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前？”乔昊衍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他脸上一阵潮红，熟悉的感觉传来，乔昊衍背过身体挥开阿瑟搀扶的手，眼神微凝看着掌下的一篇嫣红握起手掌避开阿瑟的视线冷笑一声：“你去告诉他，若不来见我，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见我！”
“光影少爷！”阿瑟无奈，倔强的光影少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去通知裴皇跃。
“阿登你先出去！”乔昊衍背着身子将手上擦拭赶紧，回身有喝了几杯茶水释去嘴里的血腥味。
不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断断续续的步伐显然来人很矛盾，裴皇跃推开门，见乔昊衍坐在桌前浅啜着茶，面无表情，自己进来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只传来乔昊衍不停饮水与压抑的轻咳声，良久，裴皇跃到底放心不下担忧的道：“师傅，你身体不适？”
乔昊衍抬头，在裴皇跃脸上扫过，眼神有些恍惚，尤记得当年那个桀骜的少年，如今长大成人的他神情何时变得如此阴厉，他轻轻的扶上他的脸，叹道：“皇跃，师父后悔当年给了你那张银行卡。”
裴皇跃身体微颤，低下头掩饰眼里的受伤瓮声道：“是皇跃让师父失望，不论今后师父如何看待我，皇跃不后悔！”
“皇跃，将两个孩子放回去。”乔昊衍不去看受伤的模样，他能容忍裴皇跃报仇，却无法原谅他伤害无辜，尤其是对象还是两个孩子。
“师父，你说过不插手的。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乔家选择了乔昊轩！”裴皇跃低低的道，无措彷徨的神情不再，眼神看向乔昊衍首次有了怨恨：“师父，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比不上乔昊轩，师父为什么？”
“乔昊轩？”乔昊衍一愣，皱眉看着他疑惑道：“此事与他有何关系，你……有事瞒着我？”
“皇跃不敢！”裴皇跃转过头来，不想让乔昊衍看到眼里的嫉妒，冷冷道：“师父若放心不下乔家，明日皇跃可以将你送回老宅，只是那两个孩子恕皇跃不能答应你，师父放心只要事情结束皇跃一定回向你请罪，到时侯师父想如何惩罚皇跃都愿意承担。”
“皇跃，你在逼我！”乔昊衍只觉得深沉的疲惫感袭遍全身，这一天终于到了只是他依然觉得难以选择。
“师父可以不选，只要师父想，你随时可以离开上京。”裴皇跃双手紧紧握着，乔昊衍为难的样子仿佛一根针深深刺进他的胸口，他苦笑一声：“师父，你放不下是不是，你在意的一直都是乔家对吗？留在上京是为乔家，与耀日周旋也是为乔家，所以师父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乔家，而我只是你的借口。师父，皇跃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皇跃，你是这么看师父的？”乔昊衍听罢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什么抽走，怔怔的看着怨恨满眼的裴皇跃：“皇跃，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你怨上了我。”
“皇跃永远不会怨师父，只是我不想再自欺欺人，这次皇跃只想求个明白，事后师父若不想见皇跃，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出现在师父面前！”
“好，很好！”乔昊衍无力的摆手，淡淡道：“既然如此，师父听你的明日便回意国，终身不再踏入上京，若违背……我乔昊衍……”
说到这里乔昊衍闭了闭眼：“自愿剜心而亡！”
残忍的毒誓，没有令裴皇跃安心，他不知所错的看着乔昊衍，心里心惊肉跳，仿佛……仿佛真有那么一天似的。
“师父，你别这样，是皇跃错了！”
“出去，师父绝不再插手你的事！”乔昊衍无心与他多谈，裴皇跃给他带来了很大冲击，再加上之前两次的呕血，他现在已经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无，强撑着到床上无力道：“你出去吧，师父明日便回意国，以后望你好自为之！”
裴皇跃有些后悔，乔昊衍许久未曾见到的虚弱之态让他有些担忧，也好，回意国有苏珊妮，远离这里的一切说不定是件好事，至少不用看到我与乔昊轩的对搏！
想到这里裴皇跃没有在多说什么，轻轻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乔昊衍清浅的呼吸与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
再一次踏上意国的土地，这一刻乔昊衍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八年前他失去了最亲的最在乎的，现在他失去了裴皇跃。为什么他拥有的最终都会一一失去，是自己太贪心，还是这一切根本都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