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解放之后,由江苏军区摩托化步兵,河南军区炮兵部队、骑兵部队为主体,联合组成山西军区。
周垣在河西的老部下陈中一出任山西军区司令员兼参谋长。
活跃在沁潞高原平川、丘陵、山地之间的农民军队伍、地主团练武装,纷纷向帝国军队投靠,接受整编,加入新组建的工兵部队,工程兵部队以及野战部队,从而实现游击战,到运动战的转变。
那些企图还继续占山为王的土匪武装,遭到清剿,连根拔起。
山西煤炭资源丰富,土匪们在荷枪实弹的战士押送之下,深入矿井体验生活,成了一名光荣的煤黑子。
西西伯利亚总督韩方致电华夏帝国皇帝周垣,请求加速向西西伯利亚的移民,充实帝国的占领区。
地少人多,是一种烦恼,可是,地多人少,更是一种烦恼。西伯利亚地区地广人稀,占领要如果不开发,纯属是一种资源浪费。除此之外,如果华夏帝国在西伯利亚人数太少,俄国老毛子很可能重返西伯利亚地区。
为了尽快向北方移民,周垣决定发动了晋东南战役,主战场设在潞州府长治。
帝国政治保卫局根据皇帝陛下周垣的指示,在当地百姓当中进行广泛的政治动员,正式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号召青壮年踊跃参军。
为了最大限度地集中力量投入战斗,山西军区采取了边打、边建、边练的办法,快速强化骑兵、炮兵、工程兵、步兵,辎重兵等多个兵种,正规部队累计达到5万人。
战斗首先在长治北面的襄垣县城打响。
山西军区第三步兵旅包围了只有3000多明军的襄垣县。工兵部队第三团挖了一条一百多米的地道冲到城墙底下,用满满的一棺材火药炸开城墙。
早无战意的明朝军队,听说城墙被毁之后,纷纷四散奔逃,很多人脱去了军装扮作乞丐,只有少数死忠分子抵抗。
经过半天的战斗,步兵旅全歼明军守城部队,击毙一千多人,俘获两千多人,顺便将城内的流氓无赖、黑帮分子也抓到军营里。
襄垣知县率领大大小小的官吏、各界头面人物,欢迎解放大军。
第三步兵旅旅长张籽沐请知县打开大牢,把犯人也送入军营,“帝国开发西伯利亚需要人,把这些家伙留在监狱里面纯属浪费粮食。”
襄垣战斗结束之后,山西军区下令各部队,“迅速解放了长治周围明军防御较弱的屯留,子长,潞城、壶关等县城。”
子长,潞城、壶关等县城心向帝国,明军多有投降,但是,帝国军队在地处太岳山东侧的屯留县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当地豪强地主、大官僚李半城家族极其仇视华夏军队,同时他也相信,帝国政府不会饶了他这个作恶多端的黑帮大头目,很可能会把他的家族流放到西伯利亚或者到什么阿拉斯加去捕鲑鱼。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土豪李半城决心与华夏帝国对抗到底。“打死我也不去西西伯利亚。”
李氏家族自明朝初年始,就是当地的望族。到李半城这一带,已经拥有屯留县一半以上的土地。依靠强大的财力,李半城收拢了一批江洋大盗、穷凶极恶分子,人数多达数千人,名曰李家军。
由于经过长期训练,李家军的作战意志非常强。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李氏家族在他们地盘上形成了一个几乎独立的王国。明朝政府派去的知县,如果得不到李氏家族的首肯,绝对不可能在当地干下去。
屯留县老百姓对李半城更是恨之入骨,原因在于豪强地主李半城对佃农的新媳妇拥有初夜权,当然这个习惯就从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已经开始。
在大明朝,这种非常操蛋的现象并不罕见。
朱姓王爷、大大小小的各地的土司、几乎都是没有什么节操。
比如,在喜马拉雅山北麓的那个空气稀薄的地方,就存在着这样的规矩,少女的初夜权是属于农奴主的,那就是结婚的当晚要把新娘送到农奴主家里去,第二天再回来。也就是说,农奴的老婆就是个二手货,有血性的农奴,会把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摔死。
在那个政教合一的鸟地方,你根本不要想有什么做人的权利。
官僚、贵族、上层僧侣虽然占人口的不到5%,但却占有着高原上全部的耕地、牧场、森林、山川和大部分牲畜。
你虐我千万遍,我待你如初恋!被洗脑的农奴根本不敢反抗,其实也逃无可逃。
高原地区农奴的地位,和南美洲的黑奴相差无几,被农奴主随意地买卖、转让、赠送、抵债、交换和玩弄、虐待,几乎就是常态。
农奴结婚成家,老婆首先要让农奴主干上一炮,否则就会被视为大不敬。农奴下一步就是遭受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比如如剜目、割耳、断手、剁脚、抽筋、推崖、投水等,当然了,你也可能被关进及其狭小,钉满铁钉的木笼子。
一名大祭司要做法事,写信给他的朋友,“热格:
本处需进行天女敬食佛事,需头颅四具,肠子一副,净血、污血、废墟土、寡妇经血、麻风病人血,各种肉、各种心、各种血、阴地之水、旋风土、向北生之荆棘、狗粪、人粪、屠夫之靴等物,务于二十日送往次曲康。
次曲康,十九日”
与雪山下的罪恶比起来,奥斯维辛集中营都是天堂。
在农奴主、土司、各地土王的眼里,下等人是不能被称为人的,屠夫、猎户、匠人等下等人,其命价仅值一根草绳。
李氏家族对待租种他们土地佃农的手段,并不亚于高原农奴主,在李氏家族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就存放着整张的人皮和令人发指的刑具。
晋东南战役解放之后,周垣针对李家的罪行,在华夏日报上发表署名评论员文章指出,“掌握行政、军事和经济等各种权力的明朝大官僚,大地主、封建主,基本上不受程序化的法规制约,多沉湎于本能型的享受,无法追求高成就动机人格。一方面,他们利用朱元璋给他们的优裕的政策,对贫民实施包括初夜权在内的各种超经济剥夺;另一方面,他们利用对下层民众的控制,经常策动成千上万的贫民反叛代表社会上层利益的国家,以获得更多的非法利益,他们的终极理想是成为享受更大肉欲的封建君主。”
屯留县经过李氏家族长期的设防和苦心经营,防御工事非常坚固。屯留城的城墙高约17米,外壕宽约7米,城门外和城墙四角均有石砌碉楼,辅以低碉和暗碉相结合。晋陕一带爆发农民军起义之后,李氏家族担心被清算,又加修和改造了工事和副防御设施。
同时,李家军还在各主要防御地段,敷设有地雷、鹿砦、铁丝网等障碍物。
山西军区第二步兵旅奉命进攻屯留城,便遭遇顽强的抵抗,一千名战士战死。
为了减轻战士们的伤亡,炮兵三团奉命使用甲种炮弹在夜间攻击李家军。死神的镰刀挥起,李氏家族的苦心经营,转瞬间成为梦一场。
那是一个无风的日子,黑蓝色的夜空中长出的毛月亮。
而此刻,天空中一点云都没有,月光却暗得出奇,朦朦胧胧的,阴森至极。
黑兮兮的城市上,弥漫着困顿、乏力、死亡的气息。
甲种炮弹在城区爆炸开,释放出具有枯草气味儿的光气。
光气很容易水解,即使在冷水中,光气的水解速度也很快。水源、含水食物以及易吸水的物质均不会染毒。
但是在晋南,已经大半年没有下雨。
封闭的城池,又减少了光气向外扩散的机会。
李氏家族以及那些江洋大盗们,自从和帝国军队对抗之日起,再想逃脱升天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第三天,一场大风才彻底吹散了残存在城中的光气。
第二步兵旅开始打开城门,准备接收城市。
防疫部队喷洒稀释的碱水,并构筑围堤或挖坑收容产生的大量废水。然后清理城内的尸体,然后焚烧。
其他的战士则去清点那些堆积如山的黄金白银以及粮食等各类生活物资。
在帝国军队攻占各县城之间,明朝监军太监高起潜消极避战,对各个县城的求援置若罔闻,更禁止明朝军队从防守坚固的长治城中出去,“华夏军善于围城打援,如果我们贸然出城,必然被帝国军队在野战中歼灭。”
屯留、长子、潞城、壶关等县城,被山西军区解放后,长治已经变成一座孤城。
长治城是潞安府的首府,也是明军设防的重点,城高壕深,工事坚固。高起潜率领5000多名关宁铁骑以及一万多名步兵奉命固守在这里,想攻下来并非易事,。
陕西军区参谋部发布作战命令,各部队开始从长治城东、南、西三面同时发起攻城作战。
在作战部署上,陈中一采取\“围三阙一\”的战法,即同时攻击长治城的三面,同时放开北关至城东北角,引诱关宁铁骑向城北突围,而于野战中予以歼灭。
高起潜向京师以及太原800里告急。
关宁铁骑请求出城野战,再次被高起潜制止。关宁铁骑将士无不唉声叹气,他们善于野战,如果让他们守城,完全是用错了地方。
战斗打响,长治城北关连接关外的重要通道北星阁成为帝国军队进攻重点。
明朝军队依靠坚固的工事和红衣大炮,对帝国军队攻城部队进行了有效的反击。
山西军区参谋部下令使用火箭炮轰击北星阁,摧毁明军火炮和工事。
北京城,朱由检接到监军太监高起潜的告急文书之后,心急火燎,他很清楚,长治城一旦失守,华夏帝国军队将必然长驱直入,进攻太原。
朝廷衮衮诸公,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全部进入静默状态。恐怕一旦开口,就被皇帝派往山西。
思虑再三,朱由检决定,下旨恢复了卢象升的宣大总督之位,命他带领一支军队从太原南下驰援长治。
这一回,崇祯朝廷的大佬们都没有异议,人家去送死,再叽叽喳喳就实在不道德。
太原城,卢象升接到圣旨后,尽管知道这是一场恶战,很可能有去无回,但还是积极备战。
在多方努力之下,卢象升拼凑了7000多名军队,筹集了两万多两银子的粮饷,在天雄军的护卫下,向南开拔。
明军一离开太原城,潜伏在太原城内的政治保卫局战士迅速将情况报告给山西军区参谋部。
陈中一及时调整作战部署,将作战重心由攻占长治城改为歼灭明朝援军。
山西军区第一步兵旅、第二步兵旅一路向北疾进。
时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不堪,尽管部队已经实现了骡马化,在雨中行进还是十分困难,不过到最后,帝国军队还是强行军到达设伏地区。
当卢象升带着明朝军队行进至老爷山、西凹、磨盘垴至榆林镇地区,立刻遭到了山西军区优势兵力的合围。
卢象升既是有天纵奇才,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成了帝国军队的猎杀目标,等到发现危险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7000多名明军退守老爷山,占领磨盘垴要塞,准备固守。
但是自从上山之日起,卢象升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马谡失街亭的命运恐怕要在自己身上重演。
陕西军区第一步兵旅从左翼向老爷山攻击,使用迫击炮炮轰明军营地。
第二步兵旅从右翼进攻向磨盘垴,同时切断水源,使明朝军队陷入孤立缺水的境地。
经过三昼夜的激战,明军伤亡过半,活着的人不得不杀马为食。
卢象升陷入了绝望,欲自杀殉国。
手下劝阻道,“总督大人,我们已经尽力。如果您自杀身亡,大明朝将失去了最后的中流砥柱。”
卢象升叹了一口气,命令残存的部队北撤。但所携带的物资全部落到华夏军手里。
长治城内,高起潜还在翘首盼望着卢象升,但他却不知道,卢象升已经逃亡太原城。
半月之后,山西军区发起了总攻击,炮火如暴风雨一般覆盖了长治城。半天的时间之内,毙伤3000多名明军官兵。
高起潜见势不妙,决定率领部队弃城逃跑。
陈中一下令,山西军区除少数部队进入长治城维持治安外,其余部队跟踪追击明朝军队。
经过两昼夜的星夜兼程,终于将明朝军队堵截于沁河东岸的将军岭、桃川河一带。
关宁铁骑,首先向华夏军的狙击阵地发起了冲锋,以前他们也是那么做的,几乎是所向披靡,不仅蹂躏过罗汝才的农民军,还把满洲铁骑打的落花流水。
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
迫击炮,马特林机枪成了骑兵的克星。
一个冲锋之后,关宁军就损失了一千多名战士。
山西军区参谋长陈中一派人向明朝监军太监高起潜送去了劝降书,承诺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接受和平改编,就会得到相应的待遇。
高起潜在中军大帐召见众位将领,“诸位,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一场富贵而已。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高某决定向华夏军投诚,如果诸位当中有人愿意走,悉听尊便。”
明朝将官皆无战意,“高公公所言极是,我等愿意投靠华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