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友枝在小吉面前随手一挥,一个由三面晶体构成的桌子出现。
小吉带着有些感激的表情看着毕友枝,这一个动作简单但是却并不简单,因为这是一种尊重,自己是亚人种没错,但这个人却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
“呐,刚刚那个确实是吧?”多利身边的男孩拽了拽他的衣袖道。
多利哆哆嗦嗦的道,“欸,欸?好像是吧,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六棱冰体结界啊,而且,而且还是由三个单面组成的!六棱冰体结界应该都是六面封闭式的结界才对吧。”
小吉绿色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和伤疤,看上不去非但不显丑陋,反倒是多了几分沧桑与老练。小吉握着笔,用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字写的能让他看清,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尊重吧。
写罢,小吉把笔身认真的擦了擦,随后双手拿着纸,弯腰递给了毕友枝。
毕友枝摆了摆手,接过纸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太过介怀。”说着,毕友枝看了看纸上的话。
[字迹虽然潦草,但是勉强能认,一个哥布林能将人类的字写成这样也是难得,甚至要比夏洛克的还好看点啊。]毕友枝心中暗道。
纸上的话不多,只有短短十一个字外加一个数字:拉个丝,诅咒,这里,下面,4。,教训
毕友枝轻笑,“你的意思是,拉格斯对你下了诅咒,然后现在就躲在教学楼下面的四层对吗?”
“吉!”
小吉开心的跳了起来,照着毕友枝的胸口就是一拳。
“我靠!!!这哥布林疯了吧,不但敢打老师,居然还敢打副院长!”
“亚人种就是亚人种,没礼貌。”
“完了,完了,今天院长心情很不好,小吉不会有事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哥布林呢,就连夏洛克老师我感觉都没有小吉聪明。”
“回头等夏洛克老师回来,我就告诉他你说他坏话,看你下次政治课还能不能站着出来。”
“啊!你要死了,信不信我回头诅咒你。”
“来呀,诅咒我,我,就告老师,说你进行人身攻击,而且还是最邪恶的诅咒,看你不被学院开除。”
毕友枝自动屏蔽了周围学生的议论,伸出手搭在小吉的肩膀上。
忽然,眉毛跳了一下,“居然还真是诅咒的痕迹。”
“放心好了,学院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说着,毕友枝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走出去约十米左右之后,毕友枝停下,单膝跪地,一只手按在地上。
一圈圈晶莹的蓝色波纹,以手心为原点想着四周扩散、。
“这是……结界追捕?”
凯欧斯不可察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副院长竟然会有这种实力。
“不在四层?”毕友枝略微有些疑问,但是下一刻身体魔力涌出,瞬间贯穿整个地下教学楼,结果在五层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生命的活动迹象。
毕友枝脸上带着笑容,“呵呵,学生的权限应该是三层吧,就算是E班,也只要四层的权限,他居然能下到五层,也就是说有人给他开的后门?”
想着,毕友枝看了看恩斯消失的方向,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老糊涂啊,越老越糊涂。”
忽然,一座蓝色的魔法阵从毕友枝的脚下升起,随后在主魔法阵的四周还有着三个小型的辅魔法阵。
“扭曲现实的精灵啊,遵循吾的召唤,进行现实与虚幻的反转!破碎结界,洞开!”
地下传来了清晰的破碎声,随后毕友枝身前出现一个约一人大的洞!洞深直通地下教室五层。
洞的洞壁全是由晶体构成,就好像是一个冰洞一般晶莹剔透,白天的阳光照射进去,瞬间便被分解成了彩虹的光,美得让人陶醉。
毕友枝不可察觉的低下了头,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倒吊。”
“啊啊啊啊啊啊!”
拉格斯吓坏了,自己明明是在地下,而是现在却像是被人从天上扔下来一样,无限向上坠落!!
当时叔叔给自己钥匙的时候,就说如果出事,就让自己躲在五楼,那里一般人没有管理权限,而且五层还有结界的守护,藏在那里很安全。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是在坠落啊!向着上面坠落……
在自己的下方是一个彩虹般的出口,“难道……自己来到了异世界?可是自己并不想来啊,在那里自己还会不会帝国一等贵族,还有没有现在这么高的地位都不知道,自己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突然,自己重重摔了下去,这次自己真的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不可能!!”
凯殴斯瞪大了眼睛,“反重力魔法?不对,就算是反重力魔法,也做不到这么快的重力转换,拉格斯从地洞中出来,明显是类似于坠落!可是要知道那是地下教室,而不是地上,怎么可能是坠落!唯一的解释就是重力,可是当拉格斯掉出地面的时候,又瞬间坠落了下去,如果是重力魔法,会在发动的时候,自动形成一个小的引力场,在引力场的作用下,根本完不成刚刚那样的动作,起码拉各斯掉下去的时候,不应该有这种冲击力,应该是更为平缓才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拉格斯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差点没被摔成四瓣,刚想骂人,可是一抬头自己居然看见了副院长!
“自己下诅咒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可是除了那个人之外,自己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就算是自己的叔叔也只是知道自己要去教学楼地下四层,但是具体的事情自己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那……一定就是别的事情,没错了,诅咒这种暗黑巫术是很难被发现的,况且……”
拉格斯眼睛瞄了一眼小吉暗道,“看它的样子,诅咒应该是被人解除了才对,那么既然诅咒都消失,唯一能证明是我做的证据也就消失,就算副院长认定是我做的,也不能拿我拿我怎么样,对多也就是旁敲侧击而已,大人们用烂了的伎俩。”
拉格斯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站了起来,理了理粘上灰的巫师跑,淡定的道,“我,拉格斯,瓦兰西。拉格斯,见过副院长。”拉格斯行了一个标准的师生礼,六十度,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毕友枝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的拉格斯,暗自笑:“贵族家庭中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天生就会——演戏,难道是认为自己抓不到他的尾巴,所以才这么的——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