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要是你仇人,你现在估计就陪阎王爷喝茶了”放下碗,看了还在冒血的手,不悦的皱眉,反观夜景行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
“没想什么”他在想什么呢?胡思乱想罢了。
作为一个蛊医,看着紫书还在冒血的手,皱了皱眉,轻啧一声,从袖袋中拿出绷带,给她上药包扎。
“姑娘以后可莫再捉弄我了,一点都不好玩,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包扎好,把东西收好,看向那个盯着自己的手看的人,他怎么感觉,这姑娘很喜欢走神啊!
“姑娘”夜景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紫书突然回神“嗯,你刚刚说什么?”
沉默……
无奈一叹息“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紫书”刚说完一阵香气扑鼻,紫书突然一阵惊呼“熟了”说着忙去掀开蒸笼盖,然后发现本来她很漂亮的点心上面黏着些许黑乎乎的东西。
把点心端出来,紫书夹了一点黑乎乎的东西仔细观察,她不记得她放了这东西进去,而且,难看死了。
突然转身盯着那个眼看房梁的人,这里刚刚就她跟夜景行两人,她没有放,那么显而易见就是夜景行动的手脚了。
“你放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夜景行尴尬的假咳了几声,莫名心虚。
“为什么?”虽然不是不能吃的东西,但是真的很影响美观,这端出去说是她做的,紫画她们肯定会笑死。
“那个……你别生气啊,刚刚看你做的糕点,虽然漂亮,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个叫五夜梓,我家乡那边拿来做糕点用的,很好吃,虽然看上去黑乎乎的,可是可香了,而且也算药材用,对身体也有好处,尤其是你家小姐那三步要倒的样子,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如今都熟了……你就……你就先尝尝再说嘛,别忙着生气了”说的那个正经,紫书信了,于是夹着一个尝了一口,顿时愣住了,她一直都怀念一种味道,无论怎么做都没有那种味道,没想到竟然是五夜梓吗?
“喂喂喂,你怎么啦,不好吃也别哭啊,我道歉我道歉”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这一苦他就手忙脚乱不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错。
“不,很好吃,很久没吃过了呢!”哭?她没哭啊说完伸手摸了一把脸,凉凉的,她什么时候哭的,她没有想哭啊。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夜景行连忙陪笑,吓死他了,还以为他闻错了,那不是五夜梓,只是跟五夜梓有点相似,好点很难吃呢。
“谢谢你”说着给了夜景行一份,另一份自然是端给南宫灵歌去了,半路遇到紫画跟清水,两人看着她手上的糕点一脸怀疑,紫书,你确定这个你要端给小姐吃?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很好吃的,不信一会儿给你们尝尝”说完了不管她们两个直接端去南宫灵歌房间。
“小姐,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她家小姐咋这么苦,不断的受伤就算了,如今这样……唉!
看向一旁照顾她的紫琴,紫琴摇摇头,刚刚端来的粥也就喝了几勺,感觉她家小姐越来越不对劲,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一魄一般。
“小姐,这是我刚刚做的点心,你尝尝,可好吃了”南宫灵歌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整个人都不对劲。
紫琴看着那黑白相间的点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紫书是不是端错点心了。
不等紫琴说什么,紫书已经夹着一块糕点,喂到南宫灵歌嘴边,起初南宫灵歌还呆呆愣愣,糕点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却突然动了,微微张口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不过慢慢的,紫琴就发现不对了,南宫灵歌哭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别哭啊”紫琴手忙脚乱了“紫书,你到底合给小姐吃了什么?”
平时冷冰冰的紫琴生气时是很恐怖的。
“好…吃,好…熟悉”突然,南宫灵歌开口,声音有点沙哑,话也断断续续。
好吃?
好吃得苦了?
紫琴皱眉,捏起一块糕点吃,然后也愣住了,味道很特别,她没有吃过,不过却莫名的感觉好吃,只不过吃完后莫名有一种苍凉之感。
在紫琴回过神的时候,南宫灵歌已经吃完了一块,好像还想吃的样子,紫书总算笑了,只要小姐肯吃东西就好。
这还要多谢夜景行呢,一会儿再正式跟他道谢吧!
自然是有人把刚刚王府发生的事给玉封策禀报了一遍,于是玉封策也对那糕点好奇了,让人给他端了一份,吃了一口,好像是比平时好吃些,味道有些特别。
正在这时,楚东流过来了,说是他留在王府好像没什么事,他想出去找药,或许多一个人多一份机会。
玉封策想了想,同意了,夜景行在这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最重要的是楚东流心思不纯,离开王府也好。
三天,楚东流一直策马奔腾往北走,据说那里土地广阔,只不过常年大雪,于是北辰还有个名字叫“冰雪王国”。
越往北,风越大,隐约还夹杂着冰雪的好冷,楚东流不得不添了些衣衫,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呢,虽然好几天了,伤也好了差不多,不过那是玉封策愤怒之下出手的,哪能好那么快。
抬头看了眼天空,云层密布,虽然不至于大雨瓢泼,可谁知道晚上会出什么事。
“咳咳”攥紧群头,抵着唇咳了几声,想当年他也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会落得这般下场呢?如果没有遇到南宫灵歌是不是会好一点?自从遇到南宫灵歌,好像他也没过过好日子,也是不断的伤不断的伤。
呵,自嘲的笑了笑,牵这马匹缓缓走着,抬头看着前面的关卡“啸雪关”,过了这关卡就算是到了北辰境内了吧!
再过半个时辰,这关卡就要关门了,到时候他真的是要在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呆一眼呢,不过,此时,不晚。
过了啸雪关,找了家客栈,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付了钱,随着小二哥上楼了,说一会儿让送房里。
这三天赶路,好像……好像内伤复发了,而且有一种染了风寒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小二哥便把饭菜端了上来,他递给小二哥一张药方,让他帮忙拿药,当然钱是少不了的。
也幸好,他带足了银子,小二哥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乐呵呵的办事去了。
他有伤,本不适合喝酒,可是不喝酒睡不着啊,这些天,他每天都会要一壶酒,喝完倒头就睡,什么也不想。
只不过今夜好像情况有点不一样,酒喝了,药喝了,脑袋也昏昏沉沉,可是就是睡不着,而且还不停的咳,不停的咳,那动静连隔壁都听不下去了。
半夜拍门,让楚东流去看病,这么吵,让他们怎么睡觉,这也吵到了楚东流对面的人。
练武之人听力本就比其他人好,这咳嗽除了染了风寒,怕是还有内伤在身,唉!罢了,他去看看吧!
门外有几人吵吵嚷嚷了一会儿没见楚东流出来,倒是后面的门开了,然后见到一个俊俏的公子,那样子怕是也被吵醒了。
“大家都回去睡吧,在下是个大夫,一会儿去看看怎么,打扰到大家,在下替里面的兄台给大家陪个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么温文尔雅的公子,他们能说些什么,只得一个个回去睡觉。
等人都回去了,北奕尘才去敲门,是的,这俊俏公子就是北奕尘,比楚东流先出发好几天的人。
他走的另一条路,而且走得也比较慢,所以才会跟后出发几天的楚东流出现在同一家客栈。
“里面的兄台,在下是个大夫,可否开开门?”说完,又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一阵不稳的脚步声。
听到了门栓的声音,随后门开了,烛火昏暗,加上楚东流烧得昏昏沉沉又喝了酒,看得人影都是摇摇晃晃的,出现了三四个重影,所以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但是,北奕尘震惊了,这不是玉封策王府的人嘛,好像叫楚东流来着,他来这儿干嘛?
还没等他想太多,只感觉一个黑影向自己砸过来,北奕尘下意识伸手,扶住晕过去向他倒来的人。
当时北奕尘并没有想什么,只不过出于医者的本能,去救人而已,谁知道后来他沦落到给他师父写信求救,说他得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不治之症,害得寒越不远千里,抛弃了与另外两个老头游山玩水回来救他,得知是什么病后,恨不得两巴掌拍死他,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这么个徒弟。
咳咳,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再说当前,北奕尘把人扶会自己屋里,给他施针,还好他包袱里有药,要不然这北风呼呼的大晚上他都不知道去哪里给他找药。
忙了近一个时辰,楚东流的病情才缓下来,不过这里的气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复发,于是北奕尘守了他一夜,确定不会复发后,快天亮才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楚东流缓缓睁开眼,眼睛胀痛胀痛,脑袋也一阵刺痛,随后被床边一个黑色的脑袋吸引了,只不过下一瞬就被吓得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衣服,然后不淡定了,他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