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女孩终于讲完，抬眼被周围多出的几人吓了一跳，瞬间站立起来，她知道这四人都不是普通人，没有面对乔昊衍时的轻松，脸色泛着苍白。
乔昊衍没有看向四人，朝着女孩安抚道：“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的咖啡知识，方便留下个名片？”
女孩一愣，惊愕抬头，见他目光含笑，脸上染上一抹羞红低下头来。
乔昊衍失笑歉然道“你很喜欢咖啡，在这里可惜了，我有一个朋友对这个也很感兴趣，我想介绍你过去，好好学习，不出几年我想你会学有所成。”
女孩一阵失落随即狂喜的将随身携带的名片递给他，怯怯看了一眼一直冷眼瞧着的艳丽女人，傲然上位者的气势令她黯然失色，不甘心的低头离开。
乔昊衍似乎没有看到四人，依旧平静的坐着浅啜一口咖啡，咖啡馆里陷入安静，许久——
“阿登，让小姑娘送些咖啡，守着外面。”
“知道了，主子。”低头退下，只是在越过四人一双诡异的眸子在乔昊轩脸上看了又看，舔舔唇嘿嘿一笑。
乔昊轩回头看了他一眼，递给王媛安抚的眼神，与萧越寒杜岚烟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刻意回避自己，叹道：“昊衍，你要一直这么回避？”
乔昊衍一震，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抬头盯着他笑道：“乔家主说笑了，昊衍有什么可回避的，只是今天约了萧家主与杜家主，不想你会过来。”
萧越寒按住乔昊轩，看着他疏离的模样，嘴唇抿抿：“你约我与岚烟是有什么打算？”
乔昊衍不去看乔昊轩收敛心思，目光看向杜岚烟，不由被她手里的戒指吸引，这时乔昊衍从内心深处升出充满歉疚的负罪感，亲不自禁的柔声道：“岚烟，对不起。”
杜岚烟一颤，刚才乔昊轩的话已经让她意识到眼前的人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当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她竟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抚过无名指上的心型钻戒，内心压抑不住的凄苦让她红了眼眶：“昊衍，你知道了！”
“不多，一部分而已。”乔昊衍低眉，是不多，只是这仅仅的冰山一角就已经让他有了逃避之心。敛起眼里的情绪，不敢去看乔昊轩盯着他的眼神，强笑道：“岚烟，我们之间……有没有……有过孩子？”
“啊，孩子？”杜岚烟眼泪欲落不落隐忍的凄苦就这样僵在脸上，随即小脸爆红樱唇微张：“昊衍，我们……不可能……”
看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乔昊衍看她表情不由心里松口气，倘若自己真与杜岚烟有了孩子，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抱歉，冒犯了。”
“昊衍……”萧越寒轻咳一声打断这尴尬的气氛，眼里有着复杂之色，相比八年前此人虽然锋芒隐现，但是淡然通透的气质没有改变多少。
“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以后有什么打算，老爷子很想你。”
乔昊衍轻笑笑声带着几丝凉意，手轻轻搅拌着凉透的咖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淡然道：“乔三少已经死了，不是你们一直这么告诉昊衍的吗？”
乔昊轩疼惜的为他换了一杯热咖啡，声音带着歉意：“昊衍，哥与爷爷只是想让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身份的羁绊一个自由的乔昊衍。”
乔昊衍心颤，乔昊轩的温柔最是令他抵抗不了，他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身份的羁绊？在你眼里我从来不属于乔家，乔家主你忘了是你亲手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乔昊轩与萧越寒对视一眼，他想不到乔昊衍恢复的竟是那段血腥的记忆，看着他情绪失控的模样又愧又悔：“昊衍，你恨哥，哥知道，也无资格要求你原谅，哥希望你放下过去的一切。”
乔昊衍搅拌的手停住，抽出杯中的勺子搁在杯碟上，抬头看着他眼里止不住的染上泪意，他梦里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一直这样看着他，忽然间脑海中各种影像呼啸而出不停的冲撞着什么，却怎么都冲不出来。
他瞬间白了脸色，气息也开始不稳，双手抵着额头看着乔昊轩失控道：“放下？哥？乔昊轩，我也想！我想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想当一个只是与乔昊衍神似的光影，可是我做不到，乔昊轩我做不到！可悲的是，我连恨你都做不到，乔昊轩，为什么我连恨的权利都没有？”
乔昊轩大惊：“昊衍！冷静，冷静下来！”
低沉熟悉的声音意外的令他安静下来，头部炸裂似的疼痛也开始减轻，真的是他，那个在他耳边不停安抚他的人真的是乔昊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