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傅千寒和殷韵的小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甜蜜。就像新婚的小夫妻一样,两个人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晚上还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经过薛家一事后,傅老太太也没有再急着找另一个女人给傅千寒相亲,这也省了傅千寒去找借口和理由来敷衍拒绝。
过了这么久都还是没有薛贝贝的消息,她就像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一样
殷韵想,薛贝贝很有可能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当殷韵终于放下心来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而这正是应验之前她内心不安的猜想。
这一天,傅千寒忙到很晚,殷韵结束了工作之后仍然留在了办公室里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傅千寒牵着殷韵的手从公司大楼下来,走去地下停车场开车。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还讨论了一下今天晚饭的菜色。
停车场里的灯有些暗了,也许是因为天色太晚了,整个停车场显得格外空荡阴森。
晚上的气温仍然很高,傅千寒就没有穿外套。他要先去把车从车位里倒出了,殷韵就帮他拿着外套,站在一边等着。
傅千寒倒好车,转头去看殷韵正准备叫她上车。但当他看向殷韵身后的方向,脸色猛然一变。
“殷韵你去死吧!”
“小心!”
傅千寒猛地推开车门,向前跑了几步扑倒愣在原地的殷韵。
殷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闪过一道利刃反射的白光,恍惚了她的眼睛。
“噗呲!”利刃没入皮肉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听得十分清晰可怖。
殷韵眼神呆滞地抱住倒在她身上的傅千寒,触手是一片温热。
抬起手,入目的是一片血色。
“千、寒……你别吓我……千寒!”
殷韵的嗓子好像干涸了,她好不容易才发出声,声音却是极其颤抖不稳。
黑暗里潜伏着的取人性命的恶魔正是失踪了多日的薛贝贝。
她刺伤傅千寒之后,整个人脱力般瘫坐在地上。
薛贝贝这几天显然过得很不好。以前一向打理的柔顺光泽的头发披散着,显得干枯而毛躁。脸上也没有化妆,一丝血色也没有,嘴巴上都是干皮,整个人显得憔悴而狼狈。
现在薛贝贝的神志也有些不清了,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嘴巴也哆嗦着不停低喃: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杀你的、我想杀的是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你才会这样对我,如果没有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只有你。可谁叫你为了这个女人冲上来……我不想杀你啊,我喜欢的是你啊!”
公司的保安听到停车场里那么大的动静赶紧赶过来查看,看到的一幕就是殷韵抱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傅千寒哭喊着叫救护车,而薛贝贝坐在一边,手上都是鲜血
此时的殷韵已经六神无主了,她的眼睛仿佛被傅千寒的鲜血染红了,鼻腔里都是铁绣般的腥味。模糊中看到有人向他们跑来,殷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呼救:“谁都好!求求你们救救千寒!救救他!”
恍恍惚惚中,殷韵看见傅千寒被人抬上救护车,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弧度,之后就是眼前一暗。殷韵昏倒过去之前,看见有人冲她说着什么。
听不清了……真的,好累……
“不要……千寒不要走……不要千寒!”
殷韵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韵韵你醒啦!”
梦夏见殷韵醒过来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跑到她的床边。
“梦夏姐?”
殷韵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只是紧张过度所以才会昏倒的。”
梦夏下班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公司保安的电话,说是殷韵和傅千寒出事了。可把梦夏吓坏了,赶紧从家里赶到医院来,她到的时候任唯韬刚好也到了,看来是和她一样接到了通知。
“对了!梦夏姐,千寒呢?千寒怎么样了?”
殷韵一想到傅千寒整个人又变得异常紧张,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心。她从床上跳下来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跑。
梦夏急忙拉住她:“韵韵你别这么着急,傅总他已经没事了。”
梦夏按住殷韵,让她坐在床上。
“医生说傅总他没有伤到要害,但却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现在手术很成功,等明天傅总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梦夏这么说,殷韵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人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可是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呜呜呜……梦夏姐……当时我真的好害怕,千寒他是为了救我才……要是千寒有什么事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呜呜……”
梦夏伸手抱住殷韵,让她在自己怀里痛哭发泄。
“韵韵,不哭了啊,这不是你的错,傅总救你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不是你害的。不哭了。”
梦夏轻拍着殷韵的背,柔声细语地开导、安慰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韵才慢慢停止哭泣。她是在后怕,如果当然薛贝贝刺得偏一点儿或是深一点儿,恐怕反果不堪设想。
“梦夏姐,薛贝贝怎么样了。”
“被我们公司的保安扣着呢,还没有送去警局。我想等傅总醒过来他会亲自处理她的。”
“嗯。”听到薛贝贝被抓住了,殷韵就安心了。
“梦夏姐,我想去看看千寒。”
“好,我带你过去,唯韬在那看着他呢。”
病房里,傅千寒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殷韵见到傅千寒这么虚弱的样子,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你怎么这么傻,谁要你救了!你……”殷韵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千寒,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殷韵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握住傅千寒的手,无声地流着泪。
黛梦夏的任唯韬知道殷韵心里难受,也就没有去打扰她。
三个人就这样待在这个病房里,守着床上的傅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