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叔,我先走了,这事挺急的”老鸡说完扭头便走了。
“走吧走吧”江生点点头“别死了,回头找我喝酒”
“知道了!”老鸡头也不回的跑了
然后不顾两个保安诧异的眼神,坐上他抢来的地平线,然后调转车头,一踩油门,开走了。
然后,江生低着头沉思一会,然后走过去。
“你两把嘴把严了”江生严肃的走到两个保安面前“今晚谁也没来过,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两个保安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就刚刚掌门和老鸡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禁堂堂主,而且看起来蛮严重的,所以不管怎样,他俩肯定不敢出去乱说话。
再说老鸡那里,按着他脑子里头以前开的线路一路狂飙,他希望自己没有记错,要是记错可得累死了
好在沛阳这么几年没有什么大的修路或者景观改造,要不然老鸡估计又要骂人了。
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人来拦他了,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个了,找许世成要紧。
其实这个应该是安然的功劳,作为沛阳唯一一个的街头黑社会,只要安然不拦着,就没人会去找老鸡麻烦。
开了一会,到了。
“就这了”看着那个万年不变的招牌,他倍感欣慰,然后,老鸡下了摩托车,反正许世成的店也是通宵营业,所以这个时候肯定在店里。
“不好意思”一个徒弟迎了出来“我们现在要打烊了,修车请明天来。”
“少给我扯”老鸡一把拉开那个徒弟“你师父的店我还不知道,许世成!”
“你干嘛!我师父在睡觉呢”那个徒弟企图把老鸡拉开,但是并没有成功,因为老鸡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动了。
“你师父生孩子也得把他叫下来”老鸡微笑一下“许世成!狗日的下来!”
然后,在老鸡热情的催促下,许世成终于是起来了。
“干嘛?”许世成慢慢的走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老鸡,有点惊讶,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还活着?”
“不然呢?”老鸡反问
“给人砍死在街头才是你的归宿”许世成下了楼梯。
“别说这些了”老鸡摆摆手。
“找你问个事”老鸡走过去“你个徒弟坏你规矩你知道吗?”
许世成看了一眼他徒弟“年轻人懒,别说有的没的,什么事?”
“行吧,你知道那个,那个张少泽住哪?”老鸡挠挠头“好像是你们新掌门吧,没什么印象,以前不是江门的吧?”
“找他干嘛”许世成慢慢说“他是我们堂主,前几年刚提的”
“找他有事,快点的,他住哪?”老鸡焦急的说“这事贼急”
“不知道”许世成摇摇头“每次都是他找我,他不让我们找他”
“不是吧”老鸡插着头发“你老大住哪你都不知道!”
“具体住那我也不太清楚”许世成想了想。
“你去二巷那里看看吧”许世成说“每次他给我打完电话到这里就几分钟,按照路程来看应该是住二巷那一块”
“就这样?”老鸡说“没其他线索了?而巷那么多人我找个屁啊!”
“再多的我也说不了”许世成摆摆手“自己找去吧,我睡觉去了”
“行吧”老鸡转身,然后对着那个楞在那里的徒弟说“好好努力啊!知道吗!”
把那个徒弟吓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出去,跨上摩托,朝着旁边的二巷开过去,虽然路程短,可这靠着时间推断的地方也不太靠谱,只能说希望真的是住二巷吧。
距离很近,没几分钟就到了二巷口。
老鸡下了车,看着旁边几乎全黑的两排楼,难受,二巷也算是奇葩了,明明是两个小区之间的过道,硬生生要说是巷子。
“张少泽!你住哪!”一声大吼,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然后,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有的人骂骂咧咧探出头来,想看看是那个智障大晚上的鬼叫,有的人则干脆把窗户关了。
别说,要不是没有丝毫头绪,老鸡也不会这样子搞,和智障没有区别吧,别到时候给当神经病抓起来。
“你他妈不出来我一间间找过去啦!”老鸡扯着嗓子大喊,他虽然不要脸,但是也算豁出去了,智障就智障吧,无所谓了!
“现在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房间里擦枪的张少泽当然听到了声音,然后戴上耳机,反锁房间,哼着小曲,继续擦枪。
此时的安优就在他最里头的房间里,绑在那里,无法入睡也无法呼救,只能看着面前的漆黑和耳边听到却没有办法回应的老鸡的声音。
过了一会,张少泽擦着枪准备收起来睡觉了,门一下被踹开了。
张少泽直接把枪指了过去“谁!”
“你他妈是不是张少泽!”老鸡喘着气“我一间间找过去,你他妈不是我吃屎!”
“滚出去”张少泽冷冷的说,手里的枪瞄准老鸡的胸口,但是他也不敢开枪,只是想吓唬一下。
“看来就是你了”老鸡松了口气“枪放下,找你有事”
“滚出去”张少泽还是重复他的话“三”
“急事”老鸡刚刚想关门,张少泽的二就说了出来。
“艹,江生让我来的!”老鸡说。
张少泽皱皱眉头“今晚有事?”
老鸡想了想“明天再说”
暗号没错了,张少泽点点头“掌门找我干嘛?”
“拿个东西”老鸡说“你有没有那个今天漓市的摩托车司机的名单”
“他要这个干嘛?”张少泽收起枪,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拿枪了。
“漓市有个人被摩托车司机绑架了,今天中午在城市广场那里”老鸡说“到底有没有?”
张少泽心里一愣,这是被发现了!但是好在不知道是他干的,他只要把锅推掉就好了。
“在我办公室里,要去拿”张少泽站起来“急吗?”
他现在也很虚,万一被发现他和陆安歌有合作,那他只能反了,虽然都是为了江门,但是背上一个二五仔的名号始终不好听。
“嗯嗯!”安优隐隐约约听到老鸡的声音,虽然不确定,但是她还是疯狂的发出声音。
椅子是定死在地上的,安优是被绑住的,只有喉咙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但是这一点点声音穿过房门,就消散在了空气里,老鸡根本听不任何声音。
“走吧”张少泽拿起一件外套拿在手上,然后问老鸡“有车吗?”
“有有有”老鸡拉着张少泽“走吧走吧”
张少泽面无表情,走出房间,老鸡顺手关上了灯和门,没有听到安优最后的呼救。
而安优又睡不着,辣椒素让她极度亢奋,她想晕都晕不过去,就这样又挣扎了一会。
每一秒都和几年一样漫长,她甚至都不知道中午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太可怕了。
然后,在崩溃之际,门开了。
她以为是张少泽回来了,瞄了一眼。
“想我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暖,而有磁性。
安优却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来者,甚至忘记了痛苦。
来者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一个眼镜,穿着极其普通的衬衫一样,是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男人。
“找到你可算不容易了”他说“现在知道我能救你了吧,我来保护你吧”
安优害怕的摇摇头,对于她来说,与其被面前的这个男人带走救走,还不如呆在这里再熬个几天。
“那我就让你知道”何万千拿出一把小刀,把安优身上的绳子划开,然后在安优企图挣扎之前,在她的后颈上面来了一下,安优便成功晕了过去。“我能保护你的”
他看着安优,眼里满是爱慕“这么聪明的孩子可不多了”
“多点人才有意思”他的嘴角露出一股邪笑,然后把安优抗在肩上“咱们走”
……
“你自己看看”张少泽递给老鸡一份资料“漓市所有的摩托车司机的分布都在这里了,还有摩托型号也在上面”
老鸡拿过厚厚一叠的资料“那漓市有没有那些没有被登记的摩托车司机,我怕那个绑架的是一个黑车”
“我们是黑社会啊兄弟”张少泽被逗笑了,大家都是黑社会还说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了,真有意思了。
“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黑车之说”张少泽说“都是正经的”
“随便了”老鸡翻看起来,一张一张找,资料真的是太多了,这样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那你慢慢看,我回去了”张少泽说,他也无所谓,反正这个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这些文件也都是备份的。
原先警察破案没有线索,想找江门协助,那时候张少泽就觉得再去一个个资料找太麻烦,就开了这个办公室,有需要的警察自己进去慢慢找就好了,也免得他一个堂主每天混的和一个马仔一样。
“嗯”老鸡头也没有抬,仍然在翻找,资料太多了。
然后,张少泽回去,老鸡找了快两个小时,一点点头绪都没有。
“妈的,去梦里看看不就好了”老鸡突然灵光一闪,去梦里找就方便多了。
然后,找到一张沙发,躺下,睡觉。
很快就睡着了,因为他真的太累了。
他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这里才是他的主场。
“寻找!”老鸡把手按在太阳穴上面“安优”
场景飞快的变化,只要安优也在梦里,就能遇到她,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果然,刚刚何万千把安优打晕是错误的,老鸡看到了安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周围是灰色的场景。
“晕了?”老鸡看到安优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不是正常入梦。
然后,走过去“安优?”
安优迷茫的扭头看着老鸡,然后眼睛瞪大,消失了。
老鸡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这也太衰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被叫醒了,这个怎么玩,没有办法的吧!
……
而最惨的应该还不是老鸡,张少泽回去之后,打开门,一下子就蒙了。
安优没了?没了!
他吓的不清,怎么可能,他把安优绑死了,安优决定不可能跑得了!
而且看地上的绳子,安优应该是被人救走的,那就更不可能了,没人会发现安优被藏在这里的,而且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贼的话不可能,门锁是特制的,绝对不可能撬开。
所以问题就来了,安优呢?
他赶紧给陆安歌打了个电话。
“陆少爷,不好了!”张少泽慌张的说“安优不见了!”
“什么!”陆安歌蒙了,原来他以为情况在他掌握之内,就没管安优了,就让张少泽软禁她,结果没了是什么情况。
“怎么没的?”陆安歌恢复了心态,他要冷静才能思考。
“我出去一趟回来就没了”张少泽也很纳闷,这个房间一旦上了锁就和密室没有区别,安优或者那个把她带出去的人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安优知道你是张少泽吗?”陆安歌想到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知道安优不知道他,至于张少泽,他就不清楚了,一旦张少泽暴露了身份,那么他只能被弃掉了。
“不知道吧”张少泽突然一愣,刚刚那个男人上来找他的时候叫魂一样的叫他名字,指不定被安优听到了呢,那他妈不就见鬼了!
“不知道,吧!”陆安歌很气愤,他还以为张少泽办事会稍微靠谱一点,结果还是不靠谱!一切都得他自己来!
“我立马去找”张少泽脸色一沉,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那么江门的未来就要断送在他手上了,赵公子多护短他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安优在的话,他还能用组织的事情来威胁她,现在让安优跑了,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然后,整个万安省,在一天之内,围绕着一个安优,形成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局面。
赵家在找安优,老鸡在找那个绑架他的摩托车司机,那些混子们在找老鸡,而原本应该高高挂起的陆安歌和张少泽,也开始寻找这个本应该在他们手上的女人。
整个万安省,或多或少都被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