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痛!”
安若溪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吃痛的跌下床。
帝宸诀腿很长,步子迈得更快,若溪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路踉踉跄跄,东碰一下,西撞一下,痛得直掉眼泪。
空间宽阔的浴室,以银灰色为主色调,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坚硬湿滑,透着阴冷的光,寒冷彻骨,正如同帝宸诀铁青色的俊脸。
男人动作粗鲁的将安若溪扔进白色浴缸,取下正上方的花洒,将温度调到最冷的度数,大束大束的水花喷洒而出。
“装无辜是吗,这样的温度够不够让你清醒!”
刚刚才经历了快要把皮肤融化的火热,现在却是浸入骨髓的冰冷。
这种冰与火交织的强烈冲击,根本就不是她身体能够承受得住的。
冰凉的水柱太过刺骨,若溪苍白的手指无力的扒着浴缸边缘,用力的想要爬出去,但却被帝宸诀沉硬的皮鞋一脚踩住。
“又想爬窗而逃么,信不信我废了你这只手?”
男人冷笑的看着女人,声音异常柔和,脚底的力道却无限加重,狠狠碾压着那只柔嫩小手。
“啊!”
若溪痛得嘶声大叫。
十指连心,痛楚钻透每一寸皮肤,到达身体每一根末梢神经,女人的牙齿不住上下打颤。
“痛吗?”
帝宸诀俊美的五官逼近安若溪,笑容冰冷肆血道:“求我,我或许可以饶了你。”
若溪只觉得愤怒和耻辱,狠狠瞪视着帝宸诀,眼底没有半点方才的柔顺,反而是更浓烈的冷漠倔强。
“呵呵,求你有用吗,你会放过我吗?你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是个魔鬼,我宁死也不会求你!”
女人冷笑道,绝望透顶。
猎鹰教她的那些东西,对其他正常男人可能有点用,但对帝宸诀这样的冷血恶魔,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算是看透了,也懒得委屈自己和这个畜生虚与委蛇。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弱肉强食,毫无底线可言。
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蝼蚁,注定了会被这些高高在上的冷血残忍任意折腾,无人能改变!
“哈哈,嘴巴很硬嘛,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帝宸诀盯着态度冷硬的安若溪,怒极反笑,声音恐怖的说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
就好像她裹上了一层保护壳,而他想要把她的保护壳砸得稀巴烂!
安若溪心如死灰,已经绝望透顶,做好了死的准备,手背竟然也不是那么痛了,身体好像也不冷了。
“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反正我在被推入犬舍的时候,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没什么能让我恐惧了……”
若溪轻轻的,冷冷的说道。
她不怕死,她只怕痛苦的活着!
只是可怜了她肚里的孩子,即便有着帝宸诀冷血的基因,但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
还未出世,就要经历这么多折腾,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伤害,也许随她一起死去,反而是最大的幸运……
帝宸诀眸中的怒火更盛,透着吃人的寒光。
这该死的女人,果然够犟的,不过没有关系,他会让她求饶认错的!
“胆子大的女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不怕死的,还是第一个,你会为你的要强后悔的!”
男人的大掌钳着安若溪的脸颊,狠狠的说道。
花洒不住的往外喷洒着水花,安若溪全身已经湿透了,冰凉的水滴颗颗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落下,那本来就薄而轻透的裙子,更是牢牢黏在皮肤上。
不一会儿时间,冰冷的水已经放了满满一浴缸,足足可以容纳四个人以上,不亚于一个小型的泳池。
只是里面的水,实在是凉得刺骨,如同是极寒极寒的深潭。
安若溪泡在浴缸里,下半身全部被水浸泡着,噬骨的寒气从脚底蹿升至全身。
她冷得瑟瑟发抖,身上的寒毛全部倒立,嘴唇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还是不准备求我是么?”
帝宸诀冷视着安若溪,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花洒四射,无形中也打湿他衬衣的袖口,头发也沾了些水,水珠从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滑下。
这水低于一般常温,就是他这个大男人,也觉得过于冰凉了些。
这个女人,真他妈能扛啊!
“要杀要剐,请自便,不用磨磨唧唧的,没意思。”
安若溪抬着下巴,秀气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完全就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有什么好害怕呢,一旦看破了死亡,什么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残忍!”
帝宸诀墨黑的眸子充满着冷酷,声音发狠道。
话落,男人猛掐住安若溪瘦弱的肩膀,强行将女人的上半身连同着头重重的往浴缸里按压。
“不要,咳咳,咳咳!”
冰凉的水瞬间自耳膜,眼孔,鼻腔灌入她的体内,她没有办法呼吸,也不敢睁开眼睛,甚至都听不到声音。
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挣扎着,满浴缸的水晃荡四溅,弄得帝宸诀全身都湿透了。
安若溪手指抠着浴缸边缘,出于求生本能,从水里钻出来,大口的呼吸着,小脸上尽是水珠。
“咳咳,咳咳!”
重新呼吸的感觉真好,她用手背揩了揩眼睛,却看到身材健硕的男人已经抿着薄唇,迈开大长腿,大喇喇的跨进了浴室。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安若溪保护着自己几乎暴露的身体,往后方躲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那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唔……不……”
安若溪用力拍打着男人光而又坚实的后背,溅起阵阵水花。