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喻三伯走了过来!
我虽然心中有怨气,但是毕竟他帮了我,我还是要感谢一番!
喻三伯摆摆手道:“你可能也听说了,过去我和你父亲确实闹过误会,可是咱们毕竟是一家宗室,我怎么忍心让老李家难为你?李有才提出的条件就是,允许你留下,不干也罢!”
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这么多叔伯,只有他为我解围。
喻三伯说道:“你就委屈几天,晚上少出来,免得这些人胡说八道。好歹等到你父亲的忌日,为你父亲好好上上香!”
我点点头,男子汉能屈能伸,我忍就是了!
喻三伯走后,杨叔、铁匠、杨柳又都安慰安慰了我!
铁匠感叹:“世态炎凉,这大槐树,也就喻三还算有些良心!”
杨叔怕我受了委屈想不开,让杨柳一直陪着我,连三餐都是杨柳从家里给我带过来的!
对我来说,受人诬陷并不可怕,比较麻烦的是,我现在行动自由受到了限制,晚上不能出门,白天走到哪里都被人用敌意的眼睛监视,不要说查父亲的死因了,压根就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浑浑噩噩的一天就这么过来了,我将杨柳打发了回去。尽管她不放心我,可是人家毕竟是女儿身,我在村里现在是块人人躲避的臭鸡蛋,我不能让她随我一切受委屈!
夜幕再次降临,按照约定,明天木头就来了,我现在无比想念这个装酷耍帅的家伙,也许他在,会给我一些理不出的头绪!
躺在湿潮的被窝里,怀中抱着楠木木偶,我感到无比的寂寞和孤独!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来来往往,没有朋友,只有刻刀,唯恐引得别人注意。
母亲对我从来不说过去的事,她对我来说更多的像是一把伞,一面保护着我,一边把我和外界隔绝!
好不容易,我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梦遥,却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
“梦遥,你在吗?”
“求你一定要没事好吗?”
“今天我好可怜啊,被人厌恶如厕鼠!”
“梦遥,你说人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他们都落井下石,还众喣漂山,我该怎么办……”
“假如今夜你还不能入梦,我觉得我会想死……”
两天了,每次入睡,我都感觉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一般!我也曾检查过,这榆木床是有些年头了,但是无论是摸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温华干燥,决然没有煞气的一丝感觉!
果不其然,夜深了,我好不容易稀里糊涂睡着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一顶巨大的钟就那么扣在我的身上,连一个手指都无法动掸!
我像往日一样尝试着默念六字真言祛除困顿,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