富了?”
“也不全是,想一下我们数学,学过的排列组合,一共有十部手机,也就是十个眼睛,三位美女计算一下,一共有多少种组合方式?而且十个眼睛不在一个平面上,又有多少种?在一个三维空间或者更多维空间中,又有多少种?”景文目光闪动道:“云天一定是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组合完成,才晕过去的。”
“天哥,这脑子里……”欣欣忽然感叹道。
“所以,你刚刚说的狡猾,是狡猾在云天和我的手机上的这双眼睛了?”子晨疑惑道。
“同一侧的眼睛,不足以引起云天展开联想,如果是一对眼睛,云天一定会展开想象。所以进了敌人设计好的思维陷阱。”
“原来如此。”
“我也是在看到你和云天的手机,才想到这一点。”景文拍了拍子晨的肩膀。
“景文,看来这次的对手,对我们很了解?”
“没错!搞到我们的手机号码很简单,可周欣和赵楠根本没有在咱们的专案组名单上,她们的手机屏幕也碎的了,证明这次的敌人真的很了解我们。”
“难怪,今天遇见那两个杀手,用了国际禁用的格斗术。”杨静忽然说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连是谁都不知道。”欣欣疑惑着。
“已经和大家说过了,这个人是段飞。”景文笑了笑。
“段飞?”
“没错就是他。”景文视线中注视着杨静,心中疑惑禁用格斗术。
突然。
云天拔掉氧气管,起身大声喊道。
“快给我水。我好渴。”
“啊……”欣欣吓了一跳,看着子晨和杨静很从容:“你们不害怕吗?”
“怕什么啊?云天又不是诈尸。”杨静凛然道。
“给你。”子晨为云天递上一杯水:“你怎么了?”
云天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和景文说的一样。”
“你听到,景文和我们说的事了?”
“是啊,刚刚在我接近醒来的时候,我都听见了,并且刚刚景文和你们聊天的时候,重复我的名字,我这才勉强的醒过来。”
“那这么说,你只是睡了一觉?”
“可以这么说,并且我还做了一个梦。”
“做梦?”
“嗯,一个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这个有时间,再说,何宁雪那面怎么样了?”云天看着景文道。
“何宁雪那没什么异常,给她打手机的时候,她在审讯金山,手机关机了。”景文换了个口气又道:“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法院初八开庭。”
“这个不怕。就看子晨的了。”云天贫嘴道。
“那这几天,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