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打开卧室门,乔妹正坐在床上,一手拿着小镜子照啊照,一手在脖子上来回抹,我笑着走过去调侃:“就那么在意?”
乔妹一听到我声音,气急的一把将小镜子摔在床上抱怨:“什么啊,明天还要上班,你这让我怎么见人?丢不丢脸?”
我耸耸肩说:“就是个痕迹嘛,别人又不一定都会想到”
“你可真天真!”乔妹气鼓鼓的瞪着我说:“你以为人家都是白痴么?这会看不出来?”
我一时无奈,坐在床上不知再怎么为自己开脱,乔妹随手将小镜子扔在床头柜上,转身出去洗漱,我屁颠屁颠的跟出来,乔妹在用水不停的在脖子上搓洗,可是吻痕哪里是用水能洗掉的?白皙的脖子反而被她越搓越红……
乔妹仍在不停用水搓洗,水渍不经意间浸湿了*的衣襟,薄薄的睡裙变成了半透明的,让她看上去格外的妖艳迷人,我忍不住伸手上前要去抱她,却被乔妹不耐烦的一把推开,焦躁的抱怨我:“你别碰我了”
看着乔妹一脸沮丧的神情,我站在一旁安慰着说:“不就是个吻痕嘛,被看到了又怎样?”
乔妹皱起眉头瞪着我说:“什么又怎样,你忘了么?,我面试时跟严总说过没男朋友,而且承诺最近几年都不考虑这种事的,现在刚升了主管,脖子上就挂个吻痕去上班,我成什么人品了!”
我心里一惊,说起来,严总一直最看重的就是人的品质,要是被他感觉乔妹前后言行不一,岂不是糟糕?想到这,我也有些慌乱,支吾着说:“那……这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担心了?”乔妹白我一眼,随手把我推到卫生间门外:“出去出去,讨厌死你了”
站在卫生间门外,看着乔妹随手关上门,心里越发郁闷起来,为了工作,连男朋友都不许有了么?
然而转念想想,职场对女性似乎从来就没有公平过,我们的抱怨又有什么用?即使正直如严总,同样不能免俗……
晚上躺在床上,临关灯前,乔妹依然用小镜子在脖子上照来照去,不时转头问我:“你看看,好点了么?”
看着那道吻痕,我小心的安慰说:“哦……好像是,好一些了”
乔妹不安的皱皱眉头,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好吧,但愿明天早上会消失”
我随手将她拉进怀里,来回打量着她的大眼睛和白皙的脖子,乔妹警惕的看着我问:“你……你干嘛?”
我笑了笑回她:“你知道么,其实这道吻痕,让你变得好性感”
乔妹一愣,不自觉的抬手捂着脖子,眼神游移的说:“你……你少来,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真的!”我语调夸张的说:“漂亮女人脖子上的一道吻痕,任谁看到了都要心生嫉妒,他们肯定都要猜测,这是哪个幸运的家伙?能在这么美的姑娘身上留下这种印记?”
说到这儿,我突然挥起手,像个诗人一样大声感慨着说:“啊呀,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然后大声告诉他们:是我,就是我,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她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你神经病吧你”乔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在怀里拍着我胸口说:“你还把它当成宣示占有权的标记了?”
我一阵欣喜,连连点头说:“嗯!对对对,这是个好想法,就像给我的私人物品上盖个章!”
乔妹瞪起眼睛回我:“你才是物品!”
我嘿嘿笑着继续说:“我知道了,下次盖章,盖在隐蔽点的地方,行么?”
乔妹皱紧眉头抬手掐了我一把,脸上泛起一阵微红,见她似乎情绪好转,我赶紧岔开话题说:“你还没跟我说说,下周一例会上,我倒是该怎么敲那个肖总一榔头?”
乔妹想了想说:“如果机哥真的是被诬陷的,那么诬陷的一方不需要承担后果么?”
我一时没太明白,不解的说:“这是什么意思?”
乔妹随口问:“你估计,那些收货单上涉及的金额大概有多少?”
我想起严总之前说那些构件单个都价值几千块,再想想收货单上和机哥自己记录的差距,心里不禁一惊,倒吸一口凉气的说:“我去,要十几万了吧,这要是搞不清楚,机哥说不定要坐牢的”
乔妹点点头说:“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谁也帮不了他,可如果这是诬陷,那诬陷的人不需要承担责任么?比如诬陷罪什么的?”
“诬告陷害或者诽谤”我补充一句,整个人兴奋起来,随即抱起乔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你可真是个聪明过人的宝贝,周一例会,就这么将他一军!”
乔妹嫌弃的推我一把,抬手摸着脸颊说:“你别再碰我!”
我一时兴奋的将她按在身下,一边嬉笑着说:“来,我再给你盖个章!”
乔妹挣扎着抱怨:“臭流氓,你放手啊!”
……
第二天一早,我还正躺在床上迷糊的睡着,却被卫生间里的乔妹一声哭喊惊醒,我以为她见到了蟑螂,连忙起身跳下床,懵头懵脑的冲进卫生间说:“哪儿呢?在哪儿呢?”
乔妹气急的转头瞪着我,指着脖子嚷嚷:“什么哪儿呢,你看!我怎么办!”
我这才反应过来,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的肌肤上,一道吻痕已经发紫了……
我为难的挠挠头,反过来抱怨说:“谁知道你这么不禁碰,这怎么还越来越明显了”
乔妹哭丧着脸一把将我推出去,赌气的说:“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我尴尬的笑着摇摇头,回房间关了空调穿好衣服,乔妹洗漱完气鼓鼓的回房间换衣服,我紧张的没敢说话,去卫生间匆匆洗漱好,收拾着准备出门上班,当乔妹换好衣服再次从卧室出来,看着她的装扮我差点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还不是被你害的!”乔妹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气急的瞪着我。
我忍着笑回她:“那也不能这样啊,大夏天的你热不热?看着多奇怪?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乔妹气的直跺脚,抬手扯下丝巾盯着我大声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一时被难在那儿也没了办法,乔妹冲上来推着我嚷嚷:“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快走!”
硬是被乔妹推出家门,没等我说话,房门被她砰地一声关上……
无奈的摇摇头下楼,心想她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请假?因为一个吻请假,这也是没谁了!
自己骑着电瓶车来到公司,让我没想到的是,隔了一会儿,乔妹踩着高跟鞋也来了,经过我们办公室时,我刻意朝窗外瞟了一眼——她没有围那条丝巾,难道是认了?可是我现在这个角度,倒也看不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然而到了中午吃饭时,我才看清,她脖子上那处吻痕被两条创可贴盖着!
心里一阵好笑,她要怎么和别人解释呢?被蚊子咬了?越想越觉得好笑,以至于餐桌对面张爱和小陆都在诧异的看着我,多半还以为我在发神经……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在网上仔细查找关于诬告陷害罪和诽谤罪的相关法条,认真记录下来,并思虑着后面具体要怎么吓唬一下那位肖总!
临近中午,机哥突然来到办公室,神情紧张的看着我说:“范经理,我……我能和你说点事儿么?”
我点点头回他:“你说吧”
机哥警惕的看一眼旁边的小陆和张爱,我心领神会,站起身说:“走,我们到会议室去”
两人坐在会议室里,机哥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哥哥,不行……我还是辞职吧”
我心里一惊,不解的问:“辞职?为什么?”
机哥神色为难的犹豫了一阵,又开口说:“可能……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也许……那些单子没问题”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怎么会,你不是自己都记得账本么?怎么会错?”
机哥支吾着回我:“可能……可能我数错了,也记错了,反正……还是别麻烦了,我辞职就都解决了”
我忽然心里一念闪过,盯着他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有人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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