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那个骂啊,程小金啊程小金,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老子刚来个暗度陈仓你就把我给暴露了……
骂归骂,当务之急是赶紧脱身,要真被这大喷子来一下子,我就嗝屁了!
我讪讪抬起头,看见端着枪的人是个粗大壮。
这人五大三粗,脑袋滚圆,眉距宽阔,鼻息外翻,嘴唇宽厚,双目上斜,眼白较多,目光游离!
老朴曾经给我普及过一点相术的基本知识,按照他的说辞,眼前这人的面相是个愚鲁之相,八成是个瓜娃子!
“憨包,你,你是谁,你整喃?”这粗大壮语气虽然装的很蛮横,可是一开口就结结巴巴,用北方话来说就是不成句,叨叨溜溜!
我心里一喜,看来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人的脑袋不怎么灵光!
“老张?你眼瘸啊,把这玩意拿开,不认识我了?”我奓着胆子装的若无其事,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将枪口拨了开!
这粗大壮一愣,憨头憨脑问道:“我不是老张,我叫王,铁柱!”
我看了他一眼,故作醒悟道:“哦……对对,记错了,老王嘛,就是整天扛着大喷子最牛的那个,我老羡慕你啦!”
粗大壮嘿嘿一笑,皱眉道:“你认识我?可我咋没见过你?”
“我做饭的嘛,不常见,今天午饭就是鱼,我这不给你们捞鱼来了!”
“鱼?鱼我喜欢!”粗大壮呵呵一笑,将枪收了起来:“鱼在哪,我帮你背!”
这瓜娃子说着弯腰就找,我二话不说,趁着他弯腰的机会,朝着后颈就是一击!
“你打我作甚!”可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巴掌对这大块头竟然毫无作用,这小子反倒愣愣地回头看着我,一脸开悟道:“你是坏人,不是做饭的!”
粗大壮说着就要重新端枪,我顿时急了,不等他出手,赶紧动用了两成力气,跃身跟前,左手卡喉,右手朝着后颈重重一击!这一下我动用了精元气力,总算将粗大壮一掌闷趴下了!
我本来是想一招锁喉要了他的命以除后患,不过看到他的憨直的眼神还是心头一软,何况今天是碰见他了,要是别人我肯定没命了。所以我才手下留情,只是让他昏了过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粗大壮拖到了树丛里,扒了西装捆在了柳树根上!只可惜这货的衣服又宽又大,我穿在身上就像是猴子套了猩猩皮!不过好歹有了一身“虎皮”,能大模大样在里面走动了!
这庄园着实不小,清一色仿古建筑,鳞次栉比,走了几圈也没找到白灵!
而且到处都是穿着西装的马仔,不过,好在他们之间似乎也不怎么熟,有几次和他们打了对头面,都是彼此点了个头就过去了!
绕来绕去,终于看到一个像样的小院,我趴在院门口朝里面望了望,似乎有人在说话!我正要躬身走进去听一听,忽然感觉肩膀一沉,有人把我按住了!
我全身一震,心道,完了,八成是暴露了!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又是个西装男,不过这人的领带是金色的,和我乃至刚才看到这些人的蓝色的领带都不一样,看来应该是个小头目!从他的神色来看,应该是没认出我来!
我索性心一横,定了定神,嘻嘻笑道:“这位大哥,刚才听兄弟们说,带回来一个小娘们,长得不错,前凸后翘的,兄弟我想瞧一瞧,嘿嘿……”
“嘿嘿个屁!”这黑衣人朝我脑门就一巴掌:“我看你小子是色,欲当头了吧,东长老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东长老?我心里一颤,难道说是幺六门?这幺六门虽说势力不小,可他们没事招惹白家干什么!
“大哥,我就是瞧瞧,没别的心思……”
眼前这人哼笑了一声道:“新来的吧?你这才守在这多久就受不了了?老子都半年没见女人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偷偷瞧瞧行,但是千万别作死!听他们说,这女人是东长老交给少门主的礼物,你要是敢染指死的会很惨!”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连呼大哥指点的对!
这人对我的恭维很满意,指了指旁边的一堵墙奸笑道:“那有个偏窗,能看见那女的模样,啧啧,还不错,细皮嫩肉很丰满!那僻静,偷偷撸一发也没人看得见,嘿嘿!妈的,快了,这娘球山里的日子快结束了,老大有话了,拿下了白家的东西,咱们全体上云城,到时候还不是随意风,流快活,忍一忍吧!”
我点了点头,一脸的小心奉承!心里却嘀咕,这群人要白家什么东西?上云城又是为了干什么?他们活动的区域不一直是南方吗?专门北上不会是为了对付我吧!
这金领带忽然看着我的衣裳道:“你这西装怎么回事,衣衫不整的,一会老大来了看见你这幅模样可不行啊!”
我口不择言慌忙道:“这……这是王,铁柱的,这小子在湖边捞鱼呢!衣服借我暂时穿穿!”
“捞鱼?这个傻子,又特么干蠢事,我去看看,被少门主瞧见非崩了他!”看来这傻子知名度还很高,这个金领带骂骂咧咧就朝湖边去了!
我长出一口气,赶紧跑到了金领带所说的后窗!
顺着窗口朝里一瞧,里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果不其然,白灵正捆在一把明式圈椅上!她眯着眼,嘴巴被封着,一动不动,看得出是被特殊手段控制着!
让我无比气愤的是,白灵面前站着两个西装男,两人正轻浮地对白灵动手动脚,一个人嘻嘻哈哈下流地讲着黄段子,另一个人则无耻地朝着白灵的胸上袭了过去!
瞬间,怒火烧天,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愤怒比那种出于正义感的愤怒要强烈的许多,我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两个人……
我正扬手拍窗准备进去,却听见“biu”的一声,从门口外飞进来两张金色扑克牌,两张扑克快如闪电,一张削掉了一个人的手指头,令一张则擦着另一个人的嘴而过,两颗门牙齐刷刷被打了下来!
白灵面前的两个西装男瞬间口手酿血,哀嚎连连跪在了地上!
我赶忙将扬起的手落了下来,继续悄声盯着屋里的状况!
“下贱的东西,连少门主的人也敢动!”门外一声暴喝,三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个就是先前带走白灵的西装男,另一个就是说话的人,是个干瘦老头,穿着马褂。
说话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从哪见过!
我正疑惑着,这老头忽然一摊手,掌中出现了两个麻将!我顿时想起来了,这老东西就是东长老,以前都是带着脸谱,今天总算见到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