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晚妈回来得很晚，进门脸色很不好看。
晓晚以为老妈累了，赶紧帮着拿鞋，帮着挂包，姜子禾也跑过来献殷勤，说自己给阿姨买了新的家居服。
晓晚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推开晓晚，径自坐到沙发上。
晓晚看了姜子禾一眼，不明所以。
姜子禾给阿姨倒了杯水，晓晚妈喝了一口，说：“你们俩都坐下，我有话给你们说！”
晓晚拉了一下子禾，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一侧。
晓晚妈掏出手机，翻了一下，递给姜子禾：“这个是你吧？”
姜子禾明白出了什么问题。他看了一眼，那正是他的那些绯闻。绯闻在天上飞了几天，几乎成了传奇。要怎么解释呢，只有点头承认。
晓晚也明白了老妈脸色不好的点在哪里。她说：“妈，那都是人家乱写的！”
“你闭嘴！”晓晚妈厉声讲了句。
“子禾，尽管你和晓晚都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但你俩心里怎么想，你们自己清楚。也许你们现在是相爱。但爱情是很短暂的。如果不是这种非常时刻，你也不会把我们晓晚放在心上吧？”晓晚妈脸上带的寒霜融化了，但她这种入情入理的诘问让姜子禾如坐针毡。
“妈，你听我跟你讲！”晓晚着急。
晓晚妈的眼神凌厉地杀过去，向晓晚还想说：“我知道你……”姜子禾拉了拉她的袖口，不让她说。
“晓晚是我的女儿，我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没那么漂亮，没那么聪明。我希望她能过的也就是平平静静的一生而已。这一生，别发生任何事，每天都过得一样，不必有任何惊喜，也不要有任何波折。这些，你能给她吗？也许你会想，是恋爱就会有分手，她只是你无数段恋爱里的一段，这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你会耽误她一生的幸福！”
屋子里安静里滴水可闻。
姜子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给阿姨一个承诺吗？自己真的可以给向晓晚安稳的未来吗？能告诉阿姨：“阿姨，请您放心，她的余生我来负责！”可以这样讲吗？
“晓晚，你也别怪妈多虑。我跟你爸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你不一定都知道。他并不是一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妈，您别生气。我真的当子禾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江梅告诉我您查出了癌症，我是回来接您去北京的。真的。您把工作辞了，咱们就去北京，去最好的医院……”
晓晚泪如雨下。刚刚跟子禾的甜蜜仿佛海市蜃楼一般不真实。自己真是糊涂了，以为灰姑娘真的可以嫁给王子，忘了自己连老谈都搞不定。老妈说得没错，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姜子禾不会跟自己走得这么近。前面那几个那么优秀的女孩他都不要，自己中了福彩吗？
“我哪儿都不去，我不想……晓晚，听妈话，好好找个人嫁了，好好过个日子……”晓晚妈的脸涨红，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马上去医院吧？”
晓晚妈缓慢地摇了一下头，半边身子一栽，头扎到沙发上。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