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丁被面前的淡蓝色迷住了,伸手要去触碰它,可是到了面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种行为就相当于在作死,他没有任何的防备措施就去触碰它,万一有毒他就没了。
他看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套在手上的东西。
他想到了工地,那个废弃建材堆放的地方,他跑了过去,翻找。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他们的机遇也是无限的,所以当晓丁推开一堆的烂木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装着钉子的白色塑料袋。
他跑了回去,安优也下来了,抱着一堆树枝和那个罐子,看来她也不傻。
“好漂亮啊”安优看到了那个蓝色的骨头,刚刚想要伸手,就被晓丁及时制止住了。
“鬼知道有没有毒”晓丁说完把安优拉开,塑料袋在手上套了两层,然后握住那个骨头。
“天哪”晓丁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太冰了,一种刺骨的冰冲入晓丁的大脑,刺激他的神经。
晓丁缓了一下,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晓丁把那只触角丢到太阳底下去了,然后决定先处理那些看起来好像能吃的部分。
把树枝推在一起,然后拿出几根细的点燃,火一下子就生了起来,虽然是梅雨季节,不过这些树枝放在家里也不会湿,而且这些树枝是梅雨季节之前那段大太阳的时候捡的,里面的水分估计早就干的没影了吧。
火烧了起来,配合着太阳的照耀,热量一下子就起来了。
晓丁想了想,拿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插进那个触角里头,交给安优。
“烧烤过吗?”晓丁问,他相信安优这种吃货对于烧烤肯定很了解。
“懂”安优兴奋的接过那根触角,然后把罐子倒扣在地上,坐在上面烧烤。
晓丁把那玩意交给安优之后,走到前面去,那个大气生物的尸体很大,他原先还怕会因为太热而腐烂,不过刚刚摸了那根骨头之后,他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这个尸体就像一大块化不了的冰,横在晓丁面前。
晓丁把手放上去,一股寒意,没有骨头那么冷就是了。
他觉得应该要先解剖它,所以他把刀插进去,然后从头拉到尾。
但是它实在是太宽太厚了,以至于晓丁一刀没能划开它的身体,或者说划开了,但是还没有切成两半或者看到骨头或者什么所谓的内脏。
他也不敢切了,因为就在他把刀再次插进去的时候,上下的肉包裹晓丁的手,寒意侵蚀着晓丁,晓丁飞快的把手拿出来,天哪,完全无法下手啊!。
“林晓丁,出事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安优叫了起来,晓丁刚好放下眼前的事情,过去。
“怎么了,烧烤还能出事了?”晓丁反问安优,难道烤糊了?
“你自己看嘛!”安优手指着旁边,另一边手翻转着烧烤。
晓丁顺着安优的手指看过去,一个淡蓝色的液体在地上变成一个塑料袋的模样。
“什么情况?”晓丁轻轻把那个塑料袋一样的东西用刀挑起来。
“刚刚烤出来的血,一落在地上就变成这样了”安优吹了几下触角说,现在的触角被烤的只剩下易拉罐大小了,简直是严重缩水。
“什么鬼”晓丁把那个塑料袋一样的血液提到面前嗅了嗅,没有任何味道。
他想了想,要是硬要给这事来个解释的话,可能就是由于骨头太冰,血液为了流动就必须热起来,但是现在室外温度明显高于骨头温度,为什么血液会凝固成这个样子,而不是化掉,晓丁很奇怪,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吧。
他试着用手去触摸血液,希望他没事,血液没有毒。
碰一下缩回来,再碰一下缩回来,晓丁连续作死几次,发现似乎没有中毒之类的现象,便握住了那个凝固的血液。
和塑料袋的质感几乎一样,只是更厚实,更软,温度也是温温的,然后他把这个血液包在手上,试了一下,和握着塑料袋的感觉差不多。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用血液包裹的手会不会感觉到冷,可能不会吧。
他说干就干,握着砍刀就把到重新插了进去,果然,那种冰凉感又来了,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冰凉只是冲到了手面上就老老实实的回去了,晓丁的手只是感觉到在血液外头徘徊的冰凉,而他的手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玩意和保暖手套一样,太好了吧,晓丁很高兴,又划了几下,直到裸露的手腕碰到冰冷的尸体才停下来把手抽出来。
然后他从上面插了下去,其实他早就可以这么干,只是他之前脑子一抽忘记了罢了。
插下去,切开,一条长10米的巨大的肉就砸在了晓丁的脚上。
晓丁飞快的用手拉开它,然后又是几刀把他分成10份,搬到院子的一旁,由于血液塑料袋只有一边,所以他搬的时候还是有点吃力的,要时不时停下来给手晒一晒太阳才行。
他搬了挺久的才搬完,回去准备再切的时候安优那边已经烤好了。
“闻着还行”这是晓丁对它的第一印象,除此,而且要不是因为没有食物,晓丁是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原先有一块砖那么大。
“你先?”安优第一次在食物方面做出了让步,大概是对自己曾经知道的那些东西的不信任吧。
晓丁没说话,怀疑的看看安优,他也担心这个看起来长得和大型鱿鱼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看看安优,安优对他露出了坚定的眼神,看看食物,食物的味道闻起来确实不错。
这一刻,安优不担心晓丁会离开她,晓丁也不担心自己会死亡,可能这就是一种预感吧,预感接下来的安然无恙。
晓丁咬了一口,很劲道,味道可以认为就是鱿鱼,而且很香。
安优看晓丁没什么事情,也咬了一口,然后一块鸡蛋大小的大气生物触角就被瓜分完了。
“还有吗?”安优吃完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有倒是有”晓丁纠结的想了想,火也够,就多烤一点吧。
然后那美工刀给安优切了一大块,插了两根树枝,安优都快举不动了。
不过好在它受热缩水,体积慢慢变小,安优就好拿了。
晓丁看了看尸体,算了,等等再说吧。
阳光底下还有一块带着骨头的触角呢。
他走过去,绕开了尸体,找到那块骨头。
触角晒的缩小了,和骨头完全分开了,很轻易的就能把骨头拿起来,不过晓丁还是戴了那个血液塑料袋,然后抓起了骨头。
骨头已经不凉了,什么的血液也被太阳晒成了粉,晓丁一挥全部没了,只留下白色的骨头。
骨头很直,有50厘米了,快要一只手臂那么长了,抓握的感觉也很好,就像拿着空心钢管一样,不过还要轻,大概就像pvc管那样的重量。
晓丁尝试用手直接接触它,发现直接抓握的感觉不错,也不冰,只是比常温低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他用刀背敲了几下,完好无损,或许真的如安优所说,低密度高硬度。可能就像碳素纤维那样吧。
晓丁把刀放在地上,骨头挥了几下,那种甩棍的感觉又传递到了他的手上,挥舞的力道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而晓丁却慢慢停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安优在尸体那边问。
“傻逼啊你”晓丁瞪了一眼安优,然后跑过去“叫这么大声是要干嘛!”
“哦”安优吐吐舌头,把一串烧烤递给晓丁,她刚刚特意把血滴到一块去,现在地上一大滩蓝色的血液,应该等等就能凝固成塑料袋了。
“要是我继续打的话”晓丁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烧烤,比第一次好吃一点。
“我的手会脱臼或者脱力的”晓丁说。
“为什么?”安优狠狠的咬了一口烧烤,那种烤鱿鱼的感觉让她重获新生。
“因为我击打的是空气,力得不到释放,空气阻力甚至都可以抛开不算了,我需要打一个东西,反馈力度,这样我的手才不会脱臼”晓丁一本正经的说,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他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直接打空气的话确实不如打东西,打空气的话对手臂伤害太大了。
他四处看看,从建筑垃圾里面找到一根烂木头,就是那种长的方木条,不过有点发霉了,上面的漆已经全部脱落了。
晓丁找到墙,斜斜的把木头放在那里,然后举起棍子,抽向木头。
“咔”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直接断成两半,而骨头却毫无损伤,挥舞起来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还不错嘛”晓丁说,又随便挥了几下,然后用力的砸在墙上。
水泥墙炸开一些水泥,上面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小洞。
而骨头上面只有一些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裂缝,只有用手才能感觉出来。
晓丁很惊喜,找到这么个好东西,这个重量和硬度,完全可以给安优用了。
“安优,你试试”晓丁递给安优,毕竟安优不能靠着那么两把小刀过活。
“我?”安优有点不相信,虽然刚刚看晓丁砸的很帅,不过真正要安优自己动手的时候她却有些怂了。
“拿着”晓丁把骨头塞在安优手里,然后跑过去捡了几根烂木头过来,一根根斜斜的摆在墙边。
“怎,怎么打”安优双手举着骨头,紧张的挥舞。
“直接打啊”晓丁说着就抓起一根烂木头,狠狠的砸在另一根上面,两根都裂开了,不过没有断的意思。
“我一只手挥不动啊”安优说“我手腕不好”
“服了你了”晓丁笑了,然后拿起刚刚那根木头“看好了,双手劈”
“这是最基本的招式”晓丁说,然后侧对安优,双手举棍过头,前脚微曲,后脚弓,唰的一下挥出一棍。
“很简单”晓丁说着就把烂木头举起来,举过头顶,横在安优面前“劈一下”
“好吧”安优学着晓丁刚刚的样子,举过头顶,然后一下子砸下来。
烂木头咔的一声但是还没断。
安优却很惊喜,她这是站这么大第一次拿棍子打。
“好好练吧”晓丁把烂木头转过来,握在手上,然后一劈,手停在空中,烂木头从裂开的地方直接断开来。
然后晓丁把木头丢掉,继续去割触角了,他要把所有的骨头先取出来。
安优反正也算闲着没事干,把火灭了之后,挥挥棍,发现没什么意思之后就提着棍子上楼了。
晓丁处理了一会,总算是把所有触角全部拆下来了,然后一字摆开,处理大尸体去了。
最后划了一刀,尸体就被分成了两半,中间是空的,由骨架撑着才有这么大的。
他把大块的肉全部切了下来,这个工作耗费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然后把所有的肉切成大概1米×80厘米的规格全部堆放在楼下。
然后他准备用血液的塑料袋盖在上面,不过这事得过段时间再干了。
其实他现在最希望的应该是一个烧烤架和一堆木炭,这样他就能把这些肉熏熟然后储存起来了,所以他后面还要做个三角架子专门用来熏肉,可能就要这两天做了,毕竟谁知道这肉能放几天。
一下午的时间,十几根骨头全部处理好了,长度参差不齐,从最短的30厘米左右到最长的1.7米左右,全部好了。
看着骨头上面的空心,晓丁好像插一把剑进去,这样就能做矛了。
不过目前最纠结的应该还不是这些,应该是地上那个接近10米的骨架,他到底要怎么办。
上面骨头很多,每根也没有长在一起,所以分开倒是好处理,就是这个长度是真的尴尬,最长10米的长度让晓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所以,晓丁决定先回休息一下,要是晚上没人的话再下来弄点吃的,随便想一想这个事情。
然后,晓丁抱着那么十几根骨头,上了楼。
而就在路尽头的老鸡,则看着面前的两个摩托车骑士,一脸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