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君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换做是谁,卧榻之侧站着两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估计也睡不着。
卢君笙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一个袅娜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看得卢君笙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服侍我,简直堪比真人恐怖片。”卢君笙侧过身子不去看她,但这让他感觉更加不安了。
“公子爷睡不着?”滨雁笑吟吟地问道。
“我还好,你不用睡觉么?”卢君笙爬起来问道。
“我和澄纯是轮流守夜的,以备公子随时召唤。”滨雁说道,“若是公子需要我等侍寝,我等也不会推辞的。”
“什么?侍寝?”卢君笙打了一个寒颤,“不用了,我已经有妻室了,哪天让你们见见。”
卢君笙又躺了下来,以只能自己听见的音量说道,“哪天把你们送到那个母老虎那里,让你们好好吃吃苦头。”
营外打更的军士经过,已经是二更天了。
卢君笙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又爬了起来,“不对,我这心里老是觉着不对,快把袁洪喊过来。”
等了一会儿,袁洪匆匆地赶了过来,“卢兄弟什么急事半夜喊我?”
“你昨天说的那个地方有多少敌人的驻军?”卢君笙急切地问道。
“只是个据点而已,不过几百人。”袁洪说道。
“是九百还是一百,到底是多少?”卢君笙怒道。
“这……属下也很久没去了,不太清楚。”袁洪支支吾吾地说道。
“哎呀,你说你,快备马,挑十几个人,要信得过的,现在就去,你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规模的营地,快去!”卢君笙说道。
沈醉仓皇地跑了出去,卢君笙坐了起来,这下彻底睡不着了,只穿着中衣就想出去。
“公子小心着凉。”滨雁拿取了卢君笙的外套想要给他披上。
“不用!”卢君笙一把将她推开了,滨雁跌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是委屈。
“你没事吧?”卢君笙毕竟不是个恶毒之人,上来就想扶她,但一碰到滨雁的胳膊,就感到一股强大的阴柔内力侵蚀自己的经脉,卢君笙赶紧把手又缩了回来。
“哼!”卢君笙有些愠怒,一甩衣袖离开了自己的营帐。
澄纯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滨雁扶了起来,“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还没那个气力伤到我。”滨雁笑道。
“哎……姐姐,咱们在这个地方也忒无趣了些,反正这家伙也打不过咱们,干脆把他杀了,我们拿着他的军饷去风流快活吧。”澄纯说道。
“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滨雁拿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现在是八王爷身边的红人,让他出来乃是为了让他立功好日后再行任用,而且就算你能杀了他,你能背得动那万两白银吗?”
“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姐姐别生气啊。”澄纯笑道,“难道你还真想服侍这家伙一辈子啊,我可不想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
“你就省省吧,你想把青春浪费在哪个男人身上啊?”滨雁取笑她道。
就在这时,卢君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吓了两女一跳。
“李先生,你白天所说的战略计划,可否有必胜的把握?”卢君笙问道。
“卢将军,打仗没有必胜的说法,但只要卢将军的办法能够奏效,诛杀多刺罗不在话下。”李先生说道。
“好,我交给你一件差事,你去给我搞到五十斤硫磺和两百斤硝石过来。”卢君笙说道。
“这……茫茫大漠,我去哪里弄这些炼丹的材料啊,而且量还这么大?”李先生的口气有些为难。
“我不管,你去买也好抢也好,我的办法就需要这些材料。”卢君笙不耐烦地说道,“要是弄不到,我是不会攻击捕鱼城的。”
“好……属下去想想办法。”李先生说道。
“三日,我给你三日时间。”卢君笙说道。
两个侍女见谈话的内容与她们没有关系,也就松了一口气。
“姐姐,这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炼丹吗?”澄纯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小点声,要是刚刚的话被他听见了,我们俩死无葬身之地。”滨雁劝道。
“切!”澄纯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到底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嘘!他们进来了。”滨雁把手指放到澄纯嘴上说道。
“给我专门建一个帐篷用来堆放这些物资,这个帐篷要远离这个营地,而且忌火忌水,明白吗?”卢君笙对李先生说道。
“属下明白了。”李先生虽然有些一头雾水,但卢君笙确实说得头头是道,他也就只能照办了。
“好了,基本就是这样,办事去吧。”卢君笙说道,“等一下!”
李先生刚想走,又被卢君笙叫住了。
“咱们营里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成分还是比较复杂,有原先八王爷的人,也有原来孙将军的人,但那些都不重要,不能抵御外族,很快我们都会变成死人,死人倒省事,不用再分派系了。”
“属下明白……”李先生其实不明白卢君笙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话。
“帮我把那个偷马的小贼喊进来。”卢君笙说道。
李先生被卢君笙搞得是晕头转向,只得是听吩咐不再多话。
卢君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根本没注意坐在地上的两个侍女。
“给我倒杯茶来。”卢君笙说道。
两女一时没反应过来,卢君笙又喊了一遍,“都聋了么,我要喝茶!”
滨雁按住就要发火呛声的澄纯,给卢君笙砌了一杯茶水。
就在滨雁把茶杯递给卢君笙的时候,卢君笙暗暗地从掌心处放出自己的本命真元,一下子将茶杯震碎了。
滨雁一时没有防备,被茶杯的碎片割伤了手,但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卢君笙的纯阳真元透过伤口渗入她的血脉之中,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引起了极为剧烈的排异作用。
澄纯暗叫不好,上前封住了她的奇经八脉,但为时已晚,诡异的红斑已经爬满了滨雁的半边身体。
“你们姐妹两个刚刚在里面聊的好开心呐。”卢君笙讥笑道,“还想杀我的人,夺我的军饷,你们怎么不上天呢?”
“你偷听我们姐妹们说话,还要不要脸?”澄纯嗔怒道。
“我?偷听?”卢君笙大笑道,“你们俩的声音大到就好像在我耳边说话一样,还怪我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