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乔凌湛不依，稚嫩的小脸上羞红一片，大眼怒瞪着乔昊衍。
“哈哈……”乔昊衍大笑的招过他，撇了一旁着急的欧阳墨程笑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欧阳墨程沉默不语，暗自恼恨，这个时候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作为欧阳大少，他帮不了欧阳尊，为人子，他连父亲的安危都要靠他人。
难道他之前的选择真的错了？
他的神色，均被在场之人看入眼内。阿登看向乔昊衍打了一个眼色，乔昊衍笑而不语，端起茶盅细细品着，欧阳墨程经此一事能扛起自己的责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欧阳博接下来的行动已经大致猜到，乔昊轩不再围着欧阳家之事，而是与乔昊衍随口聊着，此时尚有些自由，一旦计划开始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前来，他想趁着空闲陪陪他而非围绕一些不相干的人与事。
也不知是真的放下还是刻意回避，双方都未曾谈及以往的时光，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不早，乔昊轩无奈的看了看天色，深深的看着乔昊衍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口，落寞的离开了别墅。
“哎……”
乔昊衍摸了摸乔凌湛的脑袋，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微微一叹，哥，不是昊衍不想留下，而是昊衍累了，只要你们一生安好就好。
乔昊衍一时间颇觉意兴阑珊，牵着乔凌湛的小手慢慢走回了别墅。
瞬时凉亭只剩下欧阳墨程一人，他看向乔昊衍离开的方向，低头沉思，自己已经辞去公职，逍遥了这么多年，他是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了，昊嘉，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乔昊衍！”
乔昊衍脚步未停，拍拍乔凛湛的小脑袋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笑道：“你想好了？”
欧阳墨程扫过乔凌湛见他并无离开的心思，惊疑的看向乔昊衍：“适合吗？”
“为什么不适合？凌湛是未来乔家继承人，掌握好度一些事情早些经历没有什么不可。”乔昊衍交叠起双腿淡淡一笑，乔家之人从来就没有畏惧责任。
欧阳墨程苦笑，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欧阳家之人，摇摇头甩去脑中纷乱的思绪坚定道：“乔昊衍，我要帮小叔。”
“帮？”乔昊衍眉峰一动嘴角微微挑起：“怎么帮？是现在，还是未来？”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乔昊衍笑道：“现在，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安心的待在这里，我答应你的一个也不会少，若是未来，我会送你去意国，我想以你的能力，不久便会成为欧阳家的支柱。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你可以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欧阳墨程坚定的道：“我选第二种，我听你的安排去意国。”
欧阳墨程的选择在他意料之内，但是想都不想便做出决定让他颇感意外：“欧阳墨程，你不问问什么代价，你可想清楚，一旦你到了意国再回来，以后可就由不得你反悔，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欧阳墨程脸上露出笑容，乔昊衍的反应让他终于感觉得胜一回：“乔昊衍，你所谓的代价离不开乔萧两家的安危，你别忘了我与昊嘉的关系，未来三家注定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存在，我根本不必问所负代价是什么。”
乔昊衍惊鄂，愣愣看了他半晌方才失笑：“你既已经选择，我便不多说，明天我让人送你去意国，希望下次见到你，会让人大吃一惊。”
欧阳墨程点头，看着乔昊衍为难道：“我想见一见昊嘉，不知可不可以？”
他眼中有着难言的深情与无奈，乔昊衍不由心软，低叹一声：“我会安排，今晚你在书房等候就行。”
他突然感到有些疲累，揉了揉乔凌湛的脑袋，由他扶着，扔下欧阳墨程一人在客厅，上了楼经过书房时，他鬼使神差的进入，熟悉的摆设，不一样的感觉，经过他与三小的经常驻足，此处原本的腐朽味已经不再，书卷上的灰尘也经人打扫干净。
“凌湛，你想不想信命运？”乔昊衍突然道。
乔凌湛摇摇头，稚嫩的脸上是与之不相符的成熟：“叔叔，爸爸常说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是吗？这是他会说的话。”乔昊衍轻轻一笑，环视书房一圈笑道：“二十年前我被你父亲从这里救下，八年前我被他软禁在此处，而今兜兜转转间我又回到这里，凌湛，这难道不是命运？”
“爸爸……软禁了叔叔？”乔凌湛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叔叔，你是不是恨爸爸？”
“恨？”乔昊衍转身笑看着他：“怎么每一个人听到这些都会问我这个问题，凌湛，恨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情感，叔叔希望你永远不要有领会这感情的一天。至于你父亲……”
他上前几步，满目怀念之色扶过书房的一切轻声道：“叔叔大概一辈子也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