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来了?”罗燕皱着眉头问。
易源,海上厨师,是罗燕记忆里头和他同出师门的死对头。从小混迹在码头,接触各种三教九流,后来不愿意服兵役便和哥哥出海,到处游历,学会了各种厨艺,之后拜在罗燕师父门下,算的上罗燕的师弟,但是天赋异禀,没几年便和罗燕的手艺齐头并进了,后来罗燕专攻山珍,他专攻海味,几年前和罗燕闹崩了便去了海外。
“他给您寄了一张请柬,说要你参加什么接风宴会”徒弟说。
他这个徒弟叫罗生,倒也算靠谱,曾经是一个厌食症患者,后来罗燕把他治好之后就死活要学做菜了,跟了罗燕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了。
“哦,那我回去再说吧,现在我陪你师娘逛街呢”罗燕瞄了一眼假装不经意听他对话的绾歌,然后挂了电话。
绾歌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别过头不停的抖。
“叫一声师娘就这么开心”罗燕微笑“那我把你卖了还不得给我数钱呐”
“讨厌”绾歌一脸幸福,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唉,刚刚罗生他怎么了?”绾歌饶有兴趣的问。
“做菜的事情”罗燕轻描淡写的想掩盖过去。
“那她是谁?是不是你旧情人,还叫什么缘的”绾歌质问罗燕。
“快算了吧,我又不是基佬”罗燕苦笑“易源是我师弟,这次从海外回来了”
“哦,男的啊”绾歌放心了“那咱们下午去哪?我有点累了要不要开个房休息一下?”
绾歌缓慢又妩媚的说。
“你后面那两个人盯你好久了”罗燕喝了一口咖啡,手腕上面的飞刀露出了尖。
“哦?”绾歌扭头看过去,那两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赶忙扭头,假装谈话。
“呦,这不是小五小六吗?”绾歌假装惊讶的说“你们也来喝咖啡?”
“呦,绾姐好,您今天太漂亮差点没认出来”那两个年轻人赶紧起来问好“姐夫也在呢,姐夫好”
“是吗”绾歌媚笑了一下,然后招手让两人过来。“过来过来”
“姐,干啥啊”小五低着头和小六走过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两人心头。
果然,两人一过来,绾歌就站起来一个勾拳一个肘击给两人打倒在地上。
“除了我漂亮以外”绾歌邪魅一笑,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两人“其他全是你们两个傻子瞎他妈扯的,说!你们来干嘛!”
说完,秦绾歌一脚踩在小五肩膀上面“特别是你小子,满肚子坏水”
“姐,姐,姐”小五疼的轻轻拍着漆皮鞋的鞋面,他可不敢拍她的脚,以前就是因为打赌碰了她的手一下,结果手给打折了,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旁边的小六没憋住,噗嗤笑了一下,结果被秦绾歌一巴掌打在头上“你笑个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给秦绾歌虐了半天,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元世欺看她今天和罗燕约会,不想触霉头,就叫他俩来叫她,结果这两狗东西看今天秦绾歌穿的漂漂亮亮的,开始跟踪了,而绾歌也沉浸在和罗燕的幸福当中,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家伙。
“哦,原来是谗姐姐的美色啊”秦绾歌微笑,然后松开了脚。
小五突然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秦绾歌突然一脚蹬了过去,把小五踢到在地上“回去收拾你”
然后站直身体,指了一下小六“还有你小子,跟着谁不好,非跟着小五这狗东西”
然后转身,对着强忍笑意的罗燕露出甜甜一笑“老公,咱们走吧”
“嗯”罗燕咳了一下,然后非常同情的看着两个低着头偷瞄秦绾歌的小五小六,提起一堆包。
然后,秦绾歌挽着罗燕的手走了,小五小六还跟在后面,和两个企图认错的孩子一样。
“你俩滚吧”秦绾歌看了他俩一眼“放过你两了”
然后她继续往前走,小五小六还跟着。
“你两到底搞什么!”秦绾歌一脸杀气的看过去,满脸的你两再不走我把你们胳膊卸了。
“那个,家主说您……”小六还没说完,秦绾歌就瞪了他一眼,吓的他不敢说话。
“我晚上回去”秦绾歌丢下一句话回头走了“你两再敢过来我废了你两丢河里喂鱼!”
小五小六吓的已经快哭了,其他人威胁他俩他俩当放屁都可以,他俩是元家阴堂的人也没多少人敢动,就算是元世欺,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只有秦绾歌这个古惑女,说卸胳膊就卸胳膊,说喂鱼就是喂鱼,这是最可怕的。
“喂,家主啊”小五打了个电话,小心翼翼的说话,他怕一个不小心落得一个变成尸体的下场。
“喂,小五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不成功就不要回来了,自己跑安福陵园躺着去吧”元世欺轻描淡写的说。
“家主别啊”小五吓的差点跪下来了,刚刚还想着元世欺大概会理解他,结果元世欺上来就是一波尸体,比秦绾歌还要残忍。
“哎呀,开个玩笑吗”元世欺玩笑得逞的笑了出来“最近刚刚看上一块墓地,想着谁先进去试试”元世欺楞了一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相信你小五可以说服秦绾歌那个娘们的,加油!”
“家主啊!”小五已经听出元世欺话里的话了,大概就是你要是不成功,以后元家就没有你这个小五了,你人就凉了!
“我通知绾歌姐了”小五选择先缓解一下元世欺的心情。
“不错不错,她怎么说的”元世欺一嘴玩味的说。
“她说今晚回来……”小五声音越来越小。
“哦,那你别回来了”元世欺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五久久没有收起电话,他入元家没多少年,和元世欺接触的时间不长,吓的已经要哭出来了,眼泪在框里打转。
“骗你的”小六比小五早来几年,刚刚也听到了电话的声音,看到小五这样,实在不忍心骗他,只能告诉他真相“他就是这样,五年没玩了还不让他玩了?”
“真的吗?”小五支支吾吾的问,他怕最后的希望也灭了。
“真的啦”小六笑了“我之前也这样,他告诉我去东街砍大鬼,说消息准确对方只有大鬼一个人出来闲逛,我想这个好啊,就带着小七两人拿着刀过去了,结果他妈的对方乌央央几百人,我和小七被追了一条街,背他妈砍烂了元世欺他才带着人冲出来,后来他告诉我他和大鬼是约架,告诉我纯属开个玩笑,后来为了补偿我和小七,就把我两调到阴堂,说什么堂主漂亮好接触,又骗了我们一次,所以说他就是这样,贼喜欢玩。”
听完小六的经历,小五噗嗤一下笑出来“这是啥时候的事了?”
“忘了,得有个几年了吧,反正那时候元家刚统一不久就是了,之前他好像玩的更欢,结果把一个兄弟搞得那玩意快废了才收敛一点,不然鬼知道他会让你干嘛,估计让你强奸秦绾歌都有可能”小六笑了几声,之前确实有个兄弟,大宝健的时候警察检查,按理来说元家的地方警察不敢来,结果那次就是元世欺打电话叫他们来扫黄的,大队长一想不对啊,元世欺搞什么飞机啊,但还是来了,结果元世欺借了件警服,就等人家搞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大脚踹进去,吓的那个兄弟都快废了。
“别介六哥,这事可别乱说”小五脸快吓白了,虽然他平时没少意淫他大姐,可要是真让他干这种事情,怕不是要他死去。
“开玩笑开玩笑”小六拍拍小五的肩“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卢龙湾,咱逛逛去”
……
“这个骚娘们”元世欺挂了小五电话,然后刚刚骂完秦绾歌,就打了个喷嚏“妈的,是不是有人骂我”
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大事。
不对!明天陆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开了一间整个漓市最大,估计也是整个万安省最大的夜店“Babel”,还搞了一个什么陆式绝味的高端餐厅。
餐厅这个倒是没什么,反正他元世欺一个黑社会去那吃不是吃,最气的是夜店啊,人元家就靠这个吃饭的,你元家总不可能开一间大窑子来增加收入吧,再说这也不够啊!
“妈的这个陆安歌”元世欺一脸苦恼,看他搞掉安家很厉害很嚣张的样子,其实是他脑子一热的结果,好在陆安歌帮了他一把,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其实也是陆安歌这个能力让他选择踏踏实实和他合作,毕竟能抓住一个有着强大保镖保护的高官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鬼知道陆安歌怎么做到的。
“不会是林七虎干的吧?”元世欺突然脑子一凉“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他可被林七虎吓坏了,之前元家死一堆高层的事情他假装不在意然后以此为由对安家发动进攻,可只有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才知道这个事情不一般,那个时候传出来林七虎回来的消息肯定不一般,肯定和那些高层的死亡有关系,放眼整个漓市,整个万安省也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这么多人还全身而退,只有这个消失已久林七虎估计才能有这种能力,毕竟他可是曾经林家百年一出的武学奇才。
说到林家,他不禁又想到之前的山林之争,都是造孽啊,现在林七虎来报复也正常。
“啊,烦死了”元世欺趴在桌上,旁边的电话响了也不接等了一会才懒洋洋的举到耳边。
“喂,谁啊?”他满口颓废的说。
“我,赵胤!”赵公子说“现在电话也不接了是吧!”
“哦,赵公子啊”元世欺坐了起来“上次给你装修的那个店面还不错吧,我可是专门找到大师设计的”元世欺一脸坏笑。
“那你眼睛怕是给炮打了!一说就来气!”赵公子愤愤的说“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家呢,你干嘛,过来报仇啊?”元世欺看看表,差不多也午饭了,这个赵公子不会过来蹭饭吧?
“找你正经事”赵公子说完就挂了电话,临了还补一句“别给我跑啊”看来他对元世欺也算了解。
“正经事?”元世欺挂了电话自言自语“不会他也知道陆家的事吧,那我这个算不算二五仔啊?”
他等了一会,喝了一杯水,抽了几支烟,骂了一个买保险的,然后纳闷他一个黑社会的头目电话怎么流传出去的,然后暗暗想着查到谁卖了他电话把他家炸了,然后赵公子就来了。
“进来吧”元世欺开了门“这么大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那你应该娶个媳妇了,安然就不错”赵公子嘲讽,安然和元世欺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了,估计也就安然和秦绾歌两个妹子能治的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元世欺了。
“滚!正经的,什么事情?”元世欺坐在沙发上面。
“你知道陆家明天来吧?”赵公子明知故问。
“什么陆家?母鸡啊”元世欺打着哈哈。
“少给我装!”赵公子一把甩出一张请柬“请柬都寄到我家了,你还能没有?”
“被发现了”元世欺笑了“确实请我了,怎么了?”
“你是不是和陆家合作了?”赵公子严肃的问“我不会怪你或者怎么样,我就想踏实一点”
“是,啊,怎么了,之前怼安家的时候找过一次,后来一直没联系”元世欺打着擦边球,企图不告诉赵公子真相。
“哦,知道了”赵公子微笑一下,看来这个元世欺很不老实啊,这个时候还不说真相。
“怎么了吗?”元世欺有股不详的预感。
“你知道陆家明天请的都有谁吗?”赵公子冷笑
“谁啊,你知道?”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陆安歌,请了万安省所有大社团的头目,老街所有的店主,还有白道上面所有说的上话的都请了,中央的人都有!”赵公子点点头“你还没认识到问题吗?”
“什么!”元世欺一下坐不住了,万安省所有社团的头目,这不是代表他和那些人平起平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