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寒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要等伤口完全地愈合还要再花费一段时间。医生建议他留在医院里养伤直到伤口结痂再考虑出院。
傅千寒是想要早点出院的,但是殷韵不准,她说要听医生的忠告,非要等他伤口全愈才谁他出院。
因为住的是VlP病房,殷韵可以整天整夜地陪着傅千寒。在傅千寒可以走动的时候,两人一起到医院的花园里走走逛逛,这种感觉也不错。
不过傅千寒还是最喜欢每天洗澡的时候。现在初夏已经结束了,进入了恼人的盛夏。气温高得离谱,甚至动一下就会流很多汗,一天一澡是免不了的了。
医生嘱咐殷韵和傅千寒,他的伤口绝对不能靠水,所以洗澡就成了个问题。傅千寒说反正他是不能自己洗的,殷韵就只好包揽了给他洗澡的任务。
本来傅千寒只是为了逗弄殷韵,想要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可是之后他却是发现,这分明是在给自己找苦头吃。
殷韵倒是心无杂念地为傅千寒洗澡,殊不知她的手在他身上来来去去,就是在一处处的点火。
傅千寒的伤口偏偏还是在腰腹处,想做是不可能的了。他让殷韵用手帮他,拉着她的手往那儿处去。
殷韵害怕挣扎会碰到傅千寒的伤口,只好由着他,强忍着害羞为他舒解。
一个澡洗下来,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丝毫地轻松。就这样的场景傅千寒还每天都乐此不疲地上演一遍,殷韵只好也陪着他胡闹。
再说傅家这边,傅让觉得前段时间,也就是在薛家出事的那段时间,事情发生的时间点异常巧合地一致:傅千寒这边刚拒绝和薛贝贝的婚事,那边薛氏公司、薛氏珠宝集团就倒闭、解散了。
傅让怀疑薛家的事和傅千寒有关系,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想罢了,而且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这个猜想。
傅让想,如果薛贵的入狱和薛家的破产、薛氏珠宝公司的倒闭真的都是傅千寒在幕后一手促成的话,那他这个儿子可就是真的很有本事了。还有就是听说傅千寒被人刺伤住院了,这一点也让傅让觉得既违和又奇怪。
这也难怪傅让生疑,薛贵是个标准的、天生的商人,能在商场驰骋三十几年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是薛贵却莫名其妙的栽了,更可怕的是他到死了还不知道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人说,商场如战场。薛家倒了也风向标,稍微有点儿危机意识的商人都有可能敏锐地嗅到这其中蕴含着的危险和威胁。
傅让可不是个看不起别人的人,相反他反而觉得谁都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正是这种从不会掉以轻心的态度,傅让才能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屡战屡胜。
傅千寒不简单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他可是傅让自己的儿子,傅让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儿子可能继承了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
傅让想,看来他得去会一会自己的这个好儿子了。
第二天,傅让就准备去医院看傅千寒。
傅老太太知道以后说:“你这个做父亲的,儿子刚出事的那会儿就应该去看看的。我知道你忙,不过现在去看也不迟。我让厨房给千寒煲了汤,你顺便把它带过去。”
等傅让快要出门的时候,傅老太太像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他说:“对了,这两天千寒住院没有人照顾他的话会很不方便,我就让殷韵那丫头留在医院照顾他了,最近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急着叫那丫头回来了。”
傅让听完傅老太太的话,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傅让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除了傅千寒和殷韵之外还有两个人。是黛梦夏和任唯韬,他们也是来看望傅千寒的。
病房里的四个人见的傅让的到来,神情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梦夏和任唯韬率先开了口。两人同时起身向傅让鞠了个问候躬,幅度不大。
“傅爷好。”
“傅爷好。”
傅让冲他们淡淡的点了下头,温润如玉的脸上连表情也是清清淡淡,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股清贵优雅的气质。
殷韵紧接在梦夏和任唯韬后面和傅让打招呼,不过她和傅让亲近多了。
“傅叔叔,早上好。”这是殷韵在傅让面前一贯的乖巧语气。
“韵韵早上好。”
傅让在面对殷韵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润俊美。他摸了摸殷韵的头发。
“听我母亲说,她让你帮忙照顾傅千寒,怎么样,辛不辛苦?”
殷韵回答道:“不辛苦,一点儿都不辛苦。”
被傅千寒他们三个人盯着自己和傅让说话,殷韵总觉得哪里都是怪怪的,她赶紧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傅叔叔,你是来看望傅总的吗?”
“嗯,这个给你。”
傅让把手里的傅老太太交给他让他带来给傅千寒补身子的汤递到殷韵的手上。
“这是什么?”殷韵好奇的问,她问的当然不是汤,而是傅让竟然会专门给傅千寒送汤?!
“傅千寒奶奶让带结他的。”傅让解释得很简单明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韵韵,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和千寒单独说一说。”
“那好,傅叔叔、傅总,我们就先出去了。”
殷韵他们三个人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也给关上了。
病房里就只剩下傅让和傅千寒父子俩了,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傅让先开了口。
他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傅让可不信这是被图财抢劫歹徒刺伤的,一般的抢匪不会轻易伤人,毕竟失手杀人罪名可就大了。还有就是哪有抢匪会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抢劫,这不是等着被抓吗?傅千寒这伤肯定是内有隐情。
不过傅让也没有指望能从傅千寒嘴巴里听到实话。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听见傅千寒说:“不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嘛,人要是疯起来可是会伤到别人的。我这伤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是吗。”
傅让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千寒一眼,傅千寒没有躲避他的审视,反而是和傅让对视着,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伤的重吗?”傅让也就是随口一问。
“死不了。”傅千寒更是随口一答。
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既然是这样,就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