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人认识吕娇美,和她聊起了天。说的是这里的方言,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像是听天书。其他的人说的也都是这里的方言,使我简直是置身于一个原始部落似的陌生。
这车厢四周是空旷的,我就坐在车厢里,看着四周的大山。真的发现,我家的那大山和这里的大山是大巫见小巫的。只有这里的大山的山脚的小山坡那么高。使去真切的感受到了大山的雄伟气势。
三轮货车沿着不是很宽阔的马路,艰难的发出突突突的声音,不快不慢的往山上攀爬上去。要是我不会看相,在这很陡峭的山路上,都会很担心这三轮货车时刻会翻下山去,或者是一个档位没有挂好,就会突然的倒退出车祸。还有,会担心车的状况不好,有哪些关键的零部件出现松动,导致操作不到位,出车祸。
而现在,我是从司机和每一个乘客的面相看过的,都没有不吉祥的面相。自然就是很轻松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同时,我感受到大山里那强烈的气场,向我扑来。使我是大脑感觉特别的清醒,使我的心胸感觉到特别的舒畅。
车爬了半个小时,吕娇美轻轻的告诉我:“他们说你胆子好大,坐这样的车一点都不怕。”
“是你觉得我的胆子大吧。他们怎么知道我没有坐过这样的车。”我玩笑道。
“他们把你当城里人呢。”吕娇美笑道。
“是把我当你的男朋友了吧。他们是不是这样说过。”我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没有,他们没有说这话。”吕娇美否认着,只是她的脸红出卖了她。
我就笑而不语了。听着她的乡亲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而我从她那些乡亲的神色,看出了,他们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话。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着大山的风景。
这时,三轮车已经爬了一个来小时的山,爬到了大山的上半部了,我远远的向山脚的小镇看去,发现那些房子就像蚂蚁似的,匍匐在那里。
这时,三轮车就向大山的东北面拐弯了。吕娇美就指着前面还比较远的山上告诉我,那里就是她家了,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瞄了一下,这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走路要走一个多小时,还是速度比较快的。
之前,吕娇美告诉我,爬山回家,要两个来小时,那就是很快的速度。按照正常要三个多点小时呢。
三轮车拐了弯后,路显得平坦了一些,只是走不了几分钟,马路又显得陡峭了。车子爬了十来分钟,突然出现挂挡失灵,车子就立即往后退了,吓得车上的人都惊叫着。
我没有惊叫,却也是吓了一跳。惊得准备跳下车,就见司机已经踩着了刹车,接着就重新挂好了挡,慢慢的往山上走。
很相信面相的我,此时都突然感觉到,世事难料。刚才着真的是属于惊恐之事,我都吓得差点跳车了。而这惊恐之事,却没有在司机和那些乘客的面相看出来,也就是没有显示出来呢。
这时,快四点来钟了,当阳处正还是阳光火热的时候,而这大山里却是显得阴暗起来。就像临近黄昏了呢。
三轮车又走了五六分钟,到了一段平坦的马路上了。吕娇美便叫停了车,我就知道她家到了。便先下了车。吕娇美跟着下了车,到前面给司机付了钱。
我这时就看着马路的右边下的一小片楼房,有四五户人家,有一处楼房散发着浓浓的阴森气息,弥漫出淡淡的灰色的气息来。我就知道,那是阴魂在作怪。
而就在那一处楼房前的小坪上,正有一个人巫师模样的人在做法事呢。傍边围着一些人在看热闹。
随即,我对吕娇美说:“那不会是你家吧。”
“对对对,那是我家,我妈妈可能是请了师公在做法事驱鬼。”吕娇美忙说。
“娇美,娇美回来了。”这时,有人冲我们叫喊着。并有五六个年轻的男女及孩子赶了过来。
我就跟着娇美往她家走。走了一段距离,那些人就把吕娇美给围着了,并接过我们的行李,簇拥着往家里走。
这时,我能听到那巫师在念念有词,就是听不懂。明白是念的方言呢。
当我越走近吕娇美的家,就越感觉到阴森气息显得浓烈起来。还透着一丝丝的寒意了。
而在她家古旧的大门口,有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病怏怏的坐在一把竹躺椅上。其他的人都是站在了小坪的两边,看着巫师在手舞足蹈,念念有词的驱鬼降魔。
“姆妈,这是我的同事,潇湘笛。他会看病,我请他来给爸爸看看。”吕娇美走到一个中年女人面前说。
“哦,是小潇啊,等等,等一下进屋。现在正在做法事。”吕娇美的母亲忙笑着打招呼。
“这法事做多久了?”我轻轻的问。
“做了一个时辰了。快坐完了。”吕母忙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
“他这做一次法事好多钱啊?”我继续问。
“四百八十八块钱,加一对酒、两条烟。”一个年轻男子说。
“这是我哥哥。”吕娇美忙介绍这男子。随即接受他傍边的一年轻女人,告诉我是她嫂子。
“他这法事做得没有用啊。手舞足蹈的在蒙人吧。”我当即大声的说。
“啊!别别别,别乱说。小潇,别乱说。”吕母当即紧张的说。
“停下来吧,别手舞足蹈了。我问你,你看到他家冒黑气了没有?”我干脆拉着了那巫师叫道。
巫师当即生气的嘀咕了几句。我听不懂。
“哎哟,小潇啊,别这样啊。快放开师公啊。不要捣乱啊。”吕母忙叫着。接着,她就冲吕娇美发脾气的说:“你带的什么人回来了啊。这一来就给我捣乱啊。”
“阿姨,我是真正会驱鬼降魔的。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刚才我看了一阵子,就发现他就是一个骗子,根本就不会驱鬼降魔。做的动作,完全在骗你们。”我干脆这么说。
“啊!你也是师公?不会吧。你这么年轻,会什么驱鬼降魔的。”吕母和邻居们都齐声的叫道。
这巫师却继续在哇哇哇的叫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就冲他叫道:“说人话,别哇哇哇的叫着我听不懂的话。”
“他是在骂你。”吕娇美忙说。
“你会不会说普通话?说啊,不说我断了你的手。”我说着就使劲的扭着了这巫师的手臂,痛得他忙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我施法让你一辈子都是重病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