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笙坐在树干上,手臂紧紧的撑在树干之上,修长的腿就如此随性的垂落在树干下面晃悠着,满满的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她微微侧着可爱的小脑袋,炯炯发亮的眼睛在夜光之下越发的迷人,她啊,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祁向延看着,不自觉的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许是来源于小丫头的可爱,又许是来源于小丫头对宋平生的称呼。
“老男人么?你居然这么称呼他,他对此没反应不成?”
夏乐笙听着,不自觉的嘟囔了起来,有些不满的说道:“有反应又如何,不过就是老男人这么一个称呼罢了,我不开心的时候还叫他老头子!”
祁向延那张漂亮的脸突然绷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很是快意的说道:“你这小丫头,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听人叫她小丫头,夏乐笙皱了皱鼻子,不悦道:“狐狸,我在问你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
祁向延停住了笑容,不明所以的问:“狐狸?你指的是我么?”
“是啊,你像狐狸一样漂亮也,不叫你狐狸叫你什么?”
祁向延笑了笑,这个小丫头也真是敢说,居然叫他狐狸,真是胆大包天啊!
“小千金,我再说一次,我叫祁向延,不叫狐狸。”祁向延介绍完,接着回答夏乐笙的上一个问题:“宋平生那个老男人啊,整个院中就属她最积极聪慧,每次去山里抓鱼摸虾,第一个上镇子,第一个回来,也是院里第一个赚钱最多的小孩。”
夏乐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宋平生抓鱼摸虾的模样,不知道是狼狈不堪还是慢条斯理?她一直都以为,像宋平生这么一板一眼的人,从小就应该是个书呆子才是。
但是有一点,夏乐笙却从来不会否认。
那就是,宋平生天生就是个十足十的商人,资本家的命,从小就会赚钱,赚的还比别人厉害。
“不过说来,宋平生他从小赚那么多钱干嘛?跟你们一样买糖葫芦么?”
祁向延摇了摇头,“这倒不,他从小赚的钱啊,几乎全部存了起来,分文不取,可小气了。”
听到这个词汇,夏乐笙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对对对,那个老男人不仅小气,还是分小心眼。”
“所以,你很不喜欢你的丈夫咯?”祁向延突然变了调子,很是奇怪的问道。
夏乐笙听着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这个男人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她能从多年的经验之中,察觉到试探的意味。
她是天生没有太大的防备之心,所以从平日里的简单相处之中,就能把自已同宋平生最糟糕的关系给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但是,别人一问这个问题,夏乐笙就会选择下意识的不接话不答话,她和宋平生之间的好与坏,恩与怨,并不想别人多做评价。
所以夏乐笙直言:“这件事,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祁向延听着明显的护着宋平生的意味,哈哈笑了起来,很明显,他也就是一个外人,再怎么试探,这个小姑娘是不会把家里的事跟他透露太多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会儿,夏乐笙突然想到自已的某个来意,问祁向延:“那个,你从小就和宋平生一起长大,是否知道他小时候发生过的糗事,或者说他有没有被老师惩罚过,被人打个半残?”
祁向延眯了眯眼,好笑的看向夏乐笙:“你丈夫自小就十分聪颖,个性上又严谨的可怕。上学的时候从未迟到过一次,作业也满满的交了上去,至于打架,倒是有一次,他大发雷霆,把人家揍成了一颗猪头。”
听着,夏乐笙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她原本还指望从眼前这个漂亮的狐狸嘴里,能说出一点点关于宋平生的糗事,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一点把柄都抓不上去,简直令人郁闷。
祁向延看着夏乐笙突然欲绝不振的样子,想了想,才说道:“诶,你别闷闷不乐啊,我跟你说好了吧,你丈夫最怕一个动物哦,可谓是他人生之中的死穴。”
“什么?”说到这,夏乐笙立马振奋了起来,好奇的问道。
“他,特别害怕刺猬!”
“刺猬?”夏乐笙瞪圆了双眸,特别惊讶的说道:“就是那种小小的,特别特别小的,长着小刺刺的刺猬?”
祁向延笑着点头:“嗯,你说得对。”
夏乐笙有些不以为然,“那么可爱的动物,他怎么会怕?”
祁向延摇了摇头,便是他也不知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从小就不是很喜欢这种动物,看到了都要绕远远的走。要是哪天刺猬爬到了他的身上,他都能特别惊悚的叫了出来,然后立马抛掉。说起来,有一次我们在山林里玩捉迷藏,你丈夫他本来藏的挺好的,但是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刺猬,他当场吓得往后退。而一后退就掉进了河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夏乐笙的脑海里,不禁幻想出一个小男孩掉进水里的狼狈模样,情不自禁的开始咯咯笑了起来。
这么强大的男人居然害怕这么萌萌哒的小刺猬,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夏乐笙的心情突然膨胀到了极为愉悦的程度,颇有性质的继续追问下去:“还有么还有么?你在跟我讲讲好不好?”
她回过头来,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十分的安静,眼神之中倒映的完完全全是她小小的身影。
夏乐笙禁不住愣了愣,而那个漂亮的男人却说道:“小千金,你的眼睛好美!”
夏乐笙整个人为之一振,很是受不了这种眼神,猛地朝旁边躲了过去。
而她,已然忘记,她这是在书上。
故而,一瞬息的功夫,她的身子已然倾倒,整个人完完全全受着地心引力往地下栽了下去……
那一瞬间,夏乐笙以为她自已的小命就要在这个人不识够不闻的孤儿院丢掉了……
人生的悲催啊,真的太过冤枉了……
不过就是稍微感了感兴趣,才爬上了树。
但是现在居然要从这七八米高的地方跌下去,真是不死也要失去了半条命。
夏乐笙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迎接生命的逝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重重一摔,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的感却并没有向全身袭来。
莫非是自已的脑袋先着地,然后直接报销了,而自已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