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晓丁撂下这句话便走了。
……
他回了家,倒在床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入睡。
这次的梦境很奇怪,空荡荡的大街,灰色的行人。
“我怎么在这里”晓丁挠了挠头,向四周看去,无尽无休的灰色,他无意识的进入梦境,也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那是。。什么?”晓丁朝着街角看去,分明,他看到一个彩色的熟悉的身影在晃动。
“喂!等等”晓丁看着那个背影,那么特殊耀眼又那么遥不可及,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但是又仿佛不曾经历。
他疯了一样的跑了过去,撞开了假人般的行人,朝着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彩色跑去。
“喂!等等!”晓丁边跑边喊,他离那个彩色的人影越来越近,好像是一个女孩子,短发,蓝白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似曾相识但又无从想起。
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晓丁一个伸手就碰到了她。
“累死了,你是谁?”晓丁把她转了过来。
“猜猜?”女孩子挂着好看的笑,一切都那么平静而美好。
然后,她在晓丁的腹部捅了一刀。
“妈的,你到底是谁”晓丁捂着肚子,梦里的奇特逻辑让他顾不上伤口,反而看着那个女孩。
“不管我是谁,我不想让你出去,你别想了”女孩子表情没有变化,依旧微笑,但是眼里满是厌恶。
“那我就不走了,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反正我死不了”晓丁苦笑着看着这张脸。
梦境开始崩塌,女孩子的形象渐渐开始模糊。
“快走!”女孩用尽全力喊了一声,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微笑了。
“交个朋友吧”晓丁微笑看着渐渐消失的女孩子,女孩子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渐渐模糊,身体变得半透明,眼睛红红的,里面闪烁的光芒时而皎洁,时而凶狠。
“好啊,我叫……”她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就随着梦境消失了。
晓丁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知道,自己只要睁眼,就能看到房间那一成不变的天花板。
“我知道,你叫安优”在黑暗里,晓丁轻轻告诉自己这句话,但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重新入梦。
他只好睁眼,他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安优了。
“安优”晓丁捂着嘴巴“为什么?”
他猜出了大概,安优想让他死,但是她的人格还没有完全消失,保住了他的最后一命,用生命崩塌了梦境,他活着出来了,要是梦境崩塌,他就完全成为植物人了。
“晓丁!”门被一把撞开,老鸡站在门口“出事了”
“安优对吗?”
“是”老鸡震惊一下“刚刚我见到官岱了”
老鸡刚刚睡觉,官岱就急匆匆的赶过来,告诉他安优消失了。
其实安优还有最后一口气吊着,就像回光返照一样,用最后的力气,找到那个入梦想要杀掉晓丁的另一个人格,用她最后的力气,崩塌了梦境,把晓丁送了出去,自己也因此消失了。
“我知道”晓丁说“刚刚她救了我一命”
晓丁咳嗽几声“她,没救了?”
“再也没了”老鸡说“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安优了”
“真理世界呢?”
“我不知道”老鸡支支吾吾的说“林晓丁你醒醒吧,那不是我们能接触的世界,安优她死了,没了,你不要想了,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晓丁大吼“可她救了我!”
“那是因为她和你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老鸡说,然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你救了她……”
“你说什么!”晓丁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的消息一样“姜贤你他妈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既然都说了”老鸡说“她是真理世界的人”
老鸡想了想,长出一口气“她的这个人格是真理世界来的,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实际上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她是一直都知道的,她告诉过我,她在找一个人,不过是谁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就是真理世界的梦,她不知道梦里的那个人会变化成什么样,所以她就寄存在那个安优身体里,寻找了好几年,仍然没有发现,而她的极限也要到了,只能回去,和我们不一样,真理世界的人只要死亡就能回去,所以她自杀,她回去了,不是死”老鸡把所有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我?”
“我不知道”老鸡说“她说你给他的感觉和那个人很像,所以一直在你周围,但是那个安优的反叛是她没预料到的不可抗力”
“我”晓丁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在逗我?”
他心里很多疑问,但是一时间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老鸡说“要说什么还骗你的话,大概就是关于真理世界的吧,我只知道真理世界的人可以进来,而我们去真理世界几乎不可能”
“那我,说不定就是真理世界来的”晓丁突然说,然后摇摇头,否定了自己。
“说不定呢”老鸡说“原来还想劝你来着,没想到把真相都告诉你了,你就当不知道吧,就当她去了一个地方旅游了”
“那她不能再进来了吗?”晓丁说
“这是极限了,她再进来的时候,这个世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三个世界的时间差是完全不同的”老鸡说“这个我也不太明白,就这样吧,好好担心那个神秘人吧”
老鸡说完,皱着眉头转身走了,留下一脸蒙逼的晓丁。
……
“她没死”安优一睁眼就说,旁边的神秘人一惊
“什么?你的那个人格没死?”
“没错,不过我要杀林晓丁的时候,她冲进我的身体把梦境崩塌了,我逃了出来,她也死了。”安优说“接下来就没阻碍了”
“那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神秘人站起来“今天是晓丁无意识的入梦,以后这种机会就少了”
“其实我不明白”安优说“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晓丁?他不是一个废物吗?”
“不不不”神秘人说“林家的人,没一个废物,特别是这个叫林晓丁的”
“为什么?”安优完全不懂。
“他从发现自己控梦能力到运用,再到进阶,尽管每一次最后都无法控制梦境,但是这种突破的速度是任何一个控梦师都无法做到的,我是从小训练的控梦师,加上天赋不错才有了现在的实力,可他什么几次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那个赵胤怎么找上他的”神秘人说。
“那他有什么威胁吗?”安优说“没有威胁就不用杀了”
“要是没有威胁我就不会杀他了”神秘人说“山林之争我也有参与,原来就像给林家留一个林七虎,没想到他也活了下来,要是他知道我的参与,肯定会杀了我,按照他成长的速度,不出两年,老鸡和官岱就要被他甩掉了,过个几年,他就能杀了我!我不允许有人在梦境世界能打败我!”
神秘人出生在玄学世家,他的父亲是非常厉害的控梦师,小时候天赋异禀,所以踏上了这条路,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入梦,极其变态的训练把他锻炼的很厉害,同时也扭曲了他的心灵,在他的世界里,没人能打败他,梦境大陆又怎么样!梦境监狱他还不是想破就破!以前梦境大陆就被他大闹了一番,在他的世界里,还没人能拦着他!他唯一感到威胁的,就是这个林晓丁,必须除之后快!
“那随便你”安优说“下次这种事情别让我干了,要杀你自己杀去”安优装作不经意的闭上眼睛“我睡觉去了”
神秘人看了她一眼,疑惑的走开了。
安优感觉好奇怪,刚刚她的人格冲进体内的时候,带来了关于晓丁的记忆,很多都是她不知道的,但是都很美好,至少她现在不是很像杀晓丁了。
神秘人出了房间,等了一会,何万千也回来了。
“怎么样?顺利吗?”神秘人喝了口茶问“万千”
何万千直接把鞋砸过去,砸在他脸上“怎么说话的!我是老大你是老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神秘人赶紧道歉,他唯一怕的就是何万千,因为何万千不会做梦,好像是大脑什么神经的问题,反正他不会做梦就是了,这也是神秘人杀不了他的原因。
“算了,反正今天还算顺利”何万千说“差点就他妈把我认出来了,好在那个店家比较贪心,把金条兑换之后才注意的我,那时候我早就跑了”
“今天换了多少?”
“20几万吧,不敢换太多”何万千坐下来“下次你去,妈的,提心吊胆的”
“无所谓,反正天保省没有认识我的人”神秘人耸耸肩。
……
结婚一个月后
“赵胤,我他妈搬到你家住”元世欺边开车边说“这婚结的太憋屈了!”
元世欺现在头都大了,结个婚,结婚那天差点戴绿帽子就算了,现在安然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每天和网友聊天,底下的兄弟归到元家手下之后也不管了,每天和元世欺都是一个德行,打打骂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弟呢!
“随便你,到时候安然来了我可不保你”赵公子打了个哈欠“门我给你留着,自己找个房间住”
说完便挂了电话,这算什么,变相秀恩爱?
元世欺开车到了赵家,按照赵公子说的,随便开了间门。
“啊啊啊!”冷卿捂着光着的身体大骂“你谁啊!出去!”
元世欺吓的赶紧关门,这赵公子搞什么啊,花童养在家里?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冷卿说的。
元世欺听到了,开门进去。
“你是不是要赔偿点什么?”冷卿看着元世欺说。
“要多少?”元世欺拿出钱包,他的经济安然还是没有控制的。
“两根”
“我他妈”元世欺说“我没有金条”
“谁要金条了!”冷卿说“烟!有没烟,我不信你个大男人不带烟的”
“你要烟?开玩笑吧……”
“快点!”
“拿去拿去”元世欺拿出烟盒“还有三根”
然后自己拿了一根,剩下的连着烟盒递了过去。
“小气”冷卿拿出一根,熟练的点火,抽了一口,浑身舒畅。
“好爽,你这烟不错啊”冷卿一脸大麻样
然后,就看到一只手快速的挤开元世欺,抓住她的烟。
“你在找死”赵公子说,然后看着元世欺“她叫给你就给啊,你这是要犯罪你知道不”
“我还以为她要干嘛呢”元世欺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个小萝莉,谁知道呢,是吧”
“呵呵”赵公子瞪了冷卿一眼“回头找你”然后把最后一根烟收起来,拉着元世欺走了。
而元世欺,在出门的时候,反手丢给了冷卿一根烟。
冷卿一脸这是好人啊的表情把烟藏起来。
“别给她烟知道不”赵公子带着他去了客房“最近戒烟”
“这么小个孩子还抽烟?”元世欺说,然后看着赵公子“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不会恋童吧妈的!”
“你有病吧”赵公子白了元世欺一眼“她是我妹”
“哦,不好意思”
……
“最近有点闲啊!”神秘人伸了一个懒腰“是时候入梦玩玩了”
一觉过去,他在梦境大陆上看到了一个人,安然。
他当然知道她和元世欺结婚了,既然结婚了,那告诉她就不算违反规则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他走过去,大手一挥,创造了一个梦境。
梦里的安然在一场地震之中,她不停的跑,旁边闪过的,是一间监狱,监狱里面站着的,是胜义和的陈建东。
她当然知道陈建东,所以认的出来,陈建东就对她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就随着梦境崩塌了。
她继续跑,两边都是没见过的景象,只有一家花旗银行入了她的眼睛。
然后,空间撕裂,天空出现5.5这个数字,安然动不了了,看着自己被撕开,她吓醒了。
她的旁边没有人,没有元世欺,所以,这个梦境,只有她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