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一天你拿枪指着我的时候，希望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好。”
郭静雯走了出去，心里头是在不停打滚翻腾，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在她身上这样过。静雯出去后，何风渡就把枪收好坐在椅子上，刚才玩的还真是刺激。不过，有些事情输了他大不了用命来赔，有些事情输了他就算赔了命也没有办法偿还。
“局长，你找我什么事？”
“不要紧张，你先坐。”
陈冥思在风渡对面坐下，今天早上突然有人来告诉他警察局局长找他，叫他去一躺警局。可他平日里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啊，听同事们说一旦进了那里面，不死也会脱层皮，所以一路过来都紧张兮兮。
“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情。”
“局长你说。”
“如果一个人得了精神病，会有治好的可能性吗？”
“这……”陈冥思犹豫一下，“要看属于哪一种类型，还有就是情况怎么样？”
得了精神病吗？难道局长家里也有人得了精神病不成。
“这样跟你说把，平时看起来她跟我们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就是那个智商感觉只有七八岁小孩子那样。对，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会经常自言自语，还会和一些奇怪的物品或者动物对话。”
“这很难说，得了自闭症的人也是这样。”
“不不不，她跟我说的话还是挺多的。”
“那可以让我去看一下患者吗？”
“不行。”要是能让他看到患者，何风渡也就没有必要费那么大劲把他叫到局长办公室里来了。第一个他总不能莫名的带苏雨菲去看医生，那对她的伤害感觉还是挺大。第二个嘛，他能以什么身份带她看医生还是一个问题，“你要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
“好把。”
单听别人描述，陈冥思确实也不好判断，不过当官的人都不想家丑外扬，他是能够理解的。
“那她现在的年龄具体是多少？”
“二十出头，应该二十一二。”
“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有。”
何风渡还是很肯定的回答，比如睡着睡着就跑下来躺在他肩膀上，还有就是经常是对他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不过这些何风渡可不能胡说出来，被若云知道非捅他几刀不可。
“经常和一些物品自言自语，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二十岁出头只有八岁的智慧。”陈冥思一一总结，“应该是属于精神病后期的一种，现在看来只能通过药物来控制情绪，这样我待会回去叫人送点药过来，至于治好我看是不太有可能。”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
“目前没有，人的精神世界就像是张白纸一样，你弄皱了就不可能再摆平。”
“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点办法都没有。”
“多少钱都行，你要什么药我都可以去帮你找到。”
“局长，这不是钱……”
砰砰砰！
何风渡突然拿出柜子里的枪，连着扣动三次扳机，消音管早已被他取下，子弹从弹簧发出到撞击在墙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面。此时陈冥思还龟缩在桌子底下，突然而来的变化吓的他差点就要晕过去，他是精神科医生，可也没有见过真开枪。而反看何风渡，眼里满是充满怒火。
“滚，再不滚老子就毙了你，滚……”
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根神经搭错，只是很生气很生气。枪声把外面所有的人都惊吓进来，大白天的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发出枪声那还得了。跑在第一位的自是离他最近的郭静雯，她一进来就连推着陈冥思出去。围过来的人是一堆一堆站满门口，却没有人敢进来。这三枪的声音，足已传偏了整个警察局。
“局长你怎么了？”
看着何风渡浑身带着刺站在那里，郭静雯还是上前问候，哪怕是刺她也要去碰！这比起刚才拿枪对着她的时候还要恐怖来的多，因为刚才她有把握他不会胡来，现在却半点拿捏不住。
砰！
“滚啊！谁他妈再进来老子毙了谁。”
又是一枪打在天花板上。
轰隆……
双手直把面前桌子翻起几米远，原本摆在上面的物品尽摔落在地上。
郭静雯适时把所有人叫出去，拉上了门。冷静，现在她知道这个局长需要的就是冷静。
治不好，亏你他娘的说的出来，连个精神病都治不好你当什么狗屁医生。何风渡无力的睡在地上，也没有哭。他真的想把苏雨菲带到外面世界去，想让她过回属于她的生活，只是这一切好像都要落空。苏雨菲就和他一样，一个被永远的关在屋子里，一个一出生就被人遗弃到风陵渡口。或许让他这么生气的理由，就是还想到一样被人遗弃的感受把。小男孩是这样，难道苏雨菲也是这样吗？不，不要——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他还是依旧睡在地上，但冰冻了许久的门终究会有人推开。
进来的人影，他用余光看了过去，是若云！
“风渡，你怎么了？”这看的若云是吓一大跳，到底怎么拉。
站起来把何风渡，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站起来。他不停的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直到身子自觉站起来。
“没事啊，吓到你了把？”瞬间恢复了以前笑脸。
“你吓死我了。”
若云抱了上来，就是一个劲的大哭。还在外面巡逻的她，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叫她快点回来，局长发脾气了，还到处乱开枪。吓的她是猛使劲开车就回来，路上还不知道违法了多少次交通规则，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又该怎么办是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嘛。”
“没事的，没事的。”
“你说嘛，你说嘛！”
“就突然收到我亲生父母去世的消息，忍不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何风渡找了个完美借口应付过去，他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内心真实感受，因为在一个女人面前担心另外一个女人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而他既然就做了这种烂人。
“我跟你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不用了，他们在M国，我们去不了。”
“好了，不哭了哦，再哭就不是漂亮的大美女了。”
受伤的明明就是何风渡，可却反而要他安慰了若云足足一个小时才结束，男人就是这样嘛，总要坚强一点才行。因为下午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办，所以若云只好先下去，不过也约好了办完事再见面她才肯离去。
“这里叫人收拾一下，你有听到了什么？”
“没有。”郭静雯领悟的说。
“那就好，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