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窝在一个狭小的山洞之中的陈家元几人,透过被寒冰封的一条小缝朝外看去,上百个黑点在暴雪之中朝着刚才几人所在的地方急行着。
“希望那些家伙发现不了!”李奕和汤菲俩人原本水汪汪的大眼中透着一丝紧张和期盼。
“嘘!不要出声,免得被发现了!”陈家元道。
“不是吧,这么远还能被发现?”刘远见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陈家元没有再答话,而是秉着呼吸有些紧张的看着那边正在查看尸体的蒙辽阵营等人。
……
“注意戒备!”
尔东强作为铁盾营的负责人,安保工作自然也由他负责,不用铁木真开口直接开始指挥着士兵们在外围构建了一个圆形的防御圈。
“是!”
哒哒哒!
迈着艰难的步伐,这些草原士兵很快的以战场中心为圆点,用手中的巨盾搭建起了一个圆形的盾墙,巨盾手在前,强弓手在后,紧张的看着四周,生怕哪里冲出来一堆的怪物。
“哇,都烧焦了,这怪物也太猛了吧!我的乖乖,连小弟弟都烧没了,真可伶!”
矮墩男拿着手中的巨斧在一具焦黑的尸体上下比划着,斧头轻轻一挑,一块黑漆漆的黑炭就被挑飞了出来。
“闭嘴,扎伊尔!”
正蹲在地上研究着尸体的完颜阳被矮墩男的动作搞的心烦意乱的,顿时就吼了出来。
“怎么,军师大人有什么发现不成,看这样子,几个汉狗都烧焦了,有什么好研究了,直接杀进深渊主宰的老家,干掉他,拿到精魂石就好了!”
人有了第一次之后,肯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矮墩男这会可是完全不在意完颜阳的态度,只要把铁木真搞定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边玩去!”
完颜阳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直接刺进矮墩男的内心深处,那一双眼中仿佛是个无尽的深渊。
这一刻矮墩男之前对于完颜阳的恐惧又冲出心底,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一块黑炭自由落体掉落在地上,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很没面子,矮墩男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说道:
“切,一边玩就一边玩,真不知道有啥好研究的!”
铁木真泛着金光的眼睛不断的在周围扫视着,半响之后对着完颜阳说道。
“军师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发现,一切都很像是怪物干的,不过这也太巧了,我很怀疑他们是金蝉脱壳!”完颜阳摇摇头道。
铁木真大手一挥制止了完颜阳继续说下去,而后转头吩咐起其他人来。
“好了,不管是不是金蝉脱壳,宋军死了几个人是肯定的,宋军这次进来的就没几个人,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构成不了大碍,将士们在这快扛不住力量,收拾下速战速决,准备进攻!”
“进攻!”
“进攻!”
“哈!”
“哈!”
百人的齐吼声将周围的落雪都震的硕硕发抖,整个空间被声浪排空,天空之中的落雪慢慢减弱下来,似乎是畏惧了这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会将他一同杀死。
“吼!”
“吼!”
俩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从冰宫的方向响起,直接就已经被陈家元挑逗的暴跳如雷的哪些怪物这会儿听到蒙辽的吼声,哪里还能忍的住。
轰隆隆!
在俩只北极熊人的带领下,大量的怪物从冰宫的方向汹涌而去,沿途的积雪被巨大的脚步抛飞,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烟尘。
“靠在山壁上,准备迎接怪物的第一轮冲锋!”
尔东强失声裂肺的喊着,手底下的士兵一个个飞快的拔起之间插入地下的巨盾,沿着山壁重新布置了一道半圆形的防御阵。
“准备!抛射!”
“杀啊!”
唆!
唆唆!
唆唆唆!
明明只有几十个射手,此刻确射出了黑压压的一片箭雨,朝着刚刚从冰雕丛林之中扑出来的怪兽群射去。
噗嗤!
一只像是有点像是狐狸和狗拼接起来的怪物被一枚从天而降的箭矢从头射入,还在奔跑的脚步嘎然而止,身体还是沿着惯性不断的向前冲去,直到携带者巨大冲击力的箭矢从体内穿过插入雪层和冰层,移动的身体才止了下来。
失去生命的狐狗在低温的作用下很快的就成为了一个头上盛开血花的冰雕,在那残暴这看着。
噗!
两枚急行的箭矢冲击到一个北极熊人身上,直接被他长长的白毛弹开,北极熊人毫不在意的用熊掌将继续飞射而来的箭矢一把扫飞,一边握着巨大的斧头高高跃起,朝着蒙辽阵营的防御圈就就劈来。
看着马上就要冲天而降的巨熊以及巨熊手中那寒光闪闪的斧头,哪怕是这些木偶兵心中也闪过一丝不安,更别说队伍中那些还保留着神智的士兵了。
“顶住!顶住!”
看到手底下士兵的眼神,尔东强出手了,那面从不离身的巨盾往前面一顶,一脚蹬在身后的山壁上,朝着北极熊人那个方向直接冲天而起。
“涨!”
还在空中飞越的尔东强大吼一声后,手中的巨盾再次膨胀,由一人左右的高度直接涨大了一点五倍,而后双手青筋暴起,准备迎接着接下来的冲击。
“玄玄之盾!”
在地下不断的巨盾手和强弓手们施加辅助法术的完颜阳见到这一幕之后不敢怠慢,一个青色的气团在尔东强的巨盾上成型。
啵!
刚刚加在巨盾之上的玄玄之盾直接北极熊人手中的巨斧劈的破碎开来,但同样的北极熊人手中的巨斧也偏离了原来的方向,随后两具身体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嘭!
一声巨响过后,尔东强和那只北极熊人各自朝着原来的方向倒飞而回,北极熊人不甘心的挥舞着巨爪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惜那个防御圈还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啪!
被撞回防御圈内的尔东强直接砸在地面上,溅起一地的积雪,挣扎了老半天才爬了起来,嘴角残留的一丝鲜血证明了刚才那一撞并不是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