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提议先在这山洞留宿一晚,再继续赶路,雪晴因为实在是内伤颇重,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雪晴已经睡下了,我坐在石凳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回过神,走到雪晴身边,无比温柔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伸出手指在其额头上点了点,用内力让雪晴睡的更熟了些,随即拿出那张可以和老头传话的符咒,默念口诀,
突然对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咆哮声,是老头,只听见老头用那大嗓门向我嘶吼着:“臭小子!你耳朵没聋吧!我和你传了那么多话你都不回我!你可吓死我了!!!”
我听到老头那既生气又着急的声音,突然感到鼻子一酸,有些感动,随即我清了清嗓门:“咳咳……师傅啊,那我真是没听见啊,可能你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和雪晴正在和那个妖艳女人大战吧……”
对面甚是一惊:“小子!你是说拿着一把墨绿色箜篌的那个女人?”
“嗯,是的……”我平静的回应。
这是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个女人可是好生厉害的,那个大块头和尖嘴猴腮的那个刀疤脸加起来都没她强……真没想到,他们为了不让樊兄脱离巫傀蛊术的控制,连她都出马了……”随即有些谨慎的问道:“你和雪晴没事吧……”
我摇摇头回道:“我没事,但是雪晴受了点伤,师傅,我这次和你传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我想麻烦您帮我一个忙。”
老头不解:“咦?什么事?你想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师傅啊,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可以瞬间回到老宅的符咒么?我想现在将雪晴送回去,她不能再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了!”
随即对面传来了一声咆哮:“什么!这……这雪晴她自己知道吗?!”
我摇摇头:“这可能么?按她的性格,她会同意?雪晴已经睡熟了,我打算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送回老宅,所以才要师傅您帮忙啊,待她醒后,您和师叔尽量稳住雪晴的情绪,并且帮我带句话:等我回去以后,自会向她赔罪的”说到这,我咧嘴一笑。
“徒儿啊,要不你也一起回来吧,是老夫我失策了,我当时还以为巫族不会这么痛下血本的,没想到他们这是拼了啊,在这女人之后,那巫族还有众多比那女人更为厉害的高手,包括她大哥————闫蜚!还有阴阳两大祭司!————宏焱、宏灥。
他们可都是当年在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还有他们首领和那个上古异兽————碧缨!”老头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叹了口气。
我当然知道老头在担心什么,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现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想法:要么摘回仙草要么……死!
想到这里我淡然一笑:“师傅,谢谢,我心意已决,您就别再劝我了,等我回来!”
片刻对面传来一声叹息,随后竟是笑了起来:“呵……可真像啊……都是那么的死脑筋!好!就凭你是我徒弟,我王博远的得意弟子!师傅相信你!等你回家,老夫和你一醉方休!”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眼,终于忍不住了,瞬间湿润了眼眶,我故作镇定的回道:“好啊,到时候陪师傅好好喝一杯!”
“行,你把那丫头送回来吧,有你师父和师叔照顾着呢,你就放心吧!”这时老头的声音有些默然了,像是在告别,听的让人伤感万分。
我淡淡一笑,将符咒放了回去,随即又拿出那张只能使用一次的回门符,将其放在雪晴手心,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生离死别一般,稍待片刻退了几步,和雪晴保持一定距离
随后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回门咒,顷刻间雪晴的身体白色光芒大作,在其正上方一道咒印显现,雪晴的身体随即向上空悬浮而去,离开石床,宛如天女浮世一般,如此美丽。
渐渐的,雪晴与那咒印重合,随着一阵极为刺眼的光亮一闪,只是那一瞬,白光尽数消散眼底,雪晴已经不见了,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放心起来,
再次拿出传话符,向老头确认雪晴是否已经安全返回老宅,老头随即向我报了平安,这才宽下心来,我躺在石床之上,迷茫的看着上方,心里想着老头说的那些巫族高手的名字,诶……有什么好怕的,来就来呗~大破天了,也不过一个死字而已!
想到这我大口的呼了一口气,随即侧躺睡觉!经过一场生死大战之后,本就有些疲惫的我很快就睡沉了过去……
就当我睡得正香呢……突然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般,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甚是诡异,我搞不清楚状况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随即整个人都是一震,
这场景……好熟悉……那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气氛,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过了片刻一个十分阴森且低沉的声音响起:“哼哼哼~怎么样,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生死边缘挣扎着,很不是滋味吧?而你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怎么办呢?
于是你的潜意识就找到了本尊,你求我帮帮你吧,帮帮那个即将被琴声内力斩杀的女人吧!哼!还是那么的没出息!又是为了那个女人!罢了罢了!我将力量借给你之后呢?
你为什么不多拿一点呢?我可没有那么小气,就这么点能办成什么大事!你想要什么?力量么?全拿去!那样的话别说是什么沝藭碧,你想要得到什么!只有你可以说的算!天地六界尽在我们的手中!”
我内心充满恐惧的看着那双血红色的双眼,诧异的是,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对那双血眼感到如此恐惧,
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你……你是谁?这是在哪?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还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我如果有哪里冒犯你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的声音愈渐愈小,内心的恐惧也并未减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