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只是被他们伤得太重才忘得一干二净”裴皇跃见他还是一脸不信与疲惫嘿嘿一笑透着几许寒意：“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师父既然忘记也就忘记了，不管当年的作品是不是出自师父之手是不是盗窃而来，乔萧两家既然拿来联展这个责任他们躲不了！”
乔昊衍摇摇头，想到今天两位老人面目慈和并不是那种利欲熏心之人，淡淡的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乔老太爷并不是奸佞之人，这件事你去调查一番，若事情属实也尽量留些余地！”
师父，你即使什么都不记得潜意识还是为他们求情。
裴皇跃低眉敛去眼内的杀气安慰道：“皇跃会酌情处理的。”
乔昊衍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揉揉太阳穴叹道：“你去忙吧，师父没事。”
裴皇跃递了个眼色给阿诺抿抿嘴笑道：“那师父在休息会，我先去忙！”
随着两人的离去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乔昊衍心里有些烦躁，想到梦中奇怪情景他觉得自己似乎什么地方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他有预感随着他在上京时间越来越长这个缺口会越来越大。
乔昊衍深深吐出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皇跃他们已经计划好总归不会害了自己。
三日后
“哈哈，小伙子我们两个老家伙没有打扰你吧。”
乔义覃拄着拐杖边笑边疾步朝凉亭走来，后面跟着拎着食盒的吴启明，两人的神情很激动看得出来他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乔昊衍合上手中的书淡淡一笑：“呵，老先生客气了，昊衍在这上京一无亲人二无朋友，两位能够来看我，昊衍求之不得。”
“咳……”乔义覃轻咳一声，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疼惜道：“小伙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乔昊衍微愣，失笑的为两人添茶，看着碧清的茶水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不碍事，只是虚弱一些对生活倒也没什么妨碍。老先生应该与令孙感情很好，要不然对昊衍也不会这么爱屋及乌。”
“呵呵，小伙子与我那无缘的小孙子太神似了，老头子总有些情不自禁，见笑了。”乔义覃听罢眼里闪过闪过丝丝伤感又愧又悔，低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强笑道：“真不错！清冽甘醇，齿颊留香。”
乔昊衍含笑抿了抿茶，将两人神情看在眼里却也不多语，一时间凉亭中的气氛有些沉默，许久，到底不忍见两人失魂落魄坐立难安的样子，暗叹一声道：“老先生，不知这食盒是？”
乔义覃轻舒口气，不知是不是他心里愧疚所致，刚才乔昊衍沉默不语时竟让他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压抑。
“呵呵，老头子带了些东西，只是没有小伙子的那么雅，可别嫌弃！老吴！”
“老太爷，老吴这就端上来。”
吴启明眨眨眼眼里疑有泪光闪过，颤抖的打开手中精致的盒子，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乔昊衍心里一阵失望，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看着桌上的多出来的东西神色复杂，桌上两道他最喜爱的吃食让他觉得很刺眼，淡淡的道：“乔老太爷有话不防直说！”
乔义覃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昊衍来京不足一月，初次见面乔老太爷便能喊出我的名字又对昊衍的喜好如此清楚，老先生应该是认识我的吧。”乔昊衍不等他解释接着笑道：“皇跃曾说乔家与昊衍有些纠葛，昊衍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来由不得昊衍不信，只是乔老太爷的态度昊衍有些不解。”
裴皇跃说他们的仇恨因那两幅作品而起，他原本不信，可观之这两人殷勤的态度又让他起了疑心。
“小……”吴启明着急上前想解释却别乔义覃抬手拦住，只能无奈退下撇过头去偷偷拭泪。
乔义覃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之以往更深一些，他苦涩一笑：“小伙子误会了，这些都是老头子小孙子最爱吃的，以前他每次回来这两道菜都是他必点，小伙子与我小孙子太过神似，老头子缅怀故人才情不自禁，到是唐突了。”
乔昊衍眉头轻蹙盯着他看了几眼问道：“不知令孙是？”
乔义覃一颤看着乔昊衍嘴唇轻轻抖动伸手想触摸他伸到一半又放了下来，声若蚊吟：“他也叫昊衍，只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也叫昊衍？不在了？”乔昊衍呐呐的道，这是不是太巧了，看着两人心痛难当的模样也不似作伪，只是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似松了一口气又似伤感。
“抱歉，是昊衍过份了！”
“老太爷……”吴启明看看乔义覃又看看乔昊衍张嘴想说，在乔义覃的瞪视中最终没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