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生一小会儿的时间之后,也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夏乐笙看着他,带着不太易见的笑容问道:“你怎么过来陪我,不用去陪你那个妹妹了么?”
宋平生觉得有些好笑:“夫人故意去我那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又走远了,若是为夫还不追过来,那岂不是太不解夫人辛辛苦苦表达的情谊。”
夏乐笙傲娇的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再继续陪我走走。”
宋平生想都没想,就答复:“好。”
夏乐笙听着,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然而在笑容刚刚绽放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宋晨羽在叫他:“四哥,你过来这里看一下,我好像有些不太舒服……”
宋平生将视线放在宋晨羽身上,在那边说完之后,便把视线放在夏乐笙的身上,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之后,说道:“你等我一下,一会儿我再过来陪你。”
夏乐笙想都没想,直接就拉住宋平生的手,不肯松口:“你刚刚说要陪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而那边,宋晨羽亦步亦趋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从平坦的道路走到她这边,需要翻上一堆崎岖不平的道路。
宋晨羽还没走几步,似乎因为不太适应,踉踉跄跄了几步,不出意外直接摔倒了。
她试着要起身,可是一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宋平生也看见了,背起背包就要向宋晨羽走过去。
可是夏乐笙依旧很是固执的抓着他的手,也不说话,就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
宋平生的语调十分平淡,他说道:“好了,你乖乖的,别太任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就一会儿。”
而后拉开了夏乐笙紧紧攥着的手,毫不犹豫的直接往宋晨羽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夏乐笙看着他的背影,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扎了一下,直接将她的心给戳成了千疮百孔。
她最初的时候就知道宋平生一定会过去的,但是她依旧很坚持的拉着他的手,就像自已在和自已较劲一样。
而宋平生甚至没有因为她的坚持而有一些犹豫的念头。
这就是夏乐笙对于他们俩之间关系的不确定所在。
因为宋平生无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
在很多事情上,也许宋平生会选择迁就于她,但是那些事情,其实在宋平生的心里最是无关紧要的。
而他真正认为重要不可的东西,无论夏乐笙花了多少办法多少心力,也都无法撼动分毫。
而现在,宋平生已经走到了宋晨羽的身边。
宋晨羽似乎扭伤了脚,有些委屈的坐在地上,宋平生上前检查一番之后,直接帮她脱了鞋子和背上的背包,似乎再加深检查……
夏乐笙看着她,忍不住闷闷的说道:“果然娇气!”
过了一会儿,宋平生抬起头来,视线放在夏乐笙这边的方向。
看到夏乐笙的注意力也在这边,随机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夏乐笙看了他的手势,虽然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的心底莫名的窝着一团火,散都散不去,故而面对宋平生的吩咐,也就当空气而置之。
夏乐笙不管宋平生,直接转身,朝着偏僻的地方攀爬而去。
不一会儿的时候,也就瞬间消失了身影。
夏乐笙是朝着偏僻的地方走的,并没有一直往前行走,而是凭感觉,那里偏僻哪里崎岖,她就往那边走。
夏乐笙越走越远,也没有注意到自已在攀爬的方向,甚至根本不注意自已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的时候,满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像是赌气了一般,一个劲的走着,那里偏僻那里就有她的身影。
她甚至把爬山最危险的那几个注意都给忘了个精光,一股子劲直接走去了没有植被覆盖的地区。
那个地区不仅没有植被覆盖,地上的堆积物表面也是十分锋利新鲜,那是最容易发生滚石的地区。
在气急的情况之下,夏乐笙也没太注意看,直接在崎岖的山路上摔了。
而很不凑巧的,她的手很不幸的直接碰到了地上十分锐利的石块之上。
这边的石头也比其他地方的锐利,更加的崎岖不平,难以行走。而夏乐笙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用双手支撑着自已,以至于手套都被石锋给划破了,直接划破了肌肤。这一摔,瞬间让夏乐笙感觉到了疼意,疼的她都有些想哭。
她忍着痛,很吃力的撑起手臂,却发现脚踝那传来了阵阵抽疼。
好不容易费尽心力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已无论怎么样也都站不起来。
她的脸上是满满的沮丧,可没到一会儿的时间,就瞬间笑了起来。
她刚刚还在嘲笑宋晨羽很娇气的扭伤了脚,而现在娇气这个词居然也轮到了她的身上。
还真是“恶有恶报”啊。
夏乐笙终于把视线放在自已的周围,这才发现了自已周围似乎荒无人烟……
看起来,这一片地区是极大的。而且因为冬天的缘故,很多地方并不对外开放,除了这个度假酒店的旅客之外,似乎没有人有权利可以在这里爬山了。
很明显,她现在身处的环境,大抵是比较危险的区域,她的四周,除了灰沉沉的石头之外,看不见一个人影。
而她自已本身又站不起来。
又加之手机也没有随身携带。
夏乐笙想到这,一瞬间突然就怕了起来,她自已不会饿死或者冻死或者被石头砸死在这里吧……
又加上,冬天一直都是昼夜温度极大的季节,而且根据对这一片地区的观察,极有可能是滚石频发的地方。
此时此刻,夏乐笙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救援了。
过了一会儿,没有温度的太阳已经渐渐西下,而温度也突然之间骤降了许多。
夏乐笙今天一天只是刚起床那会儿喝了碗粥吃了些鸡蛋,其余的并没有进食太多,故而,因为运动量突然加大,她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
夕阳垂在天际的时候,夏乐笙突然觉得有些冷了。
就连鼻子也已经被冻的通红通红的。
她又再一次试着站起来,这一次比之前都要成功,可还未站直身子,整个人却直接重重的摔了下去。
夏乐笙气的把背包直接丢了下去,而后又觉得十分害怕不已。
而心里念叨的那个人,说不定正在给宋晨羽的脚擦药,全然不记得她的死活。
如此想着,夏乐笙心里疼得泪珠儿一下子就“啪嗒啪嗒”滚在了衣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