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地面上的温度让人很不舒服。
傅让和殷韵没有在花园里待很长时间,他交待她一些事情之后也就离开了。
殷韵准备回病房去找傅千寒,就在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今天傅让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薛家的事和千寒有关系,那……为什么千寒要千方百计地瞒着傅让,而傅让又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知道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傅千寒和傅让之前倒底发生过什么?这也是殷韵最疑惑最想不通的地方。
殷韵待在傅让身边有好几年了。她所知道的是,傅让从来没有结过婚,可是他却有傅千寒这么大的儿子,而且殷韵也从来也没有听傅千寒提到过他的母亲。
傅让身为父亲,却一直提防警惕自己的儿子。而傅千寒做为儿子,却事事都瞒着他父亲。他们对对方的态度都奇怪的很,不像是父子,甚至连陌生人也不如,更像是仇人关系。
殷韵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傅千寒的事情,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她在傅家的这些年,可以说是待在傅家的时间比待在殷家的时间还要长。
可是……即使是这样,当时傅千寒的出现还是令她很吃惊。不仅仅是她,其他人也一样,对傅让这个好像凭空冒出来的儿子都很吃惊。
殷韵现在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主要是因为来自傅让这方面的压力。
傅让让她待在傅千寒身边是做为眼线监视着他,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了傅千寒。这么一来的话,那她是不可能做出对傅千寒不利的事情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殷韵不可能告诉傅让有关傅千寒的事,可是殷家还在傅让手里。如果傅让察觉到殷韵背叛了他,那殷家估计也就保不住了。
殷韵一边往回走,一边想了很多东西。慢慢地,她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傅千寒。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能让自己变得稍微冷静一点儿。
“千寒,我回来了。”
殷韵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房间里有不少人。除了梦夏和任唯韬之外还有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看样子是来给傅千寒的日常的例行检查。
那个医生是傅千寒的主治医生,姓吕,平时都很忙。所以如果只是例行检查的话,一般他是不会亲自过来的,都是交给他身后的几个护士来办的。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来为傅千寒检查伤口。
“回来啦。”傅千寒躺在床上,偏过头去看向门口的殷韵,才没有被人挡住视线。
“这是怎么了?”
殷韵见主治医师都来了,猛地被这么大的阵队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她赶紧走到了傅千寒的床边。
傅千寒说:“没什么事,就是吕医生来给我检查一下伤口愈合的情况。”
殷韵冲他点了下头,又转身问吕医生:“吕医生,千寒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吕医生是个大约四、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五官只能称得上是端正,但是身上却有一种沉稳的气质,这让他显得十分有魅力。
他笑着说:“傅先生的伤口愈合的很好,这两天如果想要出院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殷韵很高兴,她看向傅千寒,发现他也正笑着看着自己。
医生和护士走了之后,黛梦夏和任唯韬也口待了一会就走了,这下子病房里只剩下傅千寒和殷韵两个人了。
傅千寒问她:“刚才你去哪儿了?”
每次傅让出现,其实傅千寒心里都紧张的不得了。现在的他还不足以与傅让正面对抗,如果傅让想对殷韵做什么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刚才傅让刚走,殷韵也不见了,傅千寒有些慌乱。
殷韵回答说:“没去哪儿,房间里有点闷就出去走一走而已。”
现在殷韵还没有想好,她目前的打算就是瞒着傅让,假装还没有背叛他,只不过是不会把傅千寒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就是了,这样的话,殷家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至于傅千寒这边……殷韵同样也不想告诉他真相。傅千寒本来就十分讨厌她和傅让来往,如果他知道她还在和傅让纠缠不清,那他肯定会生气,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瞒着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见殷韵不想多说,傅千寒也没有强迫她。但是他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事肯定和傅让有关。
傅千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笑着对殷韵说想要明天就出院。
“明天?明天会不会太快了?”殷韵问。
“没事,吕医生不是也说了吗,我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反正我也不想在待在医院了,在床上睡了这么长时间难受死了。”
傅千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休息过了。不说他十七岁之前的事光说他出国后,为了绘娱乐游戏公司他可以说是耗尽了全部的心血,没日没夜的工作是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么多年,他真的可以称得上工作狂了,像这样躺在床什么都不干一躺就这么久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工作上的事情平时都是由梦夏和任唯韬解决,如果遇到什么需要傅千寒批准的重要文件才会送到他手上或是由他们转述给他听。
“那好吧,那我们就明天出院吧。”
殷韵笑得很开心,傅千寒是为了她才受伤住了院,如今能康复出院,她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
既然已经决定出院,殷韵就先去外面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这么长时间住在医院里,东西可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