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周垣说道,“这就是忆苦思甜大会的样本,大家可以回去,参照这个样子。”
各位看官,也许你会问,他们所讲的都是真的吗?你信就是真的。“历史本来就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德国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童鞋有句名言,“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成了真理。”
即使是这些故事完全是为政治需要凭空杜撰的。等那有什么关系?周垣之所以怎样做就是为了故意挑动仇恨。只要把明朝政府的名声搞臭了,就达到了自己的要求。这不是周垣的独家发明,古往今来,政治大牛们都是那么做的。
韩国棒子的“世越号”沉船惨案及“幕后红人干政”丑闻,和周垣的做法如出一辙。
“我们打倒土豪劣绅,不是首要目的,或者说不是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建设一个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饭吃的社会。要实现这个目的,就必须打土豪分田地。我们分田地的实质,就是我们要拿回被土豪劣绅王公贵族侵占霸占的土地。”
周元这话具有很大的煽。动性,我拿回本来属于我自己的,但是被你抢去东西,合情合理。
马六子恨恨的说道,“要说土豪劣绅霸占土地,我老家的南霸天算一个。全村人都是他的佃户。他家的土地从哪儿来的?都是强取豪夺全村人的。我们家的土地,也都被他给占了。乡亲们一家人,一年忙到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年底一结算还欠南霸天的。”
周垣示意马六子坐下,“你们村的南霸天,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小地主,和王公勋戚豪绅巨贾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后者他们疯狂地兼并土地,求田问舍而无所底止,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在浙江和福建,有田的占十分之一,为人佃作食力的占十分之九。京师、直隶、山东、山西、河南、陕西、湖广等地的绝大部分的腴田,都被王公勋戚和豪绅巨贾侵占。河南的缙绅富室,占田少者五、七万亩,多者至十余万亩。”
大萨满补充道,“据史书记载,天启皇帝拨给桂王和遂平、宁国二公主的庄田,少者七八十万亩,多者三百万亩。各州县已至无田可拨,于是勒令各地人民分摊银租,叫作“无地之租”。
“王公勋戚和豪绅巨贾,他们不向国家交纳一分钱,还要享受各种特权,真是没了天理。只有打倒王公勋戚和豪绅巨贾,把属于我们的土地给要回来,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还是那句话,打土豪分田地。”
掌声经久不息。
大会中场休息,周垣对翠莲说道,“嫂子,你带着大家唱首歌吧!”
翠莲有些忸怩,“我唱不好,大家别笑话。”
天上布满星
月牙儿亮晶晶
连队里面开大会
诉苦把冤申
万恶的明朝廷穷人的血泪恨
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的心
止不住的辛酸泪挂在胸……
众人听得热泪盈眶,纷纷要求再来一首。翠莲却只会唱这一首。周垣站起身,“那就由我来献丑,给大家就唱一首《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
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
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
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单衣裳,
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
经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
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忆苦思甜大会之后,周垣设宴款待豪格一行。
“周将军,你这忆苦思甜大会,端的是收买人心、鼓舞士气的好手段。”豪格学着周垣的样子,用纸卷了一个烟卷儿,点着美美的抽了一口。“不过好是很好,但我们草原人却是学不得。”
周垣笑道,“你最好也别学。否则那些奴隶造反,你这个贝勒爷也当不成了。”
“请问将军什么时候去昌宁湖?”豪格问道,“我想尽早发起对额肯呼都格部蒙古人的攻击!”
“我这里暂时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周垣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们就约定在二月初一相聚。”
“那就一言为定。还是老规矩,凡缴获之物,人马牛羊,金银珠宝对半儿分。”
“没问题。”周垣和豪格猛击一掌,分赃协议就这么定了下来,丝毫没有在乎还做着春秋大梦的额肯呼都格部。
豪格走后,马六子不解地问道周垣,“大人,豪格是满洲鞑子贝勒,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参观我们的军队和城防呢?”
“示之以强,我们就是要展示实力,让他不敢小觑。”
“大人为什么要帮豪格?而不是把他扣留交给朝廷?”
“把他交给朝廷队长的对咱的好处并不大,”周垣看看北方的天空,“豪格已经从八旗集团中分离出来,满洲皇太极和多尔衮等人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帮助豪格。”
“大人,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计谋。”
“不错,六子有进步。”周垣说道,“打败了额肯呼都格部,我们还可以获取大量的蒙古马,用以武装我们的骑兵。这也是我帮助豪格的目的之一。”
远处,传来噼噼啪啪的新年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那种浓烈刺鼻的硝烟味和沁人心脾的腊肉香味。
“大人,今天已经是除夕了。”马六子呼吸着空气,似乎有些醉意。“我好想吃一顿过油肉,肥肥的。”
“这个还不简单。”周垣抬脚便走,“咱们去看看年夜饭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后勤团大校场上,战士们正磨刀霍霍向猪羊。忙得热火朝天,烧水的烧水,杀猪的杀猪。看到周垣进来,纷纷与之打招呼。
周垣拍掉拍曹大祥的肩膀,“老曹,你杀了多少头猪羊?年夜饭管够不管够?”
“管够管够,保准管够。”
“都有哪些菜品?”
“光杀猪菜里面就有蒜泥白肉、蒜泥护心肉、拆骨肉、手掰肝儿、酸菜炖白肉血肠。”
“我现在马上就要流口水了。”周垣笑道,“有没有考虑到不吃猪肉的兄弟??”
“想着了。”曹大祥笑道,“牛肉羊肉也准备了不少。”
“老曹,你这个后勤部长做得不错。”周垣说道,“全体战士要保证每人一大碗荤菜,还有一大碗饺子。馒头,花卷儿,包子烧饼尽吃不限量。”
“放心了,大人,我办的妥妥的。”
若干年之后,猎豹师老战士们,对崇祯三年的那个春节记忆犹新。“除夕之夜,年夜饭非常的丰盛,“鸡鸭鱼肉端下去,乌龟王八爬上来。不过,最好吃的还是杀猪菜。”
离开了后勤团,周垣一行来到了被服厂。
被服厂里全部是女兵。女人们都爱美,虽说衣服上还打着补丁,但是都将浆洗缝补很干净。
李絮儿正带人在伙房蒸馒头,看到周垣来了,忙端着盛馒头簸箕迎上前,“大人这馒头刚出锅的,可好吃了,来,每人拿一个。”。
周元拿起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不错,这发面馍是挺香的。”
“大人,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年年给你蒸馒头吃。”
周垣笑道,“好啊!,我也希望天天能吃上你的馒头。”,
那边烧火、揉面、挑水的女人们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絮儿,大人要吃你的那一对白馒头。”
“不要脸。”李絮儿啐了老大姐们,红着脸,跑进了锅屋。
女人们笑得更开心。
这群女流氓,不好惹。周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带着众人转身往外走。
女人们在后面继续喊道,“大人别走啊!等会儿吃絮儿的肉包子。”
周垣装聋作哑,抱头鼠窜。
崇祯三年的春节,军民皆欢天喜地,但是对于周垣同学来说,却是穿越以来最无聊的日子。
李蓉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麻将,和张樱子、张羞月、还有曹大祥的老婆翠莲,一起坐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垒长城,对周垣凑上去的笑脸也是带搭不理,“别理我,烦着呢。”
周垣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只好带着马六子灰溜溜的出了门,逛街去也。
骊靬城堡庙会,从大年初一到初七,连续举办七天。
周边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成帮结伙地前往骊靬城堡。
那家伙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场面是相当的热闹。
周垣大军的到来,让精明人看到了商机,经营小吃的、卖鞋帽布匹的、抽签算卦的、卖丸散膏丹的、打把式卖艺的、卖日用杂货的、唱大鼓的、卖民间工艺品的等等各类生意人、手艺人、江湖人都及早的支起帐篷挂出招幌,准备连发几天好财。
宋族长及时的派人维持治安收地皮税。
赶庙会的人当中,自然少不了流民,那些散兵游勇也涌入城堡里。猎豹师为此设四个粥棚,日夜施粥。但是粥稀的能照出人的影子。前来喝粥的人们怨声载道。周垣听说后勃然大怒,责成曹大祥要熬粥的时候,能插进筷子不倒。
但是曹大祥依旧我行我素。“大人,您太忠厚老实,一升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这些前来吃粥的人,并不都是好相与的。大人,今天,能管他们吃一顿饱饭?明天呢?后天呢!”
周垣不再固执己见,叫上马六子,“走,看戏去。”
骊靬城的老戏台上,连续唱七天大戏。曹大祥还请了当地的秦腔周至派的名角桃琐儿的戏班子。剧目有《三滴血》、《周仁回府》、《十五贯》、《火焰驹》、《大登殿》《三回头》。
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关汉卿的杂剧《关大王独赴单刀会》,一段唱词《驻马听》演唱时激越、悲壮、深沉、高亢:
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
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叫我情凄切。
(云)这哪里是是滔滔江水江水,(唱)分明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