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了,可就在这时手机最后一格电耗尽,嘟嘟两声自动关机……
电话里一句“小翠快不行了!”,像一根针卡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前面不远就是和戴天晴约定的地方,可现在我又怎么能从容离去!
咬了咬牙,我骑车掉头朝着第四市立医院赶过去!至于戴天晴,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解释。
可是我不知道,今天是我最后和戴天晴见面的机会,却被错过了……
第四市立医院是郊区,也是全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我骑着摩托车急速行驶一个小时,被风吹的脸生疼,等赶到的时候,我的腿也冻麻了。
下了车急匆匆问小翠的病房,是二楼左拐第三间。我没有上电梯,是直接跑上去的。
推开门,我看见小翠躺在洁白病床,嘴里不停往外涌血沫子,水汪汪的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歪过头艰难的看着我。
在一旁,苏凝香焦急的坐着,手里捧着一碗白乎乎的肉汤,不知该怎么给小翠喂下去。
我慌忙上面,摸摸小翠冰凉的小手,发现脉搏微弱几乎要消失,我顿时惊惶道,“这是怎么了!?”
苏凝香咬咬牙,俏脸满是愧疚的道,“我本以为用太岁肉能修补小翠的灵魂,没想到她的灵魂强度超乎我的想象,普通的太岁根本无法补全缺失的一魂一魄,现在小翠的灵魂因为修补出错而陷入混乱。”
“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拜托,你好好想一想!”我急的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而非小翠。
一向冷静的苏凝香此刻也俏脸煞白,额头沁透细密汗珠,正苦思冥想时,她忽然有些激动的道,“有了!小白,我记得你吃过太岁精魄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
“我会一种术,可以将你体内的太岁精魄转移到小翠的体内,药效能在小翠体内撑过一天,就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体。可是这过程非常痛苦和凶险,如果你支撑不住昏过去的话……”
我毫不犹豫的急道,“没关系,有啥办法尽管往我身上使,我能撑得住!”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一试吧。”苏凝香紧张的搓搓手,匆匆的跑下去准备施法时用的东西,我坐在床边,握着小翠没有血液的小手,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再撑一会儿,苏师姐马上就可以救我们。”
此时小翠浑身不能动弹,可我却能察觉到,她眼神中透露出焦急的味道,似乎想急于向我表达什么。我我耳朵贴在她的嘴边,轻柔声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快……快……跑!”
小翠的嗓子眼里,就像塞了一块海绵,我没办法听清楚她说的什么,只好把耳朵凑得更近一点。
“苏凝……香,杀……人,骗……”
话还没说完,小翠忽然双眼翻白,血污顺着嘴角往下淌,我也不顾上思考她到底想说什么,赶忙拿出纸巾替她擦拭。
这时,苏凝香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盒子放着整整齐齐的针灸工具,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头,我有些眼晕。
“小白,把上衣脱下来,我要动手了!”
“好!”
我反坐在椅子上,将后背留给苏凝香。她一边准备,一边告诉我接下来的步骤流程,可能剧痛无比,让我咬着毛巾撑住。
要到咬毛巾的程度,痛苦程度可想而知。我紧绷着肌肉,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我清楚的感受到,苏凝香冰凉柔荑抚摸我的脊背,用沾着纱布的究竟轻轻擦拭,特殊的凉意让我浑身哆嗦,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惨叫一声浑身一哆嗦,牙齿被咬出血,浑身肌肉痉挛,左边肩膀像是被卸下一样,剧痛无比,我甚至不敢动弹一下。
“把……把毛巾递给我。”我并不想哭,可是剧烈疼痛让我头涔涔,声音也带着哭腔。
我把洁白的毛巾咬出红色压印,继续闭上眼睛等待着。
接下来,是右边肩膀,尾椎骨,还有脖颈,这种从骨头缝扎进筋里的针法,剧烈的疼痛感比活生生割掉我的肉,来的更实在和真切。
我一个劲掉眼泪,却还生生咬着毛巾不敢松懈,那条雪白的毛巾完全变成红色,我的鼻孔不住的喷血,在地上汇成小溪。
苏凝香有些于心不忍的问,“还能尝试着站起来吗,最后一针了。”
我点点头,扶着椅子颤抖着身子站起,正面对着苏凝香。我看见苏凝香拿着一根筷子粗细的针头,轻轻揽着我的脖子,让我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
苏凝香趴在我的耳边轻声安慰,“不要看,很快就好了。”
我甚至忘记的痛苦,我能感受到苏凝香正在颤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正在我几乎要忘乎所以的时候,苏凝香握着那跟针狠狠朝上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