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特区,帝国政治保卫局大牢
骆养性在管理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审讯室。
猛然间,角落里面,一人沙哑的嗓音喝道,“我看了这厮就烦,给我先打30个杀威棒。”
骆养性忙道,“在下有些孝敬呈上。”
那人理也不理,“留着对于自己买纸钱烧吧。”
旁边有人摁住了骆养性,手臂粗的棍子啪啪落下。
骆养性运气硬气功,咬牙坚持,也不申辩,知道即使自己求饶也没有用,他本身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当初也是想方设法的审讯犯人。打杀威棒之时开胃菜,后面的节目恐怕还要精彩着呢。
比如活拔牙,往手指甲里钉竹签、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
骆养性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给人犯拔牙。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麻沸散等药剂,即使有他也不会给人犯用。看着老虎钳子伸入犯人口中,将牙齿拔出,而犯人痛不欲生的模样,骆养性会感到一种职业性的快活。大明的狱卒们都喜欢折磨人,而且是想出一些非议所思的办法,勒索钱财,夺人所爱。
为了折磨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狱卒们还会想出一些特别的办法,比如贴加官。
想当初,礼科给事中姜采,因为弹劾权贵,受廷杖入狱。仇家为了防止他出狱之后报复,就买通锦衣卫的狱卒,要秘密处死姜采,并且不留痕迹。
狱卒收到贿赂之后,把姜采绑在凳子上,“姜大人,一路走好。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人要我们害死你。到了黄泉路上,不要怪我们。”
姜采怒道,“尔等大胆,我可是有功名。你们就不怕朝廷追查此事吗?”
“放心的去吧,我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就是你家里有人上诉,你们也赢不了官司。”狱卒笑着往桑皮纸上喷了一口酒,等纸张浸湿之后,向姜采的脸上贴去。
姜采立刻感到窒息,努力挣扎,但是因为桑皮纸韧性太好,挣扎了半天也没有将纸张捅破。
狱卒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继续笑呵呵的往他脸上贴纸。“姜大人,这是二加官了。”姜采歇斯底里的挣扎,但除了加速氧气消耗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狱卒贴到第三张桑皮纸的时候,骆养性恰好神使鬼差的巡视监狱,“马勒戈壁的,你竟敢动用私刑。”猛然一脚踹倒狱卒,把姜采脸上的桑皮纸揭掉。
姜采大口的喘着粗气,“谢了,骆大人。”
骆养性低声对姜采说了两句,姜采点点头,“虽然那边儿不怎么开化,但人总要先活下去。”
一顿杀威棒过后,骆养性愣是跟没事人似的,冷冷的看着挂满刑具的墙壁和角落里面那个阴鸷的男人,“请问在下犯了什么罪?”
“锦衣卫指挥使骆大人,你还记得本官吗?”阴暗当中,阴鸷的男人站起,“本官就是户部郎中刘城志。”
“不是冤家不聚头。姓刘的,当初本官对你用刑,是因为你贪污户部的银子,并非你和本官有什么私人恩怨。”骆养性倒也光棍,“今日落在你手上,是杀是剐随便,十八般酷刑,只管拿出来。上老虎凳,喝辣椒水,剥皮、抽筋,水银灌顶,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不是人养的。”
“骆大人果然是条汉子。”刘城志冷哼一声,“这里是华夏帝国的大牢,不是大明朝的刑部监狱。我不会公报私仇。我们抓你,是因为你的事犯了。。希望你认清形势,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骆养性嘿嘿冷笑,“一见面就给我杀威棒,还说没有公报私仇,我呸。就你这种德性,华夏朝的政治保卫局早晚会请你去喝茶。”
“马勒戈壁的,还敢巧舌如簧。”刘成志恼羞成怒,“不说是吧?今天让你尝一尝笑刑和水刑。”
骆养性身体激灵了一下,险一些尿出裤子。
作为大明朝的秘密机构的负责人,,骆养性知道笑刑的厉害,比贴加官还要残忍。
欧洲的宗教裁判所经常用它来对付异教徒,后来又传入大明朝。行刑之前,刽子手会把犯人将手脚伸进带锁木枷相应的孔中并锁紧木枷以防止其挣扎。接着除去犯人的鞋袜使其脚心裸露出来。将犯人脚底涂满蜂蜜或盐水并牵来山羊舔其脚心。山羊舌头上的刺使得人的脚心被其舔后奇痒难忍,即使很不敏感的人也会禁不住钻心的痒而狂笑。据分析,人持续狂笑,会使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失去呼吸能力,于是造成极度缺氧窒息而死。由于这种刑罚短时间内不会造成致命伤害,行刑一般会持续数个小时。在此期间犯人会不断地大笑,折叠,场面十分凄惨。
“刘城志,你休要难为于他。”旁边穿军装的人按住了刘城志的肩膀,“你的任务完成了,赶今天的末班船去南京还来得及。”
刘城志呵呵而笑,“我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个王八蛋而已。”冲着穿军装的人拱手,“典狱长,有机会去南京,我请你吃大餐。”说罢转身离去。
典狱长盯着骆养性看了一会儿,“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不会平白无故请你来的。”
“典狱长,骆某犯了什么事?可否提示一二。”骆养性大声说道,“我虽然当锦衣卫指挥使,但是和华夏朝并无任何冲突,甚至没有关押过你们的一个人。”
“我们要问的不是这个。”马站长厉声呵斥道,“看来不对你行刑,你是不说了。来人,上笑刑。这下你的13太保横练恐怕不管用了。”
骆养性有些后悔,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早知如此,还不如被打个皮开肉绽,虽然是疼的死去活来,但是总比生不如死好。
“行了,典狱长。”一直没有说话的政治保卫局军官严子华发了话,又和颜悦色的对骆养性说道,“你先回牢房仔细的想一想,想好了再向我汇报。记住了,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非常感谢。”骆养性冲着严子华拱拱手,“在下一定反思。”
“把人带下去,好生看守。”
骆养性被押着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股霉味汇合着腥臊之气、臭气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进去吧。”看守战士打开一间牢房,推了一把骆养性,“不要在里面闹事,不要大声喧哗,不许打架斗殴,不许越狱,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牢门啪的一声关上。
骆养性眯缝着眼睛,适应了一下牢房里的黑暗,看到七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正朝着自己不怀好意的发笑。眼冒绿光,仿佛一只狼在看一头肥羊。
狱霸晃着肥胖的身子走过来,“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我懂不懂规矩,关你鸟事,。”骆养性看也不看那个低层次的家伙,“离我远远的,别惹我生气。”
“看样子你是朱由检的手下大臣,要不然怎么会穿着大明朝廷官员的服饰。”狱霸嘿嘿冷笑,“不过到我这里,是龙也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趴着。我让你上东,你不要上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要撵鸡。”
“本官是大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岂容你这个渣滓张狂。”骆养性大马金刀的抱着膀子,“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保证不打死你,但你可以保证把你打出屎。”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狱霸大笑,“你要是骆养性,我特么就是骆养性他爹。”说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向骆养性的屁股弹去,“细皮嫩肉的,做我的兔子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哦。”
“什么东西、”骆养性骂了一句,“牢里的规矩,老子知道得比你多得多。乖乖的把你的手拿开,并向我道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不然我爆了你们的苦菊。让你下辈子托生为兔子哦。”
“兄弟们上。”为首的家伙招呼一声,七个犯人便围了上来,“给我朝死里打,打死了,就说他躲-maomao-自杀。”
骆养性飞起一脚,踢在狱霸脸上,只听得咔啪一声,狱霸的下巴壳掉了,血从嘴里喷溅而出。
“不想死的都退后,我今儿不想杀太多的人。”
二狱霸手里攥着一根铁刺,冷不防的朝骆养性的腰间刺去,“去死吧你。”
骆养性一伸手抓住二狱霸的手臂,一带一推,铁刺刺入了他的腹部。
“救命。”二狱霸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晚了。”骆养性用手一拧铁刺,便搅碎了狱霸的内脏。
剩下的几名囚犯纷纷后退,今儿个遇上牛人了。“救命啊,杀人啦。”
狱中看守打开牢房的门,用铁钩子将两个受伤的家伙勾走,对剩下的人喝道,“下次闹事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再打扰我睡觉,我敲碎你们的砂罐。”
骆养性看也不看大狱霸、二狱霸的惨状,在发霉的稻草上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寻思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傍晚之后,送饭的过来了,骆养性一口气吃了三份窝头,还是觉得不解饿,又把能照出人影子的粥给喝了。
看得其他犯人直眼馋,但他们却连个屁也不敢放,恐怕惹恼了骆养性,被爆了JU-花。
入夜之后,各个牢房纷纷落锁,熄灯,犯人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老鼠和臭虫开始活动。
黑夜给了它们黑色的眼睛,老鼠和臭虫却用它寻找光明。
骆养性养尊处优惯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自然睡不着,便和睡在身边的犯人聊天,“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儿?”
“我叫丁小二,因为偷了军中的火枪,卖给鞑子兵,结果被判了一个投敌叛国。”
“没出息的东西。”骆养性骂了一句,“其他的几个人呢?”
“也都是通敌之罪。”丁小二说道,“骆大人,实话跟你说了吧?凡是关在这里的,不是叛国就是通敌。有几个山西商人,因为把粮食卖给皇太极,被发现之后,不但粮食被没收,而且被关了进来,永远不得保释。再过半个月,我们这些人就要被送到那些烟瘴之地。”
骆养性明白了,自己让姜采接触多而滚的事,恐怕已经被发现。不过他自己并不后悔,那时候华夏朝还没有建立,他怎么可能预见到后来的事?
“其实要算起来,咱们这些人还不算最惨。”丁小二干咳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在墙壁上,“咱们所去的地方,不过是云南或者是高原。原先朝中的那些留守派家属,很多人将会被流放到黑非洲。”
“非洲有那么可怕吗?”
“骆大人你有所不知,那里有一种采采蝇会传染昏睡病。”丁小二卖弄自己的学问,“人得病之后会整天的昏昏欲睡,直至死亡。至于其他的疾病,还有很多,咱们这里的人到那儿往往是九死一生。”
第二天早上,严子华命人将骆养性从牢里提出来,却丝毫不提昨天之事,只是把一张纸条递给他,“你看看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骆养性扫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没问题。”
“骆养性,只有你能够完成我们交给你的任务,以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而且,经过审核后,你还可以正式的加入政治保卫局,享受帝国军人的荣誉待遇,只要你努力,干个区域分局局长也不成问题。”严子华笑眯眯的看着大明朝的特务头子,“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的最大利益。”
“属下明白,我今天就去找太康伯张国纪。”骆养性向严子华行了一个华夏军的军礼。
“吃完早饭之后,你领取一下预备役军官的装备和军装、证件。”严子华说道,“机会难得,好好把握。”
骆养性对严子华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吃,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他以前也是这么对待属下的。
坐在马车上,离开了天津站,直奔大明朝的政治中心,,骆养性一路上他直纳闷,“为什么华夏帝国皇帝,竟然会喜欢上你办理张嫣那个老娘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重口味?”
太康伯府邸
张国纪饶有兴趣地接待了大明特务头子骆养性,“骆将军,如果看中我张府里的东西,请随便开口。”
“张大人想差了。我骆某人做事还是有底线的。”骆养性说道,“再说了,你们张家很多年前就和华夏王朝有来往,关系甚是亲密。大明朝的势力已经淡出大陆,我也不想给自己多找麻烦。”
张国纪说道,“骆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想你应该不是来叙旧的。”
“张大人,那我就直接说了,你听完之后,你请勿生气。”
“我哪有那么多气可生?”张国纪用手摩挲着紫砂壶,“我这个前朝的国丈,哪有资格发脾气,能给我面子就不错了?”
骆养性亮出了证件,“张大人,我华夏朝皇帝陛下看上了张皇后,特命我想办法请张皇后离开紫禁城。”
张国纪惊得手一抖,紫砂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张大人,你没事吧?”
“什么事都没有,我刚才太激动。”张国纪几乎是老泪纵横,“老天爷,没想到我老张还有时来运转的机会。”
张国纪与骆养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见到了懿安皇后张嫣,“你母亲病重,希望你能回家看看,然后再去婆罗洲。”
张嫣心中大急,不忍打扰正在为外迁事务操劳的皇帝朱由检,只是去了一趟慈宁宫,向德高望重的刘太妃告了假。
“宝珠,百善孝为先,你去吧。”刘太妃也没有多想,便准许张嫣出宫。
张国纪请张嫣上了一部豪华轿车,“这是帝国第一汽车总公司的最新产品奔驰1636型,华夏帝国皇帝周垣赠送的。”
张嫣心中生疑,但还是坐进奔驰轿车。
张国纪坐上前面的一辆汽车开道。
很快车队在众目睽睽之中绝尘而去。
张嫣第一次坐汽车,加之又并不怎么熟悉道路,很快就晕头转向。
车辆稳稳地停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庄园里。
张嫣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入了一个院子,却发现父亲张国纪并没有进来,院子中间站着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不是周垣还是谁?
张嫣在《华夏日报》上见过周垣的照片。周垣也不止一回出现在梦里。她现在刚刚30岁,正如同一个熟透的桃子,需要有人采撷。
周垣露出坏坏的微笑,“宝珠。”
那个坏人竟然叫自己的小名。张嫣心中大囧,转身要走,却发现身后的门已经被关上了,自己贴身宫女也不知去向。
“宝珠。”周垣一把拉住张嫣的手,“让哥哥看看你这万里挑一的美女。”
张嫣红着脸,试图甩开周垣的手,“陛下,别这样,我不值得。”
“别哪样?”周垣继续嬉皮笑脸。
“这样太突然了。我没有心理准备。”
周垣哪里肯放过好机会,“那咱们先谈谈理想,畅想一下未来?”
“没想到陛下竟然是这方面的好手。”张嫣冷着脸,“你是不是以前这样哄过许多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