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看到龙哥其中摩托进来了,就是到了小区,然后他和另一个人就进了老鸡那栋楼,后面应该是发生争执之类的,我就听到几声枪响,应该是龙哥被杀了”晓丁说“和他一起的另一个人被丢了下来”
“啊”安优捂着嘴巴“真可怕”
“还好啦,得适应了”晓丁拍拍安优的肩膀,然后站起来,去卧室那里割了一块肉下来。
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老鸡已经睡着了。
而晓丁和安优,就着清水,把肉当作晚饭吃掉。
两人早早睡去,这种时候,谁也不在意时间。
月亮很美,今夜很平静。
但是老鸡种下的土豆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一个钻头一样的东西钻出地面,然后仿佛是在确定四周安全后,缩了回去,然后,短暂的平静。
突然,地面裂开来,附近的绿化带全部枯萎,腐烂,然后土地上面一片虚无。
土壤开始翻滚,就像沸腾了一样,然后一声破土声,一根巨大的尖刺从土壤中央伸了出来,水桶粗,一层楼高,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洞。
然后那些洞里面长出枝条来,绿色的枝条,飞快的生长,很快就把这个尖刺包裹起来。
然后那些枝条开始顺时针生长,绕着尖刺,把这根尖刺紧紧裹了起来,密不透风,上面的叶子也盖满了尖刺,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人为的圣诞树。
可惜它可没有圣诞树来的可爱温馨,那些枝条分泌出白色的汁液,然后凝固,整个尖刺被白色液体包裹着,就像一个茧一样,仿佛随时会破开。
但是迟迟没有破开,只是上面的白色汁液好像越来越厚了。
外面马路上面的缠绕藤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疯狂的长了出来,然后无数的藤蔓越过高墙和店面,一路朝着这个茧过来。
藤蔓围绕在茧周围,却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不敢靠近,只能越绕越多,看起来就像要把它包起来一样。
然后,那颗茧裂开,里面溅出了绿色的汁液,喷溅到了藤蔓上面。
那些藤蔓迅速缩小,缩短,但是不想是单纯的收缩,而像是被压缩一样越挤越小,最后,那些被汁液溅到的藤蔓啪的一声爆炸了,一地的碎藤蔓和汁液。
茧里面不断流出绿色的液体,液体流出绿化带,把地面浸湿,然后地面上的东西,不论是碎石还是小草,一律被压缩的变成粉末,然后土地变成单纯的土地,飞快的长出无数的新植物,来自于大地生物的植物。
有着标准圆形的花朵和根向上长的圆野草,还有一长出来,那些剑形叶子就开始旋转的风锯花,还有寄生蘑菇,寄生在那些长相奇形怪状,刚刚爬出地面的生物上面。
比如独角蜥蜴,头上尖锐如同箭一样的角被蘑菇取而代之。
还有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蠕动的黑绿色毒泥巴,泥巴中间裹着寄生蘑菇,开始往前蠕动。
被绿色汁液溅到的地面慢慢开始涌现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大地生物,这些都是在强烈的竞争当中快要被淘汰的生物,一个个为了生存而逃离他们生活的地底,爬到这个末日的地面。
那个茧越裂越大,缠绕藤蔓上面也开出了无数朵鲜艳的花苞和黑色的花朵,全部对着这个茧。
茧一下炸开了,白色的固体混和着绿色的汁液飞溅出去。
茧里面站着一个怪物,没有脸一样,只有一个羊头骨,两个角尖锐而巨大,眼睛却透过骨头上面的两个洞看着外面。两只手,大臂部分就是骨头,小臂粗壮异常,前面是三只手指,指甲坚硬如同石头一样,锐利的像剑一样。身体满是伤口,却在不断的愈合,腹部缠绕着满满的枝条,上面的叶子巨大且浓密,盖到了膝盖那里。小腿上面长的是麟片,把小腿包裹起来,露出马蹄一样,但是巨大的脚。
这个怪物有三米高,巨大而又恐怖,大地生物里没有这个种族,他算是非常厉害的个体,也算是血液不纯的变异杂种。
不死,不灭,受伤会愈合,死亡可以重生,他的名字叫做混合种,也没那些有智慧的大地生物称为噩梦之源。
可能是千年之前,还有可能更早,他和整个大地生物体系最大的花朵打了一架,然后结果很明显,一个变成了花苞,等待苏醒,还有一个现在重新复活,站在这里。
缠绕藤蔓上面的花苞瞬间开放,然后射出如雨一样的刺,攻击混合种。
然后,混合种一下跳过去,扯下一根藤蔓,旋转,抽打,飞快的打烂所有的花。
缠绕藤蔓一下子全部散开,然后退回去,不可能会赢,除非那朵花苞醒来。
混合种看着退后的藤蔓,没有追他们,手上一用力,那根藤蔓变成了粉末。
他把手按在地上,用力一震。
轰!周边的地面开始颤抖,房子开始颤抖,大有地震的感觉。
安优和晓丁同时被震醒过来,看着摇晃的地面,晓丁一把拉过安优就往外跑,跑到楼下之后,震动就停了下来。
“地震吗?”晓丁很紧张,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说不定又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老鸡也行了,不过他是因为砸在地上,然后醒了,他一般睡得都比较死。
醒过来的时候,震动也停了下来。
拿着秃鹰,走到阳台,打开上面的强光手电,照楼下。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怪物转身,然后看了自己一眼。
老鸡眼前一黑,那里有什么怪物,这些全是梦,他正在一个房间里,耳边一个甜美的女声告诉他,这些全是梦境,只要对着自己开枪就能醒过来了,她就在床边等着他。
老鸡看看手上的秃鹰,和旁边性感漂亮的美女,慢慢把枪口对准自己。
“老鸡!”晓丁的声音出现的及时,打断了老鸡的幻想。
老鸡一下回到现实,看到自己含着秃鹰的枪口,然后手指就在板机上面一点点,吓的他一下把秃鹰丢在地上。
“别想不开啊!”晓丁说“干嘛了?”
“我,我”老鸡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
“刚刚看到一个怪物了么!”晓丁打断了老鸡的话,“一个羊头的怪物。”
“我就是被他催眠了!”老鸡一下子想起来“那个怪物呢?”
“不知道,我就看到他看了你一眼,然后就一下子跑走了”晓丁如是说“还能催眠?”
“肯定是”老鸡斩钉截铁的说“那个怪物肯定是大地生物,今天那两个人告诉我大地生物已经出来了”
“然后呢,他们人呢?”晓丁说
“两个人想杀我”老鸡看着晓丁,想了想“被我杀了”
“哦,那你说这个又是什么大地生物”晓丁又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老鸡说“会催眠的大地生物太多了,像那样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过”
“喂!楼下什么情况?”晓丁点点头,突然就看到了无数的丧尸涌入小区,把小区包围一样的被包起来
“卧槽!”老鸡一懵“不是吧!”
他末日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丧尸,然后被那些爬出来的大地生物啃食,或者被那些植物杀死,变成大地的养分。
老鸡和晓丁看着面前的场景,完全不敢相信。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丧尸越来越多,把整个小区围的水泄不通。
“整理东西”老鸡对着晓丁说了一句“这次真的要跑了,你和我一起吗?”
“一起”看着底下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还有那些丧尸,晓丁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
回去,收拾背包,安优包里有着三片肉,一根骨头和好几瓶瓶饮料,还有两人的衣服。她背着刚刚好,因为手上拿着一根一米多的骨头。
晓丁的东西就多了,五片肉,两包饼干和三瓶水,还有一些薯片和辣条,还有气罐钢珠和烟。
给安优手上也缠了书,脚也一样,晓丁给自己也缠了书,随时准备出发。
晓丁来到阳台,看着老鸡。
“怎么过去?”晓丁说
老鸡也收拾完了,不准备叫艾唐,能不能找到他就算缘分了吧。
老鸡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气狗一把,气罐,还有钢珠和秃鹰,两片肉和三条烟。
“我这边有锯条”老鸡举起几片锯条,前几天发现的,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有这玩意。
然后,拿两片装在袋子里面,射到晓丁这边。
“你那边有没有绳子?”老鸡边收箭边问“我要爬过去的”
“有一堆透明胶”晓丁回答。
“操”老鸡骂了一句“算了,我拿被单吧”
然后,锯开面前的栏杆,绑了三床撕开的被单,拿箭射过去,晓丁固定好被单。
“准备好了吧”晓丁说
“走吧”老鸡抱住被单,慢慢爬过来。
一周后。
“今晚,按照我们之前的顺序,应该是。。”老鸡努力回想前几天守夜的顺序。
“是我”晓丁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砍刀。
他们成功的跑了出来,还遇到了一些变成丧尸的幸存者,所以抢了不少东西,比如晓丁的砍刀,老鸡的七眼狗腿,安优的小直。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艾唐也来了,在老鸡跑到晓丁这边之后,艾唐竟然也背着包过来了,而且带了许多饮料。
不过这些应该都没什么,重要的是,他们的钢珠都打完了,所以两人都没有枪了。
他们逃出来之后就去了郊区,那里的一片森林。
“行吧,那。。”老鸡突然意识到晓丁只有一个人了。
“安优应该快回来了”晓丁笑笑“而且最近森林里的蛇草安分了很多,丧尸也几乎没了。”
安优和艾唐出去闲逛了,而安优的格斗最近还不错,而且森林里的大地生物以及丧尸比外面要少很多,所以晓丁和老鸡也放心,而且艾唐带着老鸡的弩呢。
“行吧,那我陪你坐一会”老鸡说着便和晓丁坐到了火堆旁边。
“今天都猎了什么?”晓丁把脚边的几块原木用刀砍成几截,然后丢到不大不小的火堆中任由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长牙猪和很多的扁鱼,还有晚饭吃的软壳蟹。”老鸡把腰带旁边的7眼狗腿抽了出来,然后在火堆里翻了几下,火和充足的氧气反应,烧的跟旺了。
“长牙猪,不就是野猪吗”晓丁把腰尽量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他还是不是很了解这些大地生物的东西,在他看来完全就可以算是变异的一种,可老鸡和安优每次都要强调他们是不同的物种。
“不,应该说是变异的野猪,算是大地生物的一种,牙齿更长,还有锯齿。”老鸡把刀侧过来,石洗的钛刀面很坚固,也不会反光。
“有意思,看来大地生物真的要全面攻占地面了。”晓丁把腰直了直,然后提刀起来。“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至少我们的生物不用愁了不是,而且我们还有肉干的吧”
“对啊,好在丧尸的病毒性不强,而且只能通过嘶咬传播,要不然连食物都没了,至于肉干,迫不得已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可别吃”老鸡用手摸了下刀锋,动物的血液已经凝固,有些被老鸡直接抹了下来。“晓丁,你回头帮我把刀磨一下吧。”
“咱们的水还有多少?”晓丁问
“还有那么几瓶吧”老鸡说“难为咱们了,本来水就少,还以为这里没水,往死了节省,谁知道这里还有河”
“嘘,好像有蛇草。”晓丁把刀绳缠上了手臂。
老鸡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蛇草,大地生物和普通植物的杂交体,算是一种变异之后的植物,有着自己的意识和攻击,简单理解就是没有血液与肉体的蛇或者会攻击的藤蔓,和缠绕藤蔓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更快速。
“艹”晓丁突然把刀一挥,面前就落下一段粗壮的藤蔓。
“已经这么快了吗”老鸡也把绳子缠了上去。
“估计要来一场大的。”晓丁看着面前失去生命源却仍然抽动的藤蔓,意识到事情不太简单。
“妈的!”随着一声怒吼,老鸡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