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现在是冬天还是夏天
紫苏水袖2017-12-11 17:272,305

  时天才没想到,自己连个小小的卫生间漏水问题都解决不了。看着卫生间天花板上那淅沥滴落的水珠,以及地面上已汪成一片的泽国,而楼上那户人家,却死都敲不开门。

  不开门也就算了,竟然并没有想要躲起来的意思,因为隔着门还能听见屋里正在放音乐。

  正是那首惊悚的: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时天才没办法,要求物业关掉整幢楼的水阀,再次遭到物业的拒绝。物业说,不能因为你一家的原因,而给别的业主造成不便。要不你让房东亲自来交涉吧!

  时天才只得乖乖地回去,作为一个租户,他并没有与物业吵架的底气,然而刚一转身,便听见几个工作人员在身后仿佛发出隐忍的嗤笑声。

  房东说自己在国外,要一个月后才回来。时天才不信,追着他问,在哪个国家?

  房东一愣便说,澳洲。

  哦。时天才继续追问,澳洲现在是冬天还是夏天?

  房东语塞片刻回答,冬……冬天。

  时天才说,澳洲不是在南半球吗?怎么和中国的季节一样?

  房东支吾着说,我也不太清楚,可……可能是季节不太明显。

  下雪吗?时天才又问。

  房东终于怒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你到底是在澳洲还是崇州自己心里清楚!马上过来帮我解决漏水的问题,不然我要退房!

  崇州是周边的一个市,是房东身份证上的户口所在地。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半晌后房东说,我解决不了。

  房东说,楼上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她已经赶走我七任房客了,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房租这么便宜?

  房东说,你们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搬吧,但是押金我是不会退的。

  房东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天才懵在原地。

  果然,楼上的人是有问题的,时天才想起第一天来时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用手机外放儿歌的女人,联想到便宜的房价,房东的爽快,而宋琪执意不听他的建议,执意花重金装修了阁楼,现在骑虎难下。

  再冲到物业,终于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楼上卫生间的防水层坏掉不止一年了,那个神经病执意不修理,谁敲门也不开,甚至还故意破坏,楼下是成水帘洞还是成游泳池,全凭她高兴。

  其实还远不止这一点麻烦,卫生间漏水只是一碟前菜而已,谁都知道因脑部神经的异常,一个神经病可以翻出比正常人多数倍的花样来,之前的数任房客就是因受不了楼上女人的种种折磨,没有坚持两个月以上的。而房东放任神经病的嚣张,估计也是因为反正这房子不是他自己住,房客受不了搬走就是,他还白赚了押金。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人,时天才又憋屈又愤怒。

  他再次去敲楼上的房门,敲了半小时,门里没有丝毫动静。

  时天才心生一计,将电脑音箱搬出来,直接放在楼上的门口,然后用蓝牙连接手机,不一会儿,整个楼道里便响起了超大音量的“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的歌声。

  你不是爱听这首歌吗?那免费听个够吧!时天才恨恨地想,一边活动肢体,以防那个神经病女人扑出来找他拼命时,有力气抵挡。

  然而儿歌足足放了二十分钟,直到有人投诉,物业叫来两个保安,将时天才客气但坚决地请了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

  门里的人像聋了一样,没有反应。

  时天才没办法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上如水痘般涌出的水滴,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唯一解决漏水的办法便是让楼上女人配合,修好她家的防水层。哪怕是自己花钱。

  如何才能让那女人同意修防水层,不,如何才能堵到那女人?

  还有三天公司就要正式开业了,他不敢想象宋琪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她大概会拿一把AK47外带一名律师,先轰烂神经病女人的大门,再让律师控告她。

  而这两种方法,对精神有问题的人都是无效的。何况此时隐隐浮现在时天才心里的决定,是他想凭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件事,不能再让宋琪因此对他呼来喝去,这关乎男人的尊严。

  于是,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淘宝,找到一个同城卖家,交涉好后,便直奔出门。

  与此同时,在单位门口,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伍金好象听到一个人在说胡话。

  孟得男说什么?她欠他117万,因为那一百万敲诈金,由他来支付?

  她怔怔地看着孟得男,孟得男的样子,却像只是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比如“今天的小葱一块二一斤”。

  你说什么?伍金困惑地问,什么意思?

  孟得男摊手,他说,我借你们一百万,把这事处理了。

  但是。他继续说,陶三金这种人,纵容不得。他拿这一百万,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不付,将来也要付。

  他说,你骂得对,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我就是搅屎棍,对不住你们了。

  他说,把罗壁山叫回来吧,他没关系,但千金不能在香港呆太久,那地方别的东西没有,名牌多,别乱了小孩子的心,回来不好好上学。

  伍金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后才问,你哪来的钱?

  孟得男一笑,我把自己卖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大甩卖。

  他说,不过,接下来我要稍微破坏一下“入住公约”里的条例。

  是什么?伍金的思维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动地听着。

  把我的房间改造成工作室。孟得男说,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任何人擅入。

  伍金无言以对。面对眼前的孟得男,她的感觉非常复杂。一方面,她对他的主动承担责任略感欣慰,但另一方面,孟得男的笃定刺疼了她,好象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她和罗壁山安吉拉之流,都是只能随他的指挥棒舞动的木偶。

  她对这感觉很惶恐,很委屈,又很……安心。

  她真想有骨气地拒绝,不管怎样,这件事她的责任最大,对孟得男的指责也只是迁怒而已。但是她拒绝不了,没有资本,也没有底气。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而孟得男却在此时脸色一变,眼中竟然射出一丝寒意。他说,不过你欠了我的。

  他说,你不该那样质疑我,恶意揣测我,我不会原谅你。

继续阅读:战争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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