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
怪不了安若溪,更怪不了命运,要怪也只能怪她犹豫了那一点点,心软了那一点点!
欧阳漠眼神紧迫的凝着安若琪,冰冷的眸光颤动着,透露着无法形容的情绪。
与其说他愤怒,或是生气,倒不如说他是心痛!
“安若琪,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概最能体现欧阳漠此刻的心情了。
他一直都把安若琪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一直希望安若琪能够懂事一些,真心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
答应和她在一起,是想她过得好。
狠心和她分手,同样是希望她能够过得好。
可哪里知道,他原本认识那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儿,竟然会有这样丧心病的一面!
“呵呵,糊涂……”
安若琪抬起头,望着欧阳漠,冷笑的意味更重:“我不是糊涂,我是心太软,如果我能够狠心一点,你这辈子也就别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看到欧阳漠心疼护着安若溪的样子,安若琪没有了慌乱,也没有了害怕,只有恨而已。
你要问她后悔吗,她当然后悔,后悔没有狠下心一刀插死安若溪这贱女人罢了!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
欧阳漠气愤到了极点,连仅有的一点同情也没有了,根本不愿多看安若琪一眼。
他转向安若溪,看着若溪手背被划出的那一条长口子,鲜血依然在往外流,男人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屋里有医药箱吗,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欧阳漠轻轻的托着安若溪那只受伤的手,像是对待婴儿一般小心翼翼,皱紧了两道浓眉,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安若溪莫名的觉得有些不习惯,赶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尴尬的说道:“没,我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以前,对于欧阳漠的温柔体贴,她也许会羞涩,但不会拒绝,更不会觉得尴尬。
可是现在,面对着欧阳漠明显超出普通男女关系的关怀,她竟觉得的有些不自然,浑身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欧阳漠也察觉出了安若溪与他之间的隔阂,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男人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他有些落寞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身分,你现在是帝宸诀的女朋友,不说别的,就算为了保全我的公司,我也应该和你保持距离的!”
欧阳漠低下头,俊脸上带着自嘲的表情,嘲讽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太胆大包天,竟然胆敢个堂堂帝宸诀帝大总裁争夺女人。
“欧阳哥哥,你,你别这样……”
看到欧阳漠这个样子,安若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难受,比手背上的伤还要让她难受一百倍。
欧阳漠没有回应安若溪,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将目光落到了安若琪身上。
“你拿刀刺杀你的亲姐姐,这不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已经触犯了法律,我现在就报警,你有什么要说的,都跟警察说吧!”
说着,欧阳漠拿出电话,拨通了报警电话。
安若琪有些着急了,她很想求欧阳漠放她一马,但有安若溪在场,她也拉不下这个脸。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任凭心理再强大,面对监狱这种地方,想到自己即将要失去宝贵的自由,有谁能够做到镇定自若要,一点不害怕的呢?
“算了!”
还没待安若琪开口,安若溪已经替安若琪求起情来了,只是她的表情很冷漠,并不是所谓的圣母白莲花状,她也并不是为了想在欧阳漠面前装得多善良多高尚。
“反正我的伤也没有多重,就不要把事情扩大了,到此为止吧!”
安若溪看着欧阳漠,语气淡淡的说道。
安若琪恨恨的看着安若溪,咬牙道:“安若溪,少在那里假惺惺,要告我便告我,不要在那里装好人,恶心!”
安若琪诚然很害怕坐牢没有错,但如果这自由是来自于安若溪施舍,她宁愿不要,在女孩看来,这明显就是薄若溪对她的一种羞辱。
安若溪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淡地看着安若琪,语气有些不屑道:“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不追究,不是因为我想当好人,也不是因为我对你心软,我不过是懒得麻烦,而且这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不会傻到必要昭告天下,仅此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女人不长不短的几句话,却是说的安若琪哑口无言。
不管安若溪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她这番话很显然就是侮辱的最高层次,直侮辱得安若琪连回击的余地都没有。
“……”
安若琪依旧跌坐在地面,表情有些诧异,更多的是茫然,面对这个态度的安若溪,她完全没有了方寸,不知道该做何回应才好。
“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走吧,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若溪不带感情的说着,然后走进了公寓。
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必须处理一下了,否则肯定是会感染的,这样对胎儿很不好。
欧阳漠见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眸光里透着深深的担忧。
“若溪,你真就这样放过她了吗,她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啊,不管怎么说,总得给她点教训,让她长记性才行啊!”
不能说欧阳漠心狠,他其实也是为了安若琪好。
安若琪还太年轻,做事情冲动,不计后果。
若是没有付出惨痛的代价,以后怕是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