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鸡切了一块下来,手掌小一半那么大,然后配水慢慢吃下去,毕竟烟熏的味道还是偏咸的。
而晓丁那边,连射几枪,把刚刚那头丧尸射死了,然后点了一支烟,如获至宝的端详起那把枪。
手枪,大概一斤左右,黑色,连发,威力大。这是晓丁对于这把枪的概括,确实是个好东西。
然后晓丁提着袋子进去了。
“安优,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晓丁非常高兴的对安优说,手上还夹着烟。
“你找到一根烟?”安优看着晓丁“还有烟呢?”
“对面小区有人”晓丁稍微严肃一点说,毕竟还是不能确定那个老鸡的善恶性,只知道对方缺食物,他缺武器罢了。
“真的吗”安优惊喜的坐起来“太好了,这样我们……”
“先等一下,让我说完”晓丁制止住了安优
“刚刚我在外面挂肉,然后他就喊了过来,说要不要换烟,我就问他有没有其他东西,他就拿枪和我换了两块肉”晓丁非常简洁明了的把话说完“还有三包烟,他说他叫老鸡”
“枪!”安优吓了一跳“他是恐怖分子吗?”
“怪我没说清楚”晓丁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把枪摆在桌子上“气枪,打鸟用的,不过威力很大,也能打死人”
“真的吗?”安优不相信的拿起枪,看起来,然后举起枪对着晓丁。
晓丁飞快的把枪按下来“别等等走火了,那我就没了”
安优把枪放下,看了看烟和那些气罐钢珠,没什么兴趣,便不怎么想追问下去。
“所以”晓丁非常严肃的看着安优“你觉得我们要和他汇合吗?”晓丁想了想,换了一个词语“或者说,合作”
“有这个必要吗?”安优反问“我们和他保持这种以物换物的状态不就好了,我们自己活的不是也还行”
“现在离末日开始还没一个月啊”晓丁苦笑的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知道合作不保险,但是我认为还是那句话,人多力量大。”
“再说吧”安优重新倒了下去“看看再说,行吧”
“那就先看看吧”晓丁说完也站起来,看了看里面的卧室,准备开始实施他的晒肉计划了,原来晒在外面担心有苍蝇,现在多了一个担忧,就是万一那个老鸡偷肉怎么办,他的弩可是有绳子的,而且看起来就很能打,自己万一斗不过他怎么办?这也是阻碍晓丁寻求他合作的唯一理由,不信任。
这一点晓丁自己也想了很久,关于信任的问题他一直在想,从刚刚开始的那个男人开始他就在想,如果他把那个男人放进来,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等等!想到那个男人,晓丁突然想到他的死法,被弩射死的,而且那个弩箭上面还有绳子!
“卧槽”晓丁拍拍自己的脸不敢相信,没想到那个杀人犯就住在他家对面。
当然了,也不排除特殊性,比如说老鸡和那个男人的穿着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这种情况也少,小心为好。
“安优安优”晓丁把安优叫起来“还记得前几天的那个男人吗!”
“被杀掉的哪个?”那时候晓丁不让安优看,但是安优还是看到了一点,一箭直接射死。
“是”晓丁严肃的说“那个杀人的可能就是老鸡”
“什么!”安优吓了一跳“没看错吧?”
“脸我那里知道”晓丁说“不过他的弩上面也有绳子,虽然也有可能不是,因为他们衣服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还是害怕”
“天哪”安优说“把肉拿进来吧,那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
“我反正也不太清楚,这几天多接触接触吧”晓丁说“反正我们过不去,他肯定也过不来就是了”
“那你去处理吧”
“还有”晓丁严肃的说“你不要去阳台,不要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了”安优回了一句。
再看老鸡那里,要是老鸡知道晓丁以为他是杀人犯,不知道会怎么想的,他只是捡了一个弩罢了。
他这几天头一次吃饱了,还是吃肉吃饱的,这让他很开心。
温饱思淫欲,他有点想旁边房间的艾唐,不是那种身体上面的想念,而是一种落寞的想念,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便会在意那些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可是到了现在,老鸡吃饱喝足了,便开始希望有个人来陪他,他也是需要聊天的,对面的晓丁才刚刚认识,而且人家都进去了,他不可能大吼吧,万一把大片丧尸引过来就麻烦了,所以他还是想找艾唐。
虽然之前想好了艾唐和他没有关系,可是人际交往摆在那里,不可能不去想。
想到这里,老鸡切了一块肉下来,和自己刚刚吃的差不多大,然后放在厨房找到的保鲜袋里面,提着就过去敲艾唐的门了。
艾唐拖了一会才开门,睡眼惺忪,一头可爱的乱发扑在脸上,然后有点疑惑又有点责怪的看着老鸡。
“干嘛?”艾唐说。
“你有没有喝的?”老鸡说“水啊,可乐啊都可以”
“我不要烟了”艾唐说,皱皱眉头“喝的倒是有,不过你用什么换”
“这个”老鸡举起熏肉“刚刚和对面的人换的熏肉,要不要换”
“肉”艾唐两眼放光“真的假的?”她很快就怀疑起来。
“真的啦”老鸡把袋子打开,一股肉香飘了出来。
“你等等”艾唐想了想“还有吗?”
“你用什么换”老鸡说“你先说”
“可乐一罐”艾唐非常严肃的说“一罐换两个”
“一个半”老鸡说“再多不行了”
确实,对于这种大小来说,一个半应该算是最多了。
“行,我去拿可乐”艾唐说完就关上了门。
老鸡也回去,又切了一些,在门口等艾唐。
艾唐开了门,一罐可乐,换两个熏肉,差不多的价值。
老鸡把可乐放回去,然后准备出门搜刮点东西,便背起弩和包,手上拿着秃鹰,出门。
本来想叫艾唐的,没想到她的门已经关的死死的了,也懒得敲门,便算了。
他下了楼,艾唐的眼睛也从猫眼那里拿开,嘴角阴邪的一笑,吃了一口肉,然后继续玩游戏去了。
老鸡出了门,看了一眼摩托,心有余悸,没敢骑。
然后左拐,走向下一栋楼。
阳台上面的晓丁看着老鸡的步伐,好像和那天晚上的那个人不一样,老鸡走路很稳,腰杆挺的很直,可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晓丁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走路是拖着脚走路的,和老鸡完全不一样。
这就很乱了,弩说明了他确实是那个人,可是走路方式和穿着打扮完全就不像一个人,甚至连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这就不太好处理了。
老鸡并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在看他,端着枪,上了楼,小区里头几乎没有丧尸,老鸡也不懂为什么。
“有人吗?”老鸡已经瞄准好了门锁,等待里头的回应。
没有声音,轻车熟路的开门,一片狼藉,和混乱的party现场一样。
还透着一股酸臭味,老鸡捂着鼻子进去了,果然,地上一具身体,天气太热已经开始腐烂了。
老鸡差点没吐出来,但还是找了一番,非常快而且随意的翻了翻房间,什么都没有,老鸡便走了。
每一家都看过去,几乎都是没什么东西,只有顶楼的一家,老鸡在里头发现了一篮子的土豆,已经发芽不能吃的那种,还有一箱子水,12瓶,算是雪中送炭了。
把水装到包里,土豆的话,老鸡想了想,好像有点用。
他带了那么几个土豆,在自己那栋楼底下的绿化带旁边挖个坑,土豆埋进去。
“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了”老鸡指着那个土豆说,他没办法养,因为水一直都是短缺的,只能看看这个梅雨季节能不能给这个土豆生命的希望了。
想到水,他便觉得好像自己也可以靠天,便去各个房间里面找了几个桶和盆,放在楼底下,只要丧尸不来,他就能接到水,至少从今天这个天气来看,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可能是晚上,可能是明天凌晨,还有可能是,现在。
刚刚放完盆,已经有两滴雨落在了桶里,老鸡赶紧上了楼,回自己房间躺着去了。
晓丁看到这个,怪自己没有想到,然后开始四下找容器,然而并没有。
他便跑楼下去了,前两天的那个血液凝结成的塑料布还在呢。
他拿绳子把塑料布的两头和铁门还有窗户连在一起,然后往中间放了一个石子,塑料布凹了下去,几滴雨也顺着那个倾斜角滑了下去。
晓丁做完便上去把那些肉挂了进来,下雨天也容易坏就是了。
然后,所有人都以为没有事情了,该干嘛干嘛,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
末日难得的平静被远处一片摩托轰鸣打断。
晓丁没有注意到声音,他已经倒在沙发上睡觉了,安优更别说了,早就睡的和死猪一样了。
老鸡那边也倒在沙发上面了,毕竟确实没什么事情做。
至于艾唐,算了吧,打游戏都快疯了。
……
“龙哥,前几天长毛就是在这条路没掉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之前的那个龙哥旁边说。
说来幸运,晓丁大闹一番之后,他们便遇到了一队骑行党,怒火无处发泄的他们把那队骑行党给灭了,抢了所有的摩托车和武器物资。
只有一对男女逃脱了。龙哥便叫一个人过去追他们,毕竟不要给自己留下隐患还是最好的。
然后长毛便骑着摩托过去了,杀了那个男的,把女的抢了过来,回了酒吧。
之后长毛说出去看看,便骑着车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这条路很长啊”龙哥摸摸下巴,他们完全不怕路面的不平整,因为他们的摩托车轮经过了改装,缓冲用的弹簧也改了,酒吧旁边的汽修店被他们给掏空了,所有的摩托车都改成了在这种地面如履平地的状态。
“那我们?往前开?”眼镜男小心的问。
“我看看”龙哥拿出地图来“附近有个小区吧”
“这条路到底左边进去就好了”眼镜男说。
“去那里吧”龙哥骑上摩托,挥手,前面两个负责开路的人便开了出去,然后等了几秒,龙哥和他的手下们也开了出去。
……
晓丁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晓丁,出事了”安优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面。
“又怎么了?”晓丁坐起来问,毕竟安优说的大事某种意义上面并不大,对她来说,水喝完一瓶也算大事,辣条吃完也是大事。
“我们之前的那个酒吧”安优眼神惊恐的说“那个龙哥,我看到他骑着摩托过去了”
“什么!”晓丁震惊,真的出大事了!
“还有那些之前酒吧看到的人,全部都跟在后面”安优说“好多人,骑着摩托就过去了”
“你怎么不通知我?”
“我怕被他们听到声音”安优说“他们一个个都拿着刀,好可怕”
晓丁站起来,在客厅渡步,这事情大了去了,万一被他们发现那就是死了,好在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往前开了。
“这几天别出去了”晓丁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安优看看桌子上的闹钟“两小时之前吧”
晓丁点点头“我去阳台看看,你千万要小心”
“嗯”
……
老鸡也醒了,突然就醒过来了,他拍拍头,点了一根烟,走到窗户面前
晓丁也在对面,一脸忧愁的看着下面。
“嘿”老鸡举起烟“肉不错”
“谢谢”晓丁也点了一根烟“你的弩也不错”
“你说这个?”老鸡把弩举起来“前两天刚刚抢来的”
“抢的?”晓丁说“运气这么好啊”
他尽量不用嘲讽的语气说,因为他怕老鸡怀疑他。
“真的啦”老鸡抽了口烟,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到艾唐和那两个人。
“那你还挺厉害的”晓丁笑着说,鬼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